“怎么开车的？”
男人挑着长眉，狭长好看的眼睛隐隐地透出些不耐来，他随意地往车内一瞟，视线定在乔漾有些发白的脸上，大概能猜出刚才事情的经过。
男人眯了眯眸，语气不陌生也不熟稔：“乔小姐？”
乔漾有些讶异地抬头望过去，正看到男人的薄唇一张一合：“下车，我送你。”
“不行！”司机被乔漾拍的手背正隐隐作痛，他先反应过来，抢在乔漾开口前拒绝，“她……她还没给我钱！”
男人站在车外，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耀眼而迷人，他几乎要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
“你还想要钱？”他轻嗤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顺着车窗扔进车里，硬质的纸正好直直地甩在了车内男人的脸上。
“下午五点之前给我打电
话，”男人说着往后一靠，半遮了他身后车门上那道明光锃亮的划痕：“不然你就直接等法院的传票。”
那司机的视线只是虚虚一晃，看见名片上烫金的名字和那辆光是车门都比他值钱的宾利欧陆后，望向男人的眼神明显有些惊慌了，他哆嗦着嘴唇，边开车门锁边颤着音开口：“陆……四爷……”
乔漾的眉心有些松懈，她看见名片上那个显眼的名字，是陆靳年。
她恍惚记得他们之前是见过的，在她十八岁以前。
那个叫张东的司机还想说什么，被陆靳年言简意赅地打断：“五点之前。”
“还不下车？”陆靳年把目光转向乔漾，他抬手虚点了一下车窗，“不相信我？”
陆靳年的手段在西城是出了名的，乔漾谈不上相不相信，顶多是把她从一个火坑拉到另一个火坑。
略微思索了几秒钟，乔漾就利落地开门下车，还没迈出去两步就硬生生地因为那辆黑色轿车停顿下来。
这辆车，她似乎见过。
陆靳年勾了勾唇，越发觉得这个乔小姐不简单，他单手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乔漾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远光灯和车头都被撞坏的出租车，沉默片刻后转身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以后，陆靳年刚好侧首看过来，“去哪儿？”
“西城大学。”乔漾简单说完之后觉得有些不妥，又转头对陆靳年笑了一下：“麻烦四少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又恢复了那副温顺大方的样子。
陆靳年唇角一勾，熟练地挂挡倒车，黑色宾利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驶入高架上。
车窗半开着，风趁虚而入吹进来，吹散了车厢里那仅有的一丝闷热，乔漾靠着车窗再也不敢合眼，等到车停在西大门口的时候，她的眼眶周围已经有些涩疼。
“今年多大了？”陆靳年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