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小妹将随身的银色短剑握在手中,却见王剑姿势和用力并不那么规范,心底非常有底气,将短剑一横,准备先是用巧劲将王剑的刀挑起,然后还他一剑就是,她对王剑没有恶感,不过却也不能任由这么个人不给自己面子不是。
她的力气不小,也是很有信心击败王剑,哪怕王剑敢于使用法术攻击,难道她就不会吗。
况且,这里是她的家。
短剑横起,由于角度合适,王剑并未用对力道,这一下并未砍实在。
白三在旁边,知道妹妹的实力,心底大定,刚要准备喝彩,却突发异变。
只见小妹浑身一颤,“啊”的叫了一声,跟着就不断后退呼痛。
王剑的月牙儿不到十斤,实际上就那么几斤,难道还能带起来很大的压力吗。
如果是平时,劈砍的力道用足后,小妹完全有机会反击,也不必真的杀人,折辱一番就是。
但是小妹忽然打颤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叫道:“卑鄙,居然用法术!”
王剑觉得怪异,手中持着月牙儿,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这又不是真的拼命,不可能使出全力啊。
在法术地球,法师们的战斗其实更接近于一部叫做魔戒的电影里,那些近战法师的情况,很多时候,手里的兵器与自身法术配合,可以产生非常好的效果。
你想想看,先是用冷兵器一通乱杂,让敌人慌乱,然后一个大火球糊脸,那是多么畅快美好的事情啊。
就是这样。
但王剑确实没有动手。
“白小姐,我什么也没做吧。”
王剑很无辜,也确实很无辜。
不过,这不是无辜不无辜的事情啊。
白家小妹狐疑而微微发怒:“这地球来人,果然狡诈。”
她带着点火,却是突然拔剑,刺了过去。
王剑早有准备,却是身子一退,从侧面推开那短剑后,自己的刀尖距离白家小妹的脸就太近了,他刚想拉开点距离,以免伤人,而那白家小妹忽然面色一变,跟着头发着火,侧面的发丝却是被烧着了,饶是施救及时,也有一段头发被烧的焦黑。
早有看异界妹子可人可爱的地球使团来人,看着这妹子果然正点,遥想等到了新长安,还不是有更多妹子,不过,已经有人开始准备“攻略”起来这妹子。
目前自然是踩一脚王剑了。
“嘿,太无耻了,有你这样的吗,比武居然使阴招。”
“对,把他开除出使团,交给秘境人处理,对了,刚刚那妹子的头发没烧坏吧。”
白三却也是非常气愤,妹妹可是对自己很好的,现在为自己出气吃瘪,自己可不能不站出来:“那人,你这样坏了规矩,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
王剑却觉得很怪异自己可是什么也没做啊。
“我什么也没做,你们觉得如何,就做吧。”
这可是很恶心的。
龙亦菲看着半天,却是终于说话了:“把你的刀拿过来。”
王剑还以为她站在了对方那边,却是有些不满的狠狠瞪过去,被龙亦菲又瞪回来后,却是痒痒然的点头。
龙亦菲接过了月牙,似乎研究了一番,还使用法力希望控制一些什么。
得不到什么回应,不过似乎把握到了点什么。
她忽然有了一些心得,朝着白三说道:“万分抱歉,不知能不能借贵属下的兵器一用。”
白三自然无有不允,马上挥挥手,自然有黑甲武士,也不怕热,就这么跑过来,献上随身的铁锤。
那铁锤过米的长度,带着不少尖刺,头顶还有加大的圆头,一看就是以力破巧的狠玩意儿。
龙亦菲想了想,接过铁锤,一手一个,忽然用月牙儿去砍向铁锤。
除了“咣当”一下的声音,并无其他反应。
她皱了皱眉,微微思索一下。
虽然这过程很怪异,却也没有别人多说什么。
龙亦菲忽然眼前一亮,却是说道:“请你举起此物,站在这里。”
举起的铁锤交给那黑甲武士,就摆在身前。
龙亦菲深吸口气,却是举起月牙,又砍了过去。
这一下力道十足,不过在那黑甲武士手里的铁锤却也是纹丝不动,显示出极好的训练素质。
但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劈砍结束后,黑甲武士忽然倒在地上,身上的黑甲闪着电光,这一下极其难过,几乎控制不住身体,饶是如此,却始终没有呼痛,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龙亦菲见到如此情况,却似乎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了看白小妹,忽然说道:“小妹,你刚刚是被一次冰系法术攻击,然后是一次火系法术攻击到了吧。”
白家小妹此时已经在自家人的簇拥下坐好,正在检点自己的头发受到的严重损失,连正眼都不看王剑。
不过,对于龙亦菲的询问,却也是机械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之前我还觉得,唐大刀不会如此吝啬,想不到,他居然把这个东西给了我这个朋友,而他自己也不知道,造成了误会,我能替他向你道歉吗。”
“道歉?”
白小妹此时看悠悠看了王剑一眼,刻骨铭心,似乎没完。
龙亦菲想了想,说道:“我也只是猜测,这个呆子到这里来之前,刚好与我们那里一位大人物交际的很好,都快收他当干儿子了,临行前就给了此物,我没当一回事,但是现在看来,这把刀可不简单,应该就是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
“这是一件我国的神器,原本属于一人,不过那人已经不在了,那位大人物作为其朋友,进行了保管,没想到就给了这呆子,而他很显然不知道其妙处,现在伤了你,我代他对你道歉。”
白三却是看着忽然有醋意懵懂,道歉,代?
“原来你们很熟吗,还……”他忍耐不住的想了想,呆子?尼玛,龙亦菲会用这称呼说陌生人吗,果然是认识的,“那么,这武器到底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把刀名曰钢刀九十九。”
“钢刀九十九?”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敌酋方罢手?”
几人纷纷说话,却是不断思考着,同时看向王剑手中的月牙儿。
“嗯,这件事有些年头了,我也是听人说起的,有一位前辈提出要探索兽海大陆,临行前将一些随身的法器宝物,以及财产,托付给了一个朋友,自然就是唐铁鞋前辈,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这钢刀九十九了,你说厉害不,这本就是一件神器级别的武器!”
王剑低着头看着,他并不觉得这刀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啊,除了锋利一些,也未必比军用武器强太多不是?
冷兵器其实早就退出了人类世界互相屠杀厮杀的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以法术刻印为基础的取代了另一个世界的枪炮而已。
不过,在发现了魔兽的出现后,人类世界慢慢挠挠头,发现比起杀伤力有限,针对魔兽的皮糙肉厚的武器造假昂贵的特点,而魔兽作为一种智力有限的动物,很多时候,针对其薄弱环节的杀伤,会非常有效果的。
魔兽依然是动物,如果被戳瞎眼睛,那就基本上完蛋了吧。
所以,随着魔兽的出现,地球上的冷兵器制作和使用却是有了花样翻新的发展,起码比起另一个科学地球强。
这也是为什么,王剑觉得,月牙儿虽然外形漂亮,威力惊人,但却并不那么吃惊的缘故。
因为比起那些制式刀剑,并不太领先啊。
所以,王剑也不过是把这月牙儿当做唐大刀的一件老朋友所持有的旧物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看,刚刚那个白家小姐似乎反应确实有些问题。
龙亦菲看着手中的宝刀,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刀是什么来历,以及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大体知道,上一任主人就是唐前辈了,而唐前辈是从他的朋友那得到的,或者说,代为保管,不过,过了这么久,那位朋友只怕已经死在兽海大陆了,嗨。”
“魔兽,嗯,就是你们那个麻烦,真的那么可怕吗。”
白三却是并不觉得如何惊慌,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当然了,却也是非常关切妹妹,遭受到的攻击和伤害。
龙亦菲却是朝白家小妹微微致歉,说道:“这武器有些不同,我保证这个家伙应该是无心得到这东西,那位前辈却是有些……也许只是希望得到这武器的人,自己发现这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没有告知这个呆子,却是拿着武器到处乱砍,现在闹出事,本质却不坏,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那白家小妹深深看了两人好几眼,没有多说什么。
王剑却是带着点惊喜,不过刚刚用这东西打伤了人,表现得太过分也不好,因此稍微矜持道:“这东西就是可以附带伤害?”
这样的话,也没什么稀奇的吧,嗯,那些网游里……
好吧,这不是网游,但也非常厉害了。
“什么叫负担伤害?你还不懂?这把刀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战斗,而他的历代主人都随身战斗,同时释放法术,久而久之,这把刀也随着将这些刻印记忆下来,当然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如果和现在的情况对应,就是法术经历过太多,以至于确实发生了某些改变。”
王剑挥挥手,说道:“那还等什么,发动科研狗,研究原理,复制,生产,搞发明,搞死那些魔兽啊。”
从来而说,能够一边砍人,一边发出法术的人,都不是弱者,甚至都很强很强,一心二用,听起来很简单,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艰难的一件事。
要么能够分心做事,要么就是已经把施法变成了一种本能,不必用脑子去思考应该如何做,就好像走路、用筷子那个级别,随便一想就可以做到。
这就是说,不必多做什么了。
而大多数人来说,做不到这一点。
法术文明,也不是人人都会施法,就好像某大国也不是人人都会功夫,某岛国不是人人都拍摄*****,某……
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哪怕是军营里的士兵们,也是更加的趋向于使用那些早已制造好的法器,直接魔法炮洗地就是了。
王剑仔细的简单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可怕。
自己施法能力还是不错的,低级一些的法术,基本上可以做到随心而动,身体也足够灵活强壮,挥刀的时候当做也不慢,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和自己单挑,那么就要面对自己锋利的刀子,还有旁边可以随时变成杀人利器的刀鞘,还有随着宝刀随机激发的法术,以及自己本身可以发出的法术。
王剑一瞬间觉得自己很牛起来,当然了,还是决定低调一些:“这有些不对啊,我是说,根据牛顿的法术三原则,哪里来的法术能量支持这样的法术呢,我想,应该是某些早就预制其中的法术吧,用完就没了,起码我平时砍树枝什么的,没有发生任何事。”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钢刀九十九如此神奇的原因,平时的时候,无论如何使用,都不会触发,不然的话,你这个呆子早就被自己杀死了,而一旦到了两件武器接触,对抗的时候,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法力因子,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沾染到这刀子上,随机发出法术,所以你看,就是这样,这应该就是九十九了。”
王剑却是慢慢想着。
这钢刀九十九的意思,很明显是一首诗吧,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这钢刀九十九的名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与红巾军有关?那这刀的历史可够悠久的了。”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