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铭去拿了药和温水。
纪云佳犯了难:“我不发烧了。”
宋季铭坚持:“妈的指示。”
纪云佳苦着脸:“我真吃不下了,一低头都要掉饭掉菜。”
“那你去跑步机上慢走两圈?”
“我出去溜溜就好了。”
“你发烧了,不能出去吹风。”
“那去干点活就好了,我去洗床单。”
“我洗了,在烘干。”
“那我去洗衣服。”
“洗完了,已经挂在柜子里了,就你的旗袍没洗,我怕洗坏了。”
“那我去洗——”纪云佳一想:“算了,还是拿出去洗吧。”她也怕洗坏了。
宋季铭把药递到她嘴边:“就一片药,不占地方的,张嘴。”
纪云佳认命的吞下药片,又喝了两口水:“过会儿吐你身上。”
宋季铭一拉她的腰身,“来,吐。”
纪云佳捶了他一下:“你有点正行。”
宋季铭收拾了碗筷后,半靠着沙发一头,让她半窝在他怀里。
宋季铭播着电视,问:“想看什么片子?”
“你今天不去加班么?”
“不去,有钱了。”
听他这么说,纪云佳立刻抬起头望向他:“账要回来了?”
宋季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哪能那么快。”
纪云佳泄了气:“你这样像是公司要上市了。”
宋季铭一笑:“八九不离十了,走手续繁琐,没那么快。”
“再繁琐也有走完的时候,能结下来就行。”
“这个想看吗?”电视的选框停在一部文艺片上。
“我想看贞子。”
“你可得了吧。”
“林正英也行。”
宋季铭只能妥协了一部国外的丧尸片。
“原声的行么?”他问。
瞧不起谁呢?“好。”
一会儿,纪云佳不得不打起精神去看英文字幕。
“等等,他说的啥?”
宋季铭重复了一遍英文台词,纪云佳捶他,他又说了遍中文意思。
一会儿,她又捶了他一下,宋季铭解释,就这样一下一下,慢慢地宋季铭见她没了反应,低头一看是睡着了,估摸是药效上来了,伸手将扶手搭着的薄被拿下来,盖在她身上。
然后关了电视,拿起旁边静了音的手机,回复消息。
......
一向忙的见不到人的宋季铭,因为纪云佳没了车,每天准时来接她下班。
天气越来越热,宋季铭不忍纪云佳走出来,每次都是将车开到教务楼楼下。
所以许多老师都知道小两口感情粘的不得了,还有新来的老师,没见过宋季铭的,都绕道走这个门,专门过来看看宋书记家的公子长得到底有多好看。
倒是刘清清每次都错过她下班的时间,一次招呼都没来打过,这让纪云佳不由的更加怀疑那个姑娘就是刘清清。
有次宋季铭还故意问怎么没见小刘老师?纪云佳睨了他一眼,往常不见他问,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因此笃定了她的猜想,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让她老实了,但她喜欢这种被他护着的感觉,就假装不知,道:“最近有个英语竞赛,她比较忙。”
这天,顾卿终于腾出时间,约她逛街买衣服。
“你来接我,我的车去修了。”纪云佳说。
顾卿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不知她撞车的事,便问:“你车怎么了?”
“见面说。”
顾卿很快就到了铂悦府的地下车库。
“你现在出入自由了?”纪云佳一脸惊奇。
“没两天他就给我登记了业主,你车怎么?”
纪云佳大略讲了一下过程,顾卿听后狐疑的挑起眉:“佳妞,你不对劲?”
纪云佳不解:“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纪云佳一惊:“怎么了?”
“就是接了你一趟,你看你提了他多少次?”
想到那天他从黑暗风暴中赶来,纪云佳忍住要翘起的嘴角:“这么明显么?”
“你一个已婚妇女,搞得像热恋中一样合适吗?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么?”
“你算哪门子单身狗?”
“我家那位大哥是个忠烈之士。”
“嗯?”纪云佳不明所以。
“胸都不肯摸一下,估摸着非得等到结婚了。”
纪云佳见她满嘴跑火车,不得不提醒她:“顾大人,您好歹也是个女的,‘矜持’两个字了解一下?”
顾卿不满的“嗤”了一声:“好歹你还有个热恋的感觉,晚上还能睡在一起,你再看我,还是单恋一枝花,我家那大哥,理智的很呢。”
纪云佳确实没想到苏承川这么能坚持,以顾卿胆大妄为恨不得立刻把他就地正法的做派,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守得住的,道:“他那是珍惜你。”
“哎!可我愿意呀!”
“人家不得给叔叔阿姨一个交待,你家门槛高,他能这么轻易的坏了你的清白么?还有你哥,把你宝贝的跟命似得,你不懂事,他那么大人了,还能不懂么?”
顾卿闻言瘪了瘪嘴:“先上车后买票,我爸妈还能不同意?”
“你这个恋爱脑呀!”纪云佳叹道,那苏承川多骄傲的一个人,能干那么下作的事么?
“反正少勾引他,听他的话就对了。”
顾卿满不在乎,反驳道:“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早睡早享受。”
“你这是谬论。”
“美色当头,他身材那样好,我也喜欢的紧呀!”顾卿冲她勾唇一笑:“难道宋季铭那腰不好摸吗?”
“你快好好看路吧。”
宋季铭那紧实有力的腰背,双手一拖,能将平躺的她,瞬间从床上抱到他的腰间......
她也是......喜欢的紧。
两人一路说笑,到了商场,挑了几件衣服,拿进试衣间。
顾卿给纪云佳拉上背后的拉链,嘴里不满的嘟囔:“你家大哥看着人模狗样的,下手能不能轻着点?”
纪云佳脸有点红,小声的解释:“其实不疼的。”
顾卿感叹:“张爱玲果然还是个中高手。”
“嗯?”纪云佳有些疑惑。
“她说——”
“别说!”纪云佳忽然想到她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了她:“你少想那些歪的邪的,这个真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我想个毛线,他贞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