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也不嫌人少,只提了一句,“这几日还要劳烦将军多多照顾一下宁小姐。”
“就是你那位未婚妻?”
萧止点头,又无奈叹气,“是啊,侯府小姐出身,又怪我平日里对她宠的紧,养成了她现在很是娇气的样子,若是稍有不如意,就会大发脾气。”
李敞被气笑了,“行了,你不用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她待在这里,不会有人能欺负她,给她脸色看。”
军营里都是男人,宁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到了军营里,就像是一块美味的肉进了狼窝,没有人护着的话,说不定还真会惹上麻烦。
简短的谈完话后,萧止走出将军的营帐,他想了想,还是改道又进了另一个营帐,一垂眼,就见到了连外衣也没有脱就盖着被子睡在冷硬的床上补觉的人。
宁宁夜里根本就被他闹得没有睡什么,又加上跟着他骑了一天的马到了边城,她早就支撑不住了,连桌子上简陋的食物也吃不下,躺在床上被子一拉就睡了过去。
萧止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忽然又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她闯了祸就丢下他溜走后,他只能自力更生的事情,之后,他还以一种求知欲旺盛的态度去请教了老大夫。
“为何我以前只会在醒来后的早上偶尔有这样的情况,而且不久之后,这种状况就会消失,然而今天却有了例外?我是否病了?”
老大夫不愧是老大夫,几十年里什么难言隐疾没有见过?不过听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说的如此直白,他还是感叹了一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奔放至极。
但面对提问的人,老大夫只心想这肯定是还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私奔外逃的小夫妻,于是老大夫还是秉着原则解释道:“这不是病,只是因为那是你喜欢的姑娘,所以你的身体才会有所反应。”
他喜欢的姑娘?
萧止盯着睡着的人左看看,右看看,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少女有哪里好的,居然能这么幸运的得到他的喜欢,他的手不自觉的触碰上了她额上的花钿,撇了撇嘴,他想,大概是因为他做的花钿在她的额上很合适吧。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殿下,我等在城外抓到了一个溪川探子,他说只求活命愿意给我们透露出一个重要情报,将军请殿下过去议事!”
萧止垂着眼,倒是不急。
“此去溪川地界也不知要多少时日……”他忽然忧郁的说着,又蓦然想到了什么,冲着睡着的人恶劣的笑着,“吾爱,你肯定不介意我拿点东西让我解解相思之苦。”
睡梦里的宁宁突然就感到了寒气逼人。
她睁开眼的时候,帐篷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宁宁从床上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枕边摆着一个小木盒,她拿起盒子好奇的打开,里面的是模样不一的花钿,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都是纯正的红色。
她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神经病。
宁宁心情正微妙着,冷不防的就看到了自己摆在桌子上的包袱被人打开过了,她急忙放下木盒穿上鞋子下了床,走过去一看,里面的衣物被人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