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铁一般的证据,盛锦绣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大哥和锦忆姐,这让邵二愈发的为难了,其实在众人眼里,盛锦天和锦忆又没有血缘关系,那在一起了就在一起呗,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真的在乱/伦。
可是盛锦绣的这副态度,反而教人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了,邵二挠挠头,看着合室门外徐徐走来的两道身影,不过一会儿,锦忆穿着一身纯灵门的校服红裙,裙裾飘飘,身后跟着一袭黑色锦衣的盛锦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最前方的锦忆,朝邵二做了个手势,让邵二退开一些,她来同盛锦绣说,邵二便起身走到了盛锦天面前,与盛锦天一起,坐到了室内的案几边,摆上一些酒水小菜,开始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了起来。
而锦忆则提了提裙摆,坐在了邵二曾经做过的软垫子上,看着盛锦绣的侧脸,略微沉吟一下,开口问道:
“我与你大哥的事,就那么难以让你接受?”
“是那个小婊砸乱说的,我不信。”
“她如果没乱说呢?都是真的呢?”
“那...那我也不信。”盛锦绣回过头来,眼眶红红的,看着锦忆抹了抹眼泪,“姐,你受苦了,不光盛家恶意待你,现在社会上还把你传成这样,你放心,我认识几个专门当水军的朋友,我让他们帮你洗白。”
“你还认识这种人?”
锦忆高看了盛锦绣一眼,不远处正喝酒吃菜的盛锦天也满满都是诧异的看着盛锦绣,那盛锦绣却是一下子活灵活现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
“三教九流,没有我盛锦绣不认识的人,吃喝玩乐这么多年,当我盛锦绣白混的?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可是,这是真的...”锦忆开口,在无比自信无比坚定的盛锦绣面前,显得有点儿弱弱的。
盛锦绣却是挥手,豪气万丈的打断了锦忆的话,“假的,一定是假的,我帮你们洗白!”
说完,盛锦绣就起身,蹬蹬蹬的跑出去联系她那几个水军朋友去了,邵二一见,赶紧同盛锦天报备一声,提着袍角便去追,如今这些人里,也就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盛锦绣比较危险,但也所幸还有个邵二跟着。
邵二虽然也还是个孩子,但他处理起事情来,总是比盛锦绣稳妥的,只是盛锦绣如今一意孤行,即便当事人锦忆和盛锦天亲口承认了,她都不认为这两人之间有染,也不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
想到此处,锦忆颇有些埋怨的回头看了看盛锦天,他依旧坐在案几后面,手中举着两根象骨筷子,莫名其妙的与锦忆对视了一眼,似不甚理解锦忆眼中的埋怨从何而来,于是开口问道:
“你想吃?那你过来。”
她是在为了盛锦天一个人吃东西,而不喊上她一起,在心生埋怨嘛?锦忆愈发幽怨的瞪着盛锦天,起身,走到了盛锦天的前面来,撩裙一坐,开口问道:
“盛锦绣看样子没法儿接受我们在一起。”
“不管她,随她去折腾。”
仿佛一点儿都担心盛锦绣的心情,盛锦天心里轻松的很,他用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递送到了锦忆的嘴边,锦忆一愣,往后退了一下,盛锦天筷子上夹着的菜又递近了一分,摆明了一定要喂锦忆。
她只得张口,吃下盛锦天喂给她的菜,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垂目又道:“盛锦绣是你妹妹,你得负责好好跟她说清楚,她可是你的责任,怎么能不管她?”
“你还是她的大嫂,不也一样是你的责任?”
随口就将锦忆从事不关己的状态中扯了进来,看着她脸上渐渐浮出的赫色,盛锦天微微一笑,起身,主动走到了锦忆的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锦忆的小手,低头沉声说道:
“于我们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阻碍,你同不同意?”
“我......”锦忆张嘴,微微拧着眉头,想将自己的手从盛锦天温暖的大掌里抽出来,他却是用力握紧,强横而又霸道的紧盯着锦忆,直到锦忆点头,回道:“同意,是的,没错。”
盛锦天这才松开了紧紧握住锦忆的手,又是捻起筷子,给锦忆喂了一筷子的菜,他则端起酒杯来,自顾自的酌着杯中的酒,眼睛看着窗外摇曳的花儿,神思间却是陷入了漫长的思考里。
他在想,三日之后的那笔账务,应该要如何去同郁凤娇清算的时候,郁凤娇那边,却是同盛和歌进行了一场深切的谈话。
幽静的碧竺星里,第n次清退了前来捧场的客人,现在客人们肯来碧竺星消遣的已然不多了,唯一几个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客人,一见着有人来清场,便熟门熟路的丢下筷子跑了,连账都不用结,走的时候还顺道带走许多点了却吃不完的饭菜。
三楼的包房里,贝靖荷坐在椅子里,看着前方垂目不语的盛和歌,突然间觉得很累很累,她那涂满了豆蔻的细长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充满了无奈的问道:
“天底下的女孩儿那么多,你说说看,你怎么就看上了锦忆呢?”
“小忆很好,她不好嘛?”
盛和歌闭了闭眼,就在刚才,在郁凤娇的再三追问下,他终于承认了自己对锦忆的感情,这份感情就如同包在纸里的火,即便他裹了一层又一层,可始终还是被灼烧穿了,知道瞒不过,盛和歌也就大方承认了,他喜欢锦忆,不应有任何错,错的是时间,是身份,是他们不是彼此对的那个人。
房内的夜明珠,散发出明亮又氤氲的光芒,郁凤娇深吸了口气,“她是我养大的,优点缺点我比你清楚百倍,好也有好的地方,可心思敏感,胆子小,又耳根子软,如今又被盛锦天纠缠不休,就这样,你还愿意要她嘛?”
郁凤娇的意思,是如今锦忆的名声已经很坏了,全都怪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盛锦天,简直不放过任何能扳倒盛家大房的机会,目前上流社会说的,都已不再是盛家大房重新找回了盛和歌一事,而是说的全是盛锦天和盛锦忆乱/伦这件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