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荷因为秋棠的拂袖而去而感到伤心,一时只想离开这里,于是她回到了隐山,在那里她才会感觉到一丝的安全,她以泪洗面,责怪自己让师父生气,责怪自己竟对师父产生了道德之外的情感。
她哭了许久,直到哭的累了睡着了,半夜她只觉的全身热乎乎的,身上也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上,那东西好像是个活物,喷吐在她脸上的气息热热的。
吴玉荷因为害怕身体都僵硬了,她猛的睁开眼睛,惊恐的自嗓子眼里暴发出一声惊叫,“啊?!”她透过黑暗能看出,此时压在她身上的是一个人。
“你,你是谁?”吴玉荷使出全力一掌击了过去,却被他轻轻的接了下来。
“荷儿,你何时变的这么凶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吴玉荷受惊的魂儿也归了位。
“师……父?”吴玉荷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
“除了为师你觉的还会是什么人?”秋棠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能听出他此时情绪并不稳定,好像有些生气。
吴玉荷感受到秋棠的怒气,却也能感觉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师父,你,你压着我呢。”她有些害羞的提醒他。
“哦,为师怕你冷,帮你暖暖身子。”秋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暗哑,与平日里那重平静无波的语气不同,此时此景听在吴玉荷的耳朵中带着一丝诱惑和性感。
“我,我不冷,师父你……你怎么点灯呢?”吴玉荷又用力推了推他,秋棠顺势让到了一边。
“荷儿怕黑吗?”秋棠随手挥了一下,屋中亮了起来,吴玉荷这才看清秋棠此时的样子。
一向喜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秋棠,此时长发披肩,只头顶轻轻束起一个小髻,身上也只穿着中衣,中衣微开,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肤色,慵懒性感的让吴玉荷心肝都颤抖了起来。
“……”吴玉荷都看傻了,只能呆呆的张着嘴望着他。
秋棠轻轻一笑,似乎天地都失色了一般,他伸出如玉雕般的修长手指,轻轻一点吴玉荷的鼻子,“怎么看傻了?”
吴玉荷身子一颤,她似乎看见秋棠如漆般的双眸中,似有一丝红光如火焰般闪烁着,“师父,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她伸出手去摸,却被秋棠轻轻捏住。
他也不回答,只将她的手送到嘴边,用他那不点而红的菱唇轻轻吻了一下,“师父!”吴玉荷惊讶的收回了手,眼前的秋棠让好感到极为陌生。
“师父,你没事吗?”她心中有些害怕,整个人也悄悄的往床里缩了缩。
秋棠半倚在床边的栏杆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要躲,你在害怕我吗?”
吴玉荷缩着身子低下头来,“师父,天色晚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是啊,天儿的确不早了,咱们也歇下吧。”秋棠身体一滑,便躺在了吴玉荷的外侧。
“师父,请自重。”吴玉荷确定秋棠不对劲。
“自重?”秋棠的脸色变了,眼眸中的那丝红光更甚了,“那你希望谁不自重呢?”他半起身,猛的扯过吴玉荷一翻身又压在了她的身上,“是贯清门的那个呆子,还是天罡门的那个傻子,亦或是皆真门的那个花花公子?”
吴玉荷都被吓傻了,只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秋棠见她这样,以为自己猜对了,一时心中火气更旺,烧的他几乎看不清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他捧起吴玉荷的脸就吻了下去。
这一夜乱了,是情乱是意乱谁也分不清楚,吴玉荷如风吹荷花一样,一夜的摇曳,她嘶喊着推拒着心中却又有一丝的欢喜,内心更多的却是不能理解和害怕。
天明,吴玉荷睁开双眼,紧紧环着她的胳膊和身体的温度告诉她,昨夜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不是梦,她的眼睛干涸,半滴泪都流不出来,只是赤红着,上面布满了血丝。
她是在心中爱慕着秋棠的,也曾幻想着两人冲破礼教在一起,可昨夜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在她的设想中出现过,她动也不敢动,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身旁的人,那个她要称做师父的人。
秋棠自到了这个境界后,便不曾失去神智,只有清醒的入定,没有深入的睡眠,当他头昏沉沉的醒来时,想要以手抚额,却只摸到一片滑润的肌肤。
他心中一惊,扭头看向与自己平躺在一起的枕边人,“荷……荷儿?!”他昨夜荒唐却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只是一息他就想了起来,到了他这个岁数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让他惊怕了。
可他现在心中极为惊慌害怕,脸上甚到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荷儿……”他哑着嗓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看吴玉荷面无表情,如同一个人偶般的躲在那里,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结果虽不是他想要的,却也让他心中大石落定,“荷儿,为师……不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师父,这个虚名不过是为了将你留在我身边才定下的,我一心想要的,是与你一生一世,作神仙眷侣。”
吴玉荷从来不知道秋棠心中的想法,如今听他说了出来,眼睛微微眨了眨却并没有动作,秋棠见她如此又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把我吓道了,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吴玉荷突的坐了起来,她脸色复杂的看向秋棠,“师父,你心中所想的人并不是我是吗?”她是知道的,她总感觉待她极温柔的师父,总像是透着她再看另外一个人。
“不,荷儿,你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儿,你的前世芙蕖是我的妻子,我却辜负了她,使她自尽而亡。”秋棠面带哀色,当他看到吴玉荷时,脸色转暖,“好在遇到了你,你是她的转世,我与你便能再续前缘。”
吴玉荷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听到他的解释后没会疑惑,她一脸的凄楚之色,面上是复杂的让他都看不懂的神态,“转世?”吴玉荷轻叹似的说了一声。
“师父待我这样好,就是因为我的前世吗?”吴玉荷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