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月生于混沌,未有父神灵息,不过靠着天地间一丝混沌之气托莲而生,与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便是叔父娶了她,也没什么。”昱渊不赞同他说的理由,更是觉的过了这么久,昊羲仍是未曾开窍。
“莲月生于穹苍,本就应该归于穹苍,叔父在父神回去后便开辟了小方界,自成一主,便不该抢穹苍的人。”昊羲这样说到是极幼稚和耍无赖了。
“算了。”昱渊不想与他胡搅蛮缠下去,“我这就要去祭典广播仙气与道法了,你要来吗?”
“更无聊。”昊羲瞥了瞥嘴。
寒松真人在凤首峰大殿前急的不行,眼见就要到了吉时了,昱渊还没有来,他又不敢派人去催,只表面一派稳重的等着,本来到场的也都是道境中的大人物。
个个都老成持重,可现在却略显焦躁,平日里便是面临大敌时都未曾见他们面上露出一丝一毫的急切,现在却交头接耳,目光紧盯着后殿。
昱渊一个瞬移来到了祭坛上,为了作戏做全套,他也是扮了仙人的朝服模样,一股浩大的仙气霎时充满了整个凤首峰,然后以缓慢的速度向外扩张。
而离祭坛最近的诸位掌门长老等,在仙气环绕时便纷纷就地打坐,认真的吸收着仙气带来的好处,而昱渊也张嘴开始讲道,他只讲了两句话,却让在场上千人中的悟性与气运极佳者立刻进入了顿悟状态。
而龙清妍和祝千菱两人就在此列,昱渊散面的仙气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当第一个人醒来后,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最后全场只余龙清妍与祝千菱两人仍处于顿悟状态。
在场的人眼看着她们两个修为噌噌的向上涨着,一层、二层似乎到不了尽头,按说顿悟是会使修士修为大涨或突破瓶颈,可如她们俩人这样的却是极少。
更让诸人惊奇的是,她们同时将修为稳定至了合体期,一时间大家的脸色变了又变,多少修士终其一生都难修到合体期,而这两个人,祝千菱未路六百岁,便在此顿悟时修至了合体期。
而龙清妍更加恐怖,只一百多岁的年龄便修到了合体期,这该是个怎样恐怖的存在啊,“她们这是吃了天材地宝了?”有那信心被打击到的不断的想以各种理由来为自己建设,不然很可能因为她们恐怖的修炼方式而道心不稳。
“大家不必惊讶,小徒清妍是仙人定下婚约的人,修为增长快些是正常的。”醉虹仙子见人心燥动,忙出声解释。
这下到是再无人怀疑了,至于祝千菱,没有人眼瞎,自是看到了来时与她一起的男修士,其气质姿容与高坐于祭坛之上的昱渊有相似之处,怕也是来头不小,是以一个有了解释,另外一个便自然的给归了类。
祭仙大典一连开了三日,虽然昱渊只露了一次面,但这并不能让道境的人减少热度,每个人都在狂欢着,庆祝着这难得的日子。
三日后,昱渊未曾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在场诸人虽没能亲自目送仙人升天有些遗憾外,却又觉的正常,昱渊在离开的头一晚与龙清妍单独告了别,而她在与昱渊告别后就闭关巩固修为。
白驹过隙,一百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今日是龙清妍出关的日子,也正是她准备渡劫的日子,她没曾想到她这一闭关直接将修为给升到了渡劫期。
她为自己的修为进展过快而悠心过,但与昱渊视频后得知一切不过是因为神格认主的顺水推舟后,便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提升自己的修为。
龙清妍发出一声清啸,向整个道境发出了通告,道境诸人还未从百年前那场仙人圣典的话题中出来,便又接到了青凤门有人要渡劫成仙的消息,一片哗然。
嫉妒者有之,惊讶者有之,更有道心不稳者当场碎裂灵根,修为再难精进者亦有之,龙清妍本想着渡劫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何要昭告天下,待她突破这一层时才知道,一切皆是身不由已。
她这声清啸不单单是向人昭示着她要渡劫的消息,也是在向天道发出挑战的讯息,她周身环绕着一个有巨大能量的灵盾,将她包裹的如同一个大光球般飞向高空之中。
在她以为自己能冲破云宵直上九天时,天空中开始出现异象,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暗似夜空,厚如棉絮的大片大片的云层向她头顶积来。
不一会便形成了一个漩涡状,龙清妍心感不好,想要停止向冲的势头,却因为身体周围的灵气过足,怎么也不止不住上冲的架势,仅仅是让她的速度略微减慢。
而就在此时,那黑积沉沉的云层之中似乎传来了声响,这声响由远极近,越来越强,仿佛九天之上的怒吼般向她砸了下来,而伴随着这声响而来的,则是一条成人食指粗细的银白闪电向她劈来。
龙清妍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躲不过,只能调集身上的灵力加固周身的灵气,鼓足勇气向那道天雷迎去,砰的一声响,空中电光大作,是天雷闪电与她身上的灵盾相撞时发出来的巨大光芒。
龙清妍在与天雷撞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天雷巨大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当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护在她周围的灵盾也碎裂成片化作点点灵气光点散落大地之上。
此时在她方圆十里已经全都站满了修士,醉虹仙子与姜迎容、寒飞双紧张的看向天空,“师父,师妹的灵盾破了,她没事吧。”姜迎容一脸的担忧。
醉虹仙子一向懒散,此时却一脸严肃的盯着空中,“她应该是受了内伤。”醉虹仙子到底修为高深一些,看到了龙清妍吐血的那一刻。
“师父,我们怎么帮师妹?”寒飞双集中全身灵力,只要醉虹仙子开口,她便要飞上空中前去帮忙。
“你才这般修为,如何能帮得了她。”醉虹仙子只觉的一向冷情冷性的二弟子,此时怎么一点都没了那份稳重,这话说出来不是胡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