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晚,希山镇有信仰的居民竟都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位看不表面貌的女子,向大家说道,“吾乃仙界派遣之正仙土地,有守护一方之责,定会助希山镇之居民,生活越来越安定祥和。”
第二人行是各家同床而眠之人相互寻问,最后全家人都问了遍,结果竟是全都做了相同的梦,一时希山镇的居民们都在议论土地娘娘的神通。
而就在镇子南侧的荒地上,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石庙,庙很精致,大约有平常人家的桌子高低大小,这庙里没放神像,没有庙名,小小的一尊置在杂草丛中到也不显眼,是以并没有人注意。
而在龙清妍在那石庙出现时就感应到了,“这庙出现的极怪异,莫不是有什么预示?”龙清妍的第六感告诉她来的会是极好的事情。
希山镇的灵体们在龙清妍走后,没几个愿意托梦给自己的信仰者,让其改信土地的,心想着你一个外来的,能嚣张多久,没想到现实来的这么快。
一时间这些灵体们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来,而经过一晚大费香火仙气的龙清妍,则安稳的坐在许家的堂屋供桌上,她正接受着不少受托梦影响而来的小镇居民的跪拜。
她将香灰弹在每一个来祭拜的居民身上,以期观察到这个居民原来的信仰,当天夜里,就着这些居民的身体,她打算逐一击破镇中原来受信仰的灵体。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个小的信仰灵体,一晚上过去龙清妍打的神清气爽,而各祖祠的再一看天空,个个吓的混身发抖,只用了一晚上,天空中的灵体光芒格具就大变。
空中竟然只余两种颜色的光芒,一是面积大的几乎涵盖了整个希山镇几山谷四村的金色光芒,余下一角一些淡淡的白光,微弱的亮着。
几个大姓的老祖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苏老祖啊,您是年岁最长的,依您看,咱们该怎么办?”方家老祖愁苦的问道,他方家来希山镇时间不算长,虽有祖祠,却修了只有几十年,是以在这群人形灵体中最为弱小。
他所住的地方多与一些植物、动物灵体的住处相邻,昨天一晚上他缩在祖祠中听着陋壁打的噼里啪啦的响,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一直比邻的邻居们消失了。
他害怕呀,是以天一亮便来到苏氏祖祠里找依靠,而刘氏、蒋氏也是听了一晚上的哀嚎声,虽不到于像方家老祖这样害怕,却也是心惊胆颤的。
苏家老祖被这三姓老祖围着也是一愁莫展的,他能有什么办法,打也打了,人家一个虚影都把他打的差点没了半条命,拖也拖了,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啊。
“不行啊,没办法啊。”苏家老祖一个劲的摇头,还不时的捏一捏受伤未愈的胳膊。
“这……这就干等着她打上门啊?”蒋家老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只是他那胡子少了一半,额头上还鼓着包,怎么看怎么可笑。
“打是打不过她的,不如想办法保命吧。”一只腿还瘸着的刘家老祖提议道。
“怎么保命?”一听保命大家还都是精神的。
“比如想什么法子奉承她,贿赂她,就像咱们做生意那样。”刘家是靠走商发家的,于是想了这个法子。
“我觉的可以,找到她喜欢的,送给她,让她放我们几个一马。”方家老祖应合着。
“可她喜欢什么呢?”蒋家老祖着急的问道。
“这……不如请她来问问。”苏家老祖想了想还是与龙清妍见上一面,开诚布公的好,不然等死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用请了,本仙来了。”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龙清妍一手持金印,一手拿土地专属的仙杖,身着土地正装(一件土黄色来杂着褐色内里的长袍),从天而降来到了几个灵体的面前。
几个老祖一看,急急的退后了几步,生怕被她沾到一样,龙清妍也不以为忤,“说吧,你们要怎么贿赂本仙啊。”
苏家老祖不知被谁推了下,猛的向前走了两步,龙清妍看了看他似乎很感兴趣的说道,“你要给本仙什么,说来听听。”
苏家老祖心中咒骂刚才推他的人,只听得身后蒋家老祖一个劲的打喷嚏,便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可当着龙清妍的面儿,他还是堆起笑来,“不知土地娘娘您缺什么啊?”
龙清妍摇了摇头,“你这样不行啊,问我缺什么,不是要我张口向你们讨要,这就不是你们来贿赂本仙了。”
苏家老祖陪着笑脸,“您看您是喜欢俗气点儿的,还是文雅些的?”
“什么是俗气点儿的,什么又是文雅些的?有什么选择吗?”龙清妍问他。
“俗气点儿的就是金银珠宝,文雅些的便是诗书字画。”苏家老祖接的极快。
“嗯哼……”他刚说完后面三个好像同时得了咳喘一样,不停的咳嗽起来。
苏家老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不是的,嗯,俗气点儿的就是给您盖座大庙,好让大家能日日烧香供奉,文雅点的就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龙清妍到是第一次听说俗气和文雅的礼物是这么个解释法,“这个嘛,庙本仙已经有了,就在南侧的荒地中,那我便文雅一次?”她似在向他们寻问一样。
“您想选哪个都行,我们没意见。”方家老祖立刻接了句。
“你们可知本仙再上一阶是什么仙位?”龙清妍突然发问。
“这个吗?”这四位还真没研究过神仙的体制,他们都是凡人,与皇权、道境中的人不同,对于这些他们真的没有接触过,不然也不会有灵体受供奉这么混乱的事情发生了。
“本仙是仙家最低等的一阶,是为土地。”龙清妍到也不怕说明,“再向上一阶便是城隍,能守护这方圆千里之地。”
几个灵体一听,好嘛,你这么厉害还是最低的仙阶,再升上一级,那他们别说活路了,连死路都没了,一时脸上露出了更加凄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