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娜无语,却又突然觉得想笑。
她抬手摸了摸李景明胡子拉碴的脸,脸上写满了心疼。
“你怎么就瘦了了?”
杨丽娜说着,顺势趴在李景明的怀里,一手摸着他的耳朵。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你说过要宠我的,现在反过来让我宠你。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啦,每天要陪你吃,陪你聊天,还要陪你睡。
你说这么好的媳妇上哪里去找?”
杨丽娜话落,下巴抵在李景明的胸口,一双灵动的眸子傻傻的盯着李景明看。
其实她有点小后悔,早知道陈云云那个屌货智商这么低,她就不寻开心逗他玩了。
“那你亲我一下,主动亲一下。”
李景明的嘴巴噘的老高,杨丽娜哂笑,最终还是捧着李景明的脸颊主动亲了一次。
李景明咋吧着唇,闭上眼睛说到:“不够不够,在亲一次。”
杨丽娜面带娇羞,很认真的缓慢凑近李景明,温柔的啃啊,啃啊,啃啊啃。
好半天后,杨丽娜从李景明身上爬起来,李景明心满意足舔舔嘴唇说:“这还差不多,媳妇真乖。
不过,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估计等会儿吃饭手都抬不起来,媳妇你能不能喂我吃?”
杨丽娜苦笑,男人幼稚起来就是小孩。
她伤的是额角又不是双手和胳膊。
罢了罢了,谁叫他平时宠自己了。
“好,小乖乖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等排骨汤好了,小仙女就端到你床前亲手喂你喝好不好?”
杨丽娜像哄小孩似的,语气温柔体贴,顺便轻轻的帮他盖上毛毯。
***
安平这边。
自打孩子平安带回来之后,安平每天足不出户,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和处理温市的事情上。
温市那边,吴浩已经替安平掌管了安家的所有业务。
孩子丢失,让米粒前段时间一直处于奔溃状态,眼下虽出月子也有好几天了,但米粒全身没有丁点力气。
安平给米粒买了产后调理身体的中药,小安安本来应该吃母乳才对,但因他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原因,再回到米粒身边时已经不好好吃奶。
安平怕米粒身体无法恢复,干脆让米粒对孩子停止母乳喂养,直接给孩子喂羊奶。
平时,给孩子换尿片这种事,都是安平亲力亲为。
安安还没出生时,安平本来想给孩子热热闹闹办个满月酒的,但因考虑到米粒,不想让她情绪起伏波动太大,提前商量好的满月酒便取消了。
这天,苏寒和陈月吃过晚饭,两人抱着孩子来安平家里。
苏寒来的时候,是米母开的门,安平这会儿穿着一件t恤和一条大花裤衩蹲在卫生间洗尿布。
他嘴角叼着烟,尿布上打满了肥皂,洗的格外认真。
苏寒悄无声息出现在安平身后,他懒懒的靠在门框上,乐呵呵的盯着洗尿布的安平。
这家伙,可真是不容易啊。
安平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半信半疑的回头一看,苏寒跟鬼一样盯着他傻笑。
安平忍不住白了苏寒一眼,回头接着继续搓尿布。
“不错,像个当父亲的人。”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也在家洗尿布吗?”
安平吐掉嘴巴里的烟头,丢下尿布,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泡沫,擦了擦手出了卫生间。
“我媳妇说想过来看看你媳妇,说什么产后的孕妇情绪一般不稳定,加上之前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她挺担心你媳妇。”
安平给苏寒泡了上好的茶,顺便给苏寒丢过去一根烟。
苏寒将烟拿在手里放鼻子跟前嗅了几下,并没有点燃。
安平注意到这个暖心细节,他自己也没有点燃手中的烟,而是别耳朵上,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她情绪还不错,就是身体一直没有力气。
这次的事对她伤害挺大的,厂子里你多担待一下,等她身体恢复了,我会回去。”
之前两人说好米粒出了月子,安平就可以去上班了。
但是安平心有余悸,自己去上班后将米粒和孩子丢家里,他确实也不放心。
米粒身体恢复之前,他想自己呆在家里还是安全些。
“暂时也没啥事,就是戴尔上次订购的旗袍在国外很抢手,他打来电话,想要加大订单量,我今天过来就这事顺便跟你商量汇报一下。”
苏寒说的很委婉,毕竟他们是合作伙伴的同时还是好朋友,抛开股份的多少不说,只要是管理人员,就此事都有权发表言论和意见。
戴尔的电话本来是打给安平的,但他联系不上安平,也就只能联系苏寒。
“这事不用跟我商量,在之前条件不变的基础上,只要他敢订货,我们就敢做。
这年头,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只要不亏,咱就挽起袖子使劲干。”
起初他们二人还嫌这笔生意不赚钱,是杨丽娜坚持要做,他们二人才同意做的。
眼下戴尔能再次订货,这事对于他们双方来说就是双赢,安平没什么好反对的。
安平想到杨丽娜,便问:“这事杨妹子知道了没?
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激动,要知道接下来,我么就会大赚一笔。”
安平浅笑,他们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还不知道,下午我刚接的电话,晚上我这不就跑你这里来了吗?”
“她跟前应该也没什么意见。”
安平想,就他对杨丽娜的了解,她那不怕麻烦的性子,戴尔在旗袍上加些要求,杨丽娜也依旧不怕麻烦,只会埋头将衣服做的更细致。
屋内,陈月将睡着的苏毅放到安安旁边,自己蹑手蹑脚的搬了凳子坐在米粒床边。
米粒的脸色不太好,陈月看着有些担忧。
米粒这次,怕是真的会落下病根。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吃饭胃口怎么样?”
“胃口还好,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没有力气。”
米粒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陈月瞬间就被逗笑了。
“刚进来就闻到中药的味道了,真是苦了你了。”
陈月心疼,都是女人,她怎么会不知道,米粒这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