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站君浩,对盛哥的行为并不认同,甚至还有些替好友抱不平。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的纠葛,怎么会深入到刀剑之仇?
买了丰盛的晚餐上去,穆亦君在这儿守了一夜,十几个小时过去,急救室复合门还是没有打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希冀在门外的人心里一点点破灭了,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繁华的夜景有着醉人的美,兰博基尼沿江而行,只可惜他的小颖看不见,嘉城的江景还是很美的。
“回家吧,我有点累了。”时颖淡淡出声,耳边循环着那首Helene Rolles ,很好听,可也容易催眠。
“好。”他握了握她的手。
车子开往领御……
大约十分钟后,下了车,盛誉带她来到了楼上卧室。
给她找来睡衣,又给她放好洗澡水,帮她换好了平跟拖鞋。
将她送入浴室,他表示关心,“还要帮忙吗?”
“不用。”时颖关上了浴室门,把他关在外面。
铃声响起,盛誉拿出手机看了眼来显,再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他迅速转身离开。
走出卧室他脸色微变,滑过接听键,“喂。”
“盛哥,沈君浩在急救室还没有出来,已经超过了黄金十二小时。”手机那端的人将这一消息汇报给他。
盛誉心头一紧。
“……”对方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盛誉薄唇轻启,“媒体那边必须压好了。”
“请您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打好招呼了,没人敢报道的。只是,沈家人似乎起疑了……”
对方语气有担忧,盛誉想到这段日子以来沈君浩和小颖相处的点滴,他脸上的怜惜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情与冷冽,“起疑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继续关注,是死是活回个话。”
“是。”
然后盛誉挂断了手机。
他正准备转身回卧室,手机再次响起,他看到来显时,原本冷冽的神色又变得柔和了些,接通了,“司溟。”
“盛哥,最近调查项宽怀,查出了一个对咱们有利的信息。”
“说。”
“……”
听完这个消息,盛誉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连上天也在帮他?
小颖洗完澡,盛誉也洗了澡。
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他拥着她入眠……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那里面有他们爱情的结晶。
闻着他熟悉的体香,聆听着他的心跳,这一晚,时颖睡得特别安心。
终于不用再为孩子担心了,昨晚她真的没有睡好,很担心君浩的妈妈半夜将她拖起来打胎。
次日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桃李村,有一些桃树被砍伐了,有伐好的木头搬运过来,一行人在忙碌着。
在阿爸阿妈的指导下,大家要给君浩和小颖建小木楼了。
“君浩手机还打不通吗?”边忙活,阿妈边问阿爸,“说好了昨晚回来的,天亮了都没见人影。”
阿爸放下木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还是关机。”
“不管了,先施工打桩吧,在房屋的设计上等他们回来再说,顶多中午就回来了,反正有轮渡,也用不着你去接。”
“嗯。”
桃李村,美丽的粉色桃林里,一行人前前后后忙得不亦乐乎。
同样的清晨。
嘉城,领御。
明亮如琉璃的餐厅里,圆型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早点,盛誉将热腾腾的点心夹放到她的勺子上,“尝尝,还喜欢吗?”
时颖将面前盘中的勺子递入嘴里,在他的注视下细细咀嚼。
“味道怎么样?”他很关注她的喜好,说听孕妇的口味很难调好。
“嗯,还可以。”
小颖今天看上去状态不错,盛誉陪伴在她身边,他温声告诉她,“顾之说你的眼睛有治愈的可能,但是现在怀孕了一些药物怕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所以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了。”
“我知道,这并不是委屈。只要孩子健康,瞎多久我都愿意的。”她说的也是心里话。
“小颖。”盛誉有些心酸,他握住她肩膀,“不会太久的,相信顾之。”
他又将牛奶杯递她手里,告诉她,“这是刚挤的鲜奶,消毒后再送过来的,连温度都没有退,你喝一口尝尝鲜?”
“嗯。”她听话地喝了一口,“嗯,很好喝。”
盛誉很高兴,这算是很高的评论了,“以后想喝就跟佣人们讲,如果我不在的话,她们会帮你挤的。”
“嗯。”她很乖巧,话也不多。
可是,时颖并不是那种会主动麻烦别人的人。
早餐的氛围很融洽,也很温馨。
早餐过后,盛誉对她说,“小颖,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去陪陪你爸爸好吗?和他聊聊天应该不会无聊,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来。”
“你先忙,不用管我。”
院子里,盛誉握住她肩膀,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粉唇……
她微囧地眨着眼。
“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盛誉声音低磁,“比如说想吃外头的什么食物,我可以帮你带。”
“没有。”她声音轻柔。
盛誉深深望她一眼,“走吧,我送你去医务室。”
在时颖与时令辉接头、盛誉转身离开的时候,时颖突然转眸,“盛誉。”虽然她眼前一片漆黑。
那脚步声骤然停下,他止步回眸看向她,“什么事?”
“路上小心。”
“……”这四个字就像一股暖流通入他的心里,令盛誉心情愉悦,他唇角噬着一抹笑意,“好。”然后,他转身离开,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连顾之都替他们感到高兴。
好久没有见到盛总笑这么开心了。
兰博基尼开出领御以后,直接开往了秋香庵。
没有带司机,车里只有盛誉一人……
此时,京雅私护医院,三楼急救室。
那扇关闭太久的复合门终于打开了,那开门声打破了走廊里悲伤的寂静。
沈家人和穆亦君起身朝走出的医院快步迎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张铃儿双腿虚软,沈信时和穆亦君赶紧搀扶着她,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医生,他还活着吗?”
看着医生摘下口罩,所有人都揪紧一颗心!“手术并不顺利,如果情况能够稳定下来,他还要进行第二轮手术,现在肯定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请大家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完,抱歉地朝他们深深鞠躬,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