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知道耽搁不得,没有丝毫迟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银针,就要开始医治。
“等等!”
张新华立刻开口阻止。
“怎么?”
陈凡跟韩立人两人都往他身上看去。
“小子,这个是你自愿接手的,后续出现什么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新华连忙把自己摘出去。
他可不相信陈凡这样一个年轻人,会有这种能力,到时候出了人命,免得被他咬一口,说什么跟之前的处理有关系。
“放心!”
陈凡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这种人实在让人打心眼里鄙视。
“那就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张新华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反倒不着急了。
他知道韩子萱中毒极其深,自己毫无把握,现在有人接手,也免得等一下自己难堪。
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旁的韩立人,忍不住心中紧张。
毕竟此人是魔都医学界的大拿,也不知道陈凡到底能不能做到。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陈凡,盼着他能够成功。
陈凡来到床前,手捏一根银针,刺进韩子萱头顶的百会穴。
就给他要扎第二针的时候,房门外忽然闯进来一名老者,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颌下留着一缕山羊胡子,手里面提着药箱,明显是一名老中医。
“住手!”
进门看到陈凡的举动,他立刻大喝一声。
“何老!”
张新华和韩立人两人同时向老者看去,激动的叫道。
这位何老,名字叫做何百川,是魔都百川堂的堂主,也是魔都中医界最高的权威,堪称国医圣手。
“小小年纪,哪来的勇气!”
何百川加快脚步,走到陈凡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捏住韩子萱的手腕,开始把脉。
他已经听说了症状,知道情况极其严重,稍有不慎,便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如此大胆,敢治疗这样的症状,实在是胆大妄为。
“何老,您一来,我女儿算是有救了!”
韩立人激动的上来,满脸兴奋。
在魔都,如果说谁能有绝对的把握,帮女儿解毒,绝对就只有这位何老了!
然而何百川手指搭在韩子萱的腕上,却眉头紧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韩立人看到他的表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简直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何老,情况怎么样?”
“唉……”
何老叹了口气。“你女儿种的是一种蛇毒,毒素十分强烈,现在已经逐步恢复,恐怕……恐怕已经回天无术……”
“啊!”
韩立人顿时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连何百川都已经这么说,那女儿岂不是已经死定了?
张新华嘴角上扬:“我早就已经说过,韩小姐中毒极深,谁都没有把握解毒。”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韩立人从地上爬起来,急得团团转,终于还是抓住何百川的胳膊:“何老,您可是杏林界的国医圣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一定要保住她一条命,哪怕她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只要能够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他对这个小女儿,一向是若掌上明珠,极其宠爱,此时恨不得中毒的人是自己。
可何百川还是摇摇头:“韩先生,毒入肺腑,恐怕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已经没有办法,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已经就无可救。”
“是吗?”
陈凡发出一道冷冷的声音。
“小子,休得放肆,知不知道在你面前都是什么人?难道你在质疑何老?”
张新华立刻激动起来。
何百川不但是百川堂的堂主,而且还是,魔都医药协会的会长,身为魔都的医生,张新华立刻化身卫士,开始表现。
“不是质疑,所以他根本就是错的!”
陈凡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啊,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在整个魔都,哪怕在全国范围,有谁敢质疑何老的判断,我看你小子是活腻味了!”
张新华脸上做出无比愤愤怒的模样。
就连何百川,也无比不满的瞪着陈凡。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质疑自己的判断。
作为国医圣手,他一向受人尊敬,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质疑。
“韩先生,你女儿的毒到底还要不要解,如果要的话,就请你不要让人在这里打搅,我现在要给她行针,这中间出不得任何差错!”
陈凡看向一旁的韩立人。
“这……”
韩立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对何百川和张新华说道:“何老,张大夫,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唉……”
何百川叹了口气,看着床上如花似玉,正含苞待放的青春少女,心中只觉得一阵可惜。
他自然绝不相信陈凡能够做到。
可是既然自己也没有解毒的手段,也拿不出什么理由来阻止。
“好吧,反正是你自己的女儿,你决定就好。”
他已经准备要离开了。
张新华看到何老都已经这么说,自然也不再阻止,反正责任都已经推卸干净了,出了什么事情也跟自己无关。
“陈神医,你就快开始吧。”
韩立人对陈凡说道。
陈凡点点头,继续从盒子里面捏出几根银针,往韩子萱身上扎去。
何百川恰好在这时候转头,准备离开,可就在转头的瞬间,眼睛的余光刚好瞥见了陈凡扎针的手法。
他顿时一愣,立刻回头,眼睛里面尽是震惊之色。
陈凡继续扎针,他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一时间有些发痴。
“何老,您不用生气成这个样子,像这样的年轻人,在针灸上能有什么造诣,徒惹您生气罢了,咱们还是走吧。”
在张新华看来,何百川之所以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陈凡针灸的手法太过可笑,觉得错的离谱。
可何百川对他的话却充耳不闻,只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