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哲确是没有去想这些,刚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现在看着郑直竟然不让自己拿回这些材料,不由就是心中一喜,人家看来也是心动了呢,也要好好的看一看这些材料,即如此,他当然乐于见到,这便连忙的点着头,“是的,是的,我那里还有这样的材料,我们都城省财大气粗,也不差这些纸张。”
真是开玩笑,一省之政府,如果说还差几张纸钱的话,那这个政府怕是真的干不下去了。
看着这个时候,冯思哲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郑直不由又是一怒,“滚!”
当然,这个字是当不得真的,他也是被气的,可也看出来,他能向着冯思哲说这样的话来,便证明了他心中是有很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意的。
“好,我这就走,这就走。”冯思哲确是如二皮脸一般的连忙答应着。任谁可能也不会想到,一国的副z理一省之长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对话吧。可这也是事实,冯大少是有意为知的,因为只有用这样的方式,郑直的心才能顺,才能去真正的考虑这个材料的可行性。
从郑办走出去后,冯思哲就开始琢磨,即然郑直这条道走不通,那他要怎么样才能把材料送上去呢?直接找段江河同志,显然这条路他并不认可,他也知道以段z理的年龄来讲,人家更多的可能看的是守成。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来郑直这里的原因,在他看来,郑直年轻一些,接受新鲜事物应该更快才是吧。
可现在连郑直都无法接受,可想而知,若是拿着这些去了段办,估计结果肯定更不好吧。
摇了摇头,冯思哲决定先放一放,有些事情不能太过急于求成,尤其是这种有关原则的大事情,他还是先去外公那里看看吧。为了不表露出自己的行踪,他昨天就回京了,可是确没有去外公那里请安呢。
冯思哲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把这件事情捅到上面去,他确并不知道,己经有人帮助他做了,现在在秦向华z书记的办公室中,两位一二号首长正在看他的那份和阿其德财团的合作材料呢。
“我说z理,你怎么看这件事情。”秦向华在认真仔细的看完了这些材料之后,表情有些凝重的看向自己的这个搭档,这个老伙计。
国家能够在他们手中更进一步的繁荣昌盛,与他们一二号首长之间的合作密切是完全分不开的,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双方都是互为尊重的,在很多事情上,大家都是抱着商量的态度来,这样就避免了很多问题的出现,由此才能使一个国家的发展速度得到更好的发挥。
一向言辞犀利,在外交上,在国际上都被认为是博学多才的段江河同志这一会也终于现出了为难的表情。“z书记,这件大事还是要你来定夺呀。”
这一句话就把主动权又交了回来。秦向华不由的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情,段江河这个人什么都好,出身没问题,一心一意为d为国,甚至工作起来也很努力,可说是有时候做事缺少一股子干净劲。当然,这也是外交上的一种习惯,什么事情谋定而后动,如果太武断的一个人是断断做不了这项工作的。
知道段江河是没有好主意了,这才来找自己,秦向华不由的就叹了一口气道,“要说这件事情冯思哲同志的胆子实在很大,他应该是先崭后奏之举吧,相信阿其德财团那边也一定知道了这件事情才是。”
“没错,我刚开始听到有人说最终阿其德财团定下来和都城省合作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母亲那边做了工作呢?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份材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呀,一个财团在异国它乡所做的事情确是可以控制到一省的石油脉胳,还可以得到完全的自主权,经营权,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这也就怪不得他们为什么要选择都城省的原因了。“段江河也是连忙的点着头。
在最初,段江河听到下面的同志汇报说是阿其德财团选择的是经济并不发达的都城省,他还吃了一惊呢,可后来一起,一定是冯思哲动用了母亲唐盛国际集团的关系,给了人家压力。对于这个看法,他还心有不喜,他认为一个靠着外界影响力来辅助自己,这虽然说无可厚非,可也有些不太正大光明了。
实际上,阿其德财团虽然势大,可是确并不能放在秦向华,段江河这样的人眼中。更不要说,人家始终是要进行选择的,选都城省,或是三湘省,都是他们的孩子,这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冯思哲利用母亲那边的关系做成了这件事情那就胜也是光明正大,可现在在看完了文如豪与卢兴业递上来的这两材料之后,他才知道,人家冯思哲根本不用动用什么关系,就凭着这些完全的就可以吸引阿其德财团落户在都城省了。
在段江河一说到阿其德财团事情的时候,秦向华眼前就是一亮,然后以着缓慢的语速说道,“讲阿其德财团的事情我倒是刚刚听说了一件事情,现在想来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看着秦向华说的如此的正式,段江河心中也是一惊,他相信一定是大事情,不然的话z书记是不会有这种口气讲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在阿其德刚刚宣布要与都城省合作,而不是三湘省的时候,在台下当时志在必得的候卫东同志显些就发了飙,他甚至己经怒气腾腾的走到了台上,当时若不是石湖同志进行阻拦,弄不好就会发生外交影响事件。”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秦向华的语速依然是缓慢的,就像平时说话那一般,即不加重,又不会刻意的表明什么,可是段江河确分明听出了他话中的一丝不悦,甚至是一丝失望的气息。
段江河心中便是一凛。要说候卫东的反应也算是正常,毕竟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以为的,以为三湘省的胜面是最大的,而在胜利即将到手的时候突然间确是失败了,相信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这个答案的时候都会有些不悦的吧,甚至走上台前与阿其德财团的人理论一番也是正常的。
可就是这种正常的事情也要看发生在什么人的身上,如果说发生在普通的省长身上,倒也正常,毕竟是人都有三分火气,可是发生在候卫东这样的人身上确是不正常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被以未来继续人的身份在接受着考查与培养呀。可以说这些年来表现的也是很不错的,做事规规矩矩,能够很好的团结同志,尊重领导,在大事情上与z央保持一致。
就是因为如此,秦向结与段江河等同志一商量,才决定让候卫东去三湘省锻炼一下,一展才华的同时也是更多的积累一些工作经验,为以后做更多更在更大的事情打下良好的基础。可是通过今天的事情一看,这个人做事还是有些冲动了,他也不想一想,阿其德财团即然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了决定,那怎么会轻意的去更改呢。如果思想真的成熟了,那就应该笑看一切,甚至是去祝福都城省才是,然后才要通过这件事情找到自己的不足,而不是马上就去找人家的麻烦和去问一个为什么?
真正的成功者只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还有哪些没有做好。而不是去问别人为什么,问别人为什么不帮助自己,不给予自己所需的一切,因为那就成了一种祈求,道理完全的不一样了。
“哎,这也难怪,一个人顺风顺手惯了,突然间偶尔逆风,会有些反常也应该可以理解。”段江河嘴中是这样说着,甚至是用上了可以理解这样的记词,可是他心中当真这样想吗?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会对候卫东他己经在心底有了一丝失望神色了吧。
“嗯,你说的也许也对。还好,还有时间,慢慢看吧。”突然间秦向华就来了这么一句。
就是这一句,让段江河心中大惊,因为他听的出来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什么,什么叫还有时间,慢慢看吧。难道说己经是对候卫东失望了吗?要不然会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本来段江河是要来反映都城省那份材料的,还有请示要怎么做的意思,可是现在完全的被这几句话给弄懵了。要知道相比而言,候卫东那接班人的身份一事可是要绝对的大过现在阿其德财团的选择一事,这可是国家的根本呀。
接下来,段江河甚至都没有在问这些材料要怎么样处理,就这样离开了z书记办公室,他实在是需要回去好好的消化一下。
目送着段江河离开,秦向华心中也并不是太过平静,他心道,“老伙计,有些事情是需要给你提前的打一个招呼的,我们d和国家未来的接班人并不一定只是守规矩,只是团结同志就可以的,他还需要有常人所不能的大局意识,开拓精神,同时还要喜怒不形于色,忍常人所不能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可以,这根本就是选择帝王一般的标准,怎么可以因为谁是被很早认定了而就一定会由谁来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