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别激动。”他娘这暴脾气还是一如既往,一点都没变过。
裴念安有些无奈地把裴夫人按坐在椅子上。
“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你们想想办法吗?你这么激动还怎么想办法?”他退回去顺势坐下,“你们也知道赵雅馨的为人,清安和陈姑娘又没有什么背景,到时候如果她来抢的,还不是得被她横刀夺爱。”
裴夫人当即就反驳道:“谁说他们没背景了,我们不就是他们的背景吗?”
裴念安眼里划过一抹亮光,嘿!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裴朔看到自己的夫人又被儿子给忽悠了,满眼威胁地看向裴念安,眼神仿佛在说:“你适可而止!”
裴念安立马回了一个求饶的眼神。
裴夫人看自家相公和儿子这个瞪一眼那个挤挤眼睛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探究,边问道:“你们父子俩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裴朔立马看向裴夫人,顺带勾出一抹一笑,“夫人,没什么。”
唉!他的这个夫人,做生意的时候脑子非常灵泛,那叫一个聪慧无双,可她在家的时候却经常被自己的儿子忽悠。
裴念安也适时的转移话题,“爹娘,清安和瑶瑶的事我出面不好使,就麻烦你们了。”
“放心吧!这件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要是赵家敢来硬的,我们裴家也不是任由他们搓扁捏圆的。”裴夫人一脸硬气。
“娘,你太霸气了,还是得我娘出马。”
“那是。”裴夫人的头高高仰起,被裴念安夸的那是一个心花怒放。
不得不说,裴念安把裴夫人拿捏的死死的。
“那爹娘你们早点休息。”
裴念安从主院离开后又去了谢清安的屋子,“清安,我跟我爹娘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会解决的,你也跟陈姑娘说一声,不要担心。”
“谢谢。”
裴念安还从没见过谢清安这么认真正式地跟他说话,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谢清安的肩膀。
“我们是好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他伸了个懒腰,“好了我要走了,今天跟你们待了一天都没好好休息,累死了。”
他打着哈欠离开了,毫无形象可言。
看着裴念安的背影,谢清安心里的感激无法言表。
想到赵雅馨和赵家,谢清安的眸色瞬间冷若冰霜,眸底氤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柱发冷。
此时,他想往上爬的心无比地激烈。
他一定要站在高处,不让瑶瑶和他的家人过担惊受怕的生活,瑶瑶也不用处处受别人的桎梏。
……
第二天,赵雅馨一大早就去福满楼堵谢清安了,她就不信她都这么早去了他还能不在。
她风风火火地跑去了福满楼,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厢房里早已人去楼空。铺子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差点把赵雅馨气了个半死。
“你立马去给我找谢清安,我还不信找不到他。”她指着一个侍卫气冲冲地吩咐。
经过侍卫的调查,她确实知道了谢清安的去向。
得知他和他那位未婚妻住进了裴家时,气地赵雅馨一把把桌子上的茶杯拂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办法,她又不能跑去裴家找人,只得派人盯着裴府,找机会去见谢清安。
这几天,陈一瑶和谢清安从裴念安知道了赵雅馨派人盯着裴府的事情,也没出门,天天就待在裴府。
五月二十八日,裴念安和谢清安同时收到了来自赵家的请柬,请柬上面说的是赵圣杰专门为参加乡试的书生准备了宴会,就在五月三十。
裴念安拿着请帖翻看了一遍,然后扔到石桌上,他继续躺在躺椅上,双手放于脑后枕着。
他看着一旁连喝茶也赏心悦目的人问道:“你说这赵圣杰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谢清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神色看似平静无波。
“你说该不会是赵雅馨把她喜欢你的事情告诉赵圣杰了吧?”说完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要只是赵雅馨喜欢你的事情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还宴请这么多书生。”
他想不明白赵圣杰的意图,索性不想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看他作什么妖。”
裴念安继续躺在椅子上享受温暖的阳光和惬意的微风。
赵胜杰宴请书生的事情汝阳王几人也得到了消息,汝阳王派人一查,发现他宴请的书生大有文章。
除了那些必须要请的富家子弟,有不少是家庭条件一般但学识出类拔萃的书生,他的目的可不一般啊!
……
五月三十这一天,吃完早膳裴念安就和谢清安去赵府赴宴。
他们在赵府门口见到了很多前来赴宴的书生,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雁南书院的书生,其他书院的书生也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他们跟着赵府迎客的小厮去了举办宴会的地方,他们到时那里已经坐着不少书生。
赵圣杰的嫡子赵云景在和几个富家公子聊天。
赵云景和赵雅馨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自然他的相貌也很不错,但脸上的疲惫之意和眼里的浑浊给他的相貌生生减了好几分。
一看就是常年流连烟花巷柳之人。
他不仅常年流连青楼之地,就连后院的小妾都有十几个。
“裴公子谢公子,你们的座位在这里。”
他们两人的位置在一起,距离主位很近。
裴念安挑挑眉,赵圣杰的心思可不一般。
一般这种宴会的座位安排也是按照身份安排的,裴念安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坐在这个位置上无可厚非。
但谢清安的座位不应该在裴念安旁边,却把他安排在旁边。
裴念安和谢清安刚坐好,赵云景便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裴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裴念安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过表面功夫得做到,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赵大少爷,的确好久不见。”
两人脸上都带着虚假的笑。
与吴敏赵雅馨的关系一样,裴念安和赵云景也是从小针尖对麦芒,他们好像天生就该是敌人,天生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