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夫人指着她旁边早已起身的几位男女说:“小妹,这是玉林,这是玉林媳妇儿雨柔,这是玉如,这是玉林和雨柔的孩子瑾年。”
三人朝着何夫人叫道:“小姑姑……”
随后吴瑾年也奶声奶气地喊道:“姑奶奶。”
“哎……”何夫人的心都快被可爱的小家伙给叫化了。
何夫人坐下与吴老夫人和吴二夫人聊天,他们的话题无外乎就是这些年的生活。
聊着聊着,何夕颜发现二舅母的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她心里本能的一跳,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她就听到她说:“小妹,夕颜还没相看人家吧?”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
何夕颜今年十八岁,已经算年纪很大了,无外乎吴二夫人会关注到她的婚事。
何夫人点头,“对,二嫂,还没相看呢!”
“眼看着她年纪越来越大,我找了一些男子的画像让她看看,奈何她一眼都不看。”
“皇上调任的圣旨到了后,当时我就庆幸夕颜没看那些画像,不然她嫁到栾城,我们回京城后就见不了几面了。”
吴二夫人笑着说:“幸亏没嫁人,京城好男子这么多,咱们夕颜这么漂亮,一定会嫁给一个好人家……”
屋子里的人视线都在自己身上,何夕颜害羞地低下了头。
何夫人看着吴夫人说:“二嫂,京城的人你熟悉,还要麻烦你帮我给夕颜牵个线。”
“你放心,我肯定会给夕颜物色个好人家。”
吴二夫人刚进吴家门的时候和何夫人关系极好,情同姐妹,何夫人很信任吴二夫人。
吴老太爷大概了解了女儿和外孙们的情况,见这些年他们生活地很好便踏心了。
他看向自己那个看起来温雅的外孙,说道:“逾白,你喜欢下棋吗?”
“喜欢。”
吴老太爷满意地点头,他的性格和爱好跟他们吴家人很像。
“那你和玉林陪我去书房下会儿棋。”
“是,外祖父。”
吴玉林和何逾白跟在吴老太爷身后离开了。
吴玉如也坐不住了,她起身说道:“祖母,你和娘陪姑姑聊天,我和嫂子带表姐表嫂去花园坐坐。”
吴老夫人摆摆手,“去吧去吧!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坐不住。”
吴玉如带着何夕颜几人去了花园,吴家的宅子以雅致为主,青竹翠绿,枫叶泛黄,一片独属于初秋的美丽景色。
她们坐到花园中的小亭子里,丫鬟为几人端上茶水和糕点,四周景色宜人,天气舒服,让人心情很放松。
吴玉颜性子活泼,对于何夕颜和刘晓静生活的栾城很是好奇,便一直问她们关于栾城的事情。
她很喜欢这两个跟嫂子夏雨柔性子很像的表嫂和表姐。
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很好的氛围。
“吴玉如,你们是不是没把我当吴家人,接待客人为什么不叫我?”
吴玉如翻了个白眼。
得,讨厌的人来了。
何夕颜看过去,就见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走了过来,阴沉沉的脸色给她的容貌打了好几分折扣。
吴玉如白了吴玉姝一眼,没好气地开口:“我们早就让人叫你了,是你自己说要睡觉没时间来的。现在还怪我们不叫你,真是好笑。”
吴玉如说的确实是事实,吴玉姝无法反驳。
她的视线放到何夕颜和刘晓静身上,“哟!这就是栾城来的表妹和表嫂吗?”
她斜着眼上下打量着何夕颜和刘晓静,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紧接着,她带着嘲讽开口:“果然是栾城那等穷苦地方来的人,一股小家子气,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款式了。”
何夕颜和刘晓静一愣,没想到她嘴里说出的话会这么恶毒。
栾城虽说比不了京城,但也是一州州城,怎么可能是她嘴里的穷苦地方。
吴玉如这个暴脾气忍不了一点,她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吴玉姝骂道:“真是狗嘴里里吐不出象牙,麻烦你离开,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们走。”吴玉如拉起何夕颜,“走,表姐表嫂,我们去其他地方,这里被某些人给弄脏了。”
吴玉姝的脸色霎时就变了,难看不已,“吴玉如,你说谁呢?”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谁应我就说谁呗!”
吴玉如说完,几人转身就走。
气地吴玉姝铁青着脸离开。
吴玉如没走远,她了解吴玉姝,知道她不会在这里待着。等吴玉姝走后,她们又回来了。
吴玉如看着何夕颜和刘晓静,脸上带着歉意,“表嫂表妹,吴玉姝的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找人撒气呢!”
何夕颜和刘晓静不是那等心思狭隘的小气之人,确实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两人很好奇她的身份,何夕颜便问道:“玉颜,她是谁啊?”
“她是我大伯的女儿吴玉姝。大伯为人坦荡,博学多识,大伯母也温婉善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吴玉姝那样的女儿。”
何夕颜虽然没见过大舅舅,但知道他是吴国最好的书院,雁南书院的副院长,也经常听她娘说大舅舅是如何的有才华有本事。
确实很难想到吴玉姝会是他的女儿。
吴玉如提醒道:“你们以后离她远点,她心思恶毒着呢!”
见何夕颜和刘晓静没有放在心上,她又说道:“我跟你们说,吴玉姝在雁南州的时候看上了一个书生,结果那个书生有未婚妻。她就派人要毁了那个书生未婚妻的清白,幸好那位女子被救了。”
“你们说她恶不恶毒?”
“就因为这件事情,我大伯怕她再做出什么伤害人家的事情,就把她送到了京城。”
何夕颜和刘晓静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
同样身为女子,一个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她应该很清楚。
却因为她喜欢人家的未婚夫就要玷污人家的清白,确实心思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