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一说到这里,叶沁的心里也是同样的好奇的,人会做梦,这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能够让一个人,连梦境和现实都无法区分了,这梦得多真实啊,
而且,之前听谭静也说起了,霍雁启给读书会提到了一个议题,
那就是,人如果是失忆了,那么之前所犯下的罪,是否还要付出代价呢?
无论在什么时候,叶沁都觉得,所谓失忆,绝对不是什么脱罪的理由,可是霍雁启现在的情况又有些特殊,上下联系了一下之后,叶沁得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的推论,
“杨一,霍雁启是不是在梦中,在梦中,”
叶沁觉得自己不好形容这个事情,换了好几个词之后,才说了出来,
“他是不是在梦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杨一看着叶沁的脸,很是平静,让叶沁不免有些心虚,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你是根据什么猜测的?”
杨一没有直接的回答叶沁,而是用了问句,
“谭静之前跟我说的一件事情,”
叶沁把谭静告诉她的,关于那个读书会议题的事情,虽然是根据前后的这些事情推论的,可是叶沁觉得,自己的推论未必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杨一听完,停顿了一下,而后说道,
“谭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八卦,”
嗯?这么还说到了谭静的身上?叶沁很是无语了,现在不是讨论霍雁启的事情吗,怎么还说谭静了,谭静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才开始八卦的,
杨一还是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叶沁,
霍雁启刚开始做梦的时候,还算是有理智的,他知道那一切就算是很清晰,也依然是梦境,是他大脑想象出来的东西,可是,后来的某一天开始,他已经没有办法去区分,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在梦里,霍雁启一直都不是他自己,虽然情况很真实,也像是他一直在经历的事情,可是,霍雁启却像是在经历别人的故事,而他更多的感觉是一个旁观者,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角『色』转换了,就像是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一个实施者,一切都开始于一个梦,
在梦里,霍雁启满手鲜血,面前躺着一个女人,只能从身体曲线看出来是个女人,可是却看不清任何这个女人的相关信息,地上没有什么凶器,霍雁启并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死法,不过,她身上血迹,以及自己手上的鲜血足以可以证明,这个女人,应该是失血过多,
长长的头发遮挡了整个的面部,霍雁启想要去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可是每一次,当他想要蹲下去,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的鼻息的时候,他的梦就会醒过来,
刚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霍雁启是站在远处的,所以在他看来,应该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这个事情发生的,而那个时候,站在女人旁边的人,绝对不是他霍雁启,虽然是同样看不清楚样子,可是霍雁启却知道,那个人不是他,
可是随着做梦的次数增加,霍雁启越来越往前了,最后他终于变成了站在了女人跟前的那个人,而且满身的鲜血,
这个梦之所以让霍雁启如此的恐惧,是因为他的心理医生推测的一件事情,
心理医生告诉霍雁启,梦境不会如此的清晰,不仅如此,也不会如此的循序渐进,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一个实施者,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来解释这件事情了,那就是,这或许并不是霍雁启的大脑编造出来的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只不过被霍雁启给遗忘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叶沁终于还是忍不住『插』嘴了,
“那个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想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霍雁启伤害了一个女人呢,可是他给忘记了?”
杨一苦笑了一下,看着叶沁,
“不是伤害了一个女人,雁启后来的梦境越来越清楚,他已经验证过了,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什么?人死了,那就是说,霍雁启杀人了?
“可是那是在梦里啊,霍雁启该不会真的认同心理医生说的事情了,他杀了某人之后,然后失去了记忆?这怎么可能?”
“在别人身上的确是不可能的,不过在雁启身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嗯?”
叶沁听得有些奇怪了,在别人身上不太可能发生发生的事情,怎么到了霍雁启身上就可能了,难不成霍雁启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杨一看着叶沁的反应就知道,恐怕她是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这个话的,因此杨一进一步的解释了一下,
“雁启在那场车祸中,除了身体受伤之外,精神上也受到了伤害,”
说到这里,叶沁立刻就明白了杨一的意思,
当年杨一和霍雁启结识的那场车祸,杨一只是伤了腿,霍雁启的车整个翻下了山崖,不但身体受伤,整个脸部也受了伤,据说经过了无数的整形手术之后,才恢复到了本来的样子,
而且不仅如此,霍雁启的大脑也受到了损伤,他当时失忆了,也就因为这样,所以,霍雁启除了杨一这个朋友之外,从前的那些朋友几乎都不联络了,恐怕也没有办法联络了,因为都不记得从前发生的事情了,
“杨一,你是说,霍雁启在车祸之后那段记忆不稳定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嗯,”
杨一想着,如果霍雁启真的如他的心理医生所说,做下了这件事,恐怕就只有在那个时间段了,
曾经有段时间,霍雁启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脸上还在做手术,记忆也没有恢复,用医生的话说,就是记忆混『乱』的时期,如果真的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或许还真的是有可能的,
叶沁皱着眉头想了想,虽然说,这一切都还算合理,只不过杨一恐怕是忘记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吧,
“霍雁启是霍家的长子,他怎么可能有机会自己独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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