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青强压下心脏强烈地跳动,貌似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天地之子的代表笑着说:“先生不认识吗?这可是萧励枫!”
乔青冷笑:“如果这真的是萧励枫,我想贵方就等着被抄家灭门吧。”
天地之子摇了摇手指头:“大使先生,你们不是一直要求我们弄死这个男人吗?现在他死了,你们给我们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
乔青一瞬间恢复冷静。这是一个机会。萧励枫死了,他向萧励枫的投诚未必还有效,他要拿到更多有利的武器为自己杀开一条路,他不能为刘团长垫背!于是乔青盯着天地之子的代表说:“不论我们如何,你们首先要活着才能拿到东西。萧励枫的死你们怎么也要想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我们的承诺,是刘团长他们给你们的承诺吧?我并不知情。”
“想耍赖?”
“帮你们完成,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天地之子的代表一愣:“你……你……无耻!”
乔青微微一笑:“我要求不高,你们给刘团长什么,就给我什么。我能给你们的,比刘团长能给你们的多得多。”
天地之子的代表想了一阵:“你能给我们什么?”
乔青意味深长地问:“那要看刘团长给了你们什么。”
天地之子的代表转了转眼睛:“我需要向上汇报。”
乔青盯着天地之子的代表,说:“别只跟你们的三头领说,也跟大头领说一说。上面的人打架,才显得你更加重要。这样,我们两个都不吃亏。如果,我得不到我的那份,后果嘛……”没等天地之子的代表反应过来,乔青已经大步离去。
乔青强装镇定的时候,在一处密林里,三十几位人质一个挨着一个坐在地上,囡囡和曼瑶她们几个女兵在给他们包扎伤口。伤势最重的一个是被击中了脾脏,子弹暂时不能取出来,不过凭囡囡她们随身带着的药物已经足够止血了。这里距离维和部队的驻扎点不算很远,等到驻地再动手术应该不会造成伤重不治。不远处,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们正在休整。
工人群中,曼瑶在给于厂包扎脚腕。逃跑的时候,于厂扭伤了脚腕走不了路,是那个小保安把他背出来的。
于厂瞅了瞅曼瑶,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出来以后就没见过萧总?”
曼瑶眼圈红红的,狠狠瞪了于厂一眼,什么话也不说。
于厂又问:“那个,你们叫他唐宁的小伙子,我也没见到。”
曼瑶加重了包扎的力道,使劲一勒。于厂疼得连连倒吸冷气。
见曼瑶包扎完毕要走,于厂又追问一句:“听说你们有人死了?是萧励枫死了还是唐宁死了?”
曼瑶差点一巴掌呼到于厂脸上。于厂吓得一激灵。这女人可是个真敢打人的,一巴掌下去能打得脸肿起来老高。
曼瑶愤懑地走了。于厂跟身边的人嘀咕:“我估计是那唐宁死了……他们这一帮人,谁知道是什么人!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可连咱们这些被抓去当人质的老百姓都打,我看啊也跟恐怖分子没什么差别!等回了国,我就去找部队的领导问问,他们这些兵吃着老百姓的,喝着老百姓的,结果还动手打人,这还是人民子弟兵吗?”
于厂身边的几个人跟着应承。在他们看来,兵的衣食俸禄都是民脂民膏,在老百姓有难的时候,当兵的挺身而出流血牺牲那是理所应当,谁让你吃我的喝我的呢?可他们从来没想过这话要是当兵的自己说,那叫高风亮节;他们来说那叫没良心。
于厂被应承了几句,说得更欢了,后来居然说:“死得好,在里面的时候我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种土匪,死一个好一个!”
于厂根本没注意到囡囡恰好在他身后忙着帮伤员换药。于厂前面说的那些话已经让囡囡憋了一股火了,他们这种人除非是为了任务,否则是绝对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囡囡正盘算着该怎么收拾这张贱嘴,于厂来了这么一句。囡囡的一肚子火气腾就蹿了起来。我们的战友为了救你把命都搭进去了,结果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死得好”!囡囡一脚丫子就踹到于厂后背上,半老头子被踢得飞出一米多远,狠狠杵到地上,绿油油的草叶子汁沾了一脸。周围的人立刻都安静了。在里面的时候,曼瑶动手打人谁都看到了,现在又一个女兵动手,谁敢拦着?而且这姓于的确实欠抽,干嘛拦着啊!于是,三十几个工人和外围坐着休息的士兵一起看着囡囡抽人。囡囡手下可是一点余地都没留,几拳头下去,于厂就被打得连惨叫的声都变了。不远处,老六喊了囡囡一声。囡囡心不甘情不愿地停手了,临走还在于厂的肚子上补了一脚。等囡囡走远了,大家再看于厂,脸上各种的颜色就不说了,门牙也少了,裤裆也湿了,好不狼狈!旁边的兵们看了一眼老六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于厂。这姓于的也是个人物啊,被打成这样了,还哼哼唧唧说等回了国要去告状的话。不过兵们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一个死人,能说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老六带着两个男兵走了过来。他冲着一群工人说:“我们是萧励枫花钱雇来的,救一个人出来算一个人的钱。不幸的是,我们一个兄弟折在里面了,他怎么走的,我想不少人都看见了。他是自己把自己拷在了门框上,用自己的骨头当了盾牌,这才堵住了后面的追兵,你们这群人才能一个不少的呆在这里!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在我看来,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过有人嘴贱。那不好意思了,权当我们没救这么个人,大不了就是找萧励枫算账的时候少要一个份子。而且我那兄弟怎么说也是从中国出来的,结果回不去了。那我们给他留个会说中国话的鬼,就算是给他做个伴,我想大家没有意见吧?”
工人们一听,心都抖三抖,这是什么意思?要把于厂杀了?
于厂一听就急了,躺在地上抓着老六的裤腿:“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让你们的人打了就白打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拿了萧总的钱,却不办萧总的事,你们……你们……”
给读者的话:
公司里养的鱼尾巴好弯。一个同事说:“我们连鱼都是弯的,还有什么能直?”我想说:“我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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