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是第一次作案,听到喊声,吓了一跳,忙回头朝岸上瞅。
长歌趁着船夫分神的时候,抄起一边的木浆,朝着船夫重重的打了下去。
船夫没有准备,被木浆一拍,跌倒在了地上。
但长歌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也不能对船夫造成致命打击。
船夫揉了揉被打了头,拿起手上的钢刀,凶相必露,疯了一般的朝长歌砍了过来。
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攻击力大大下降,但闪躲还是没问题的。
船夫不懂功夫,乱砍一气,长歌左躲右闪,船夫根本伤不了她。
而这个时候,刚刚路过那个人,已经上了停靠在岸边的船,赶过来了。
看到那个模糊的人影,黎长歌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得救了。
“长歌。”
这是长歌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他。
然后她便彻底昏了过去。
“你,你不要多管闲事!”
船夫颤抖着站起身,看着突然而来的男人,眼中满是恐惧。
男人一头白发,肆意的披散在身后,一身暗色锦袍,随风猎猎而起。
他眼神凌厉,轮廓冷硬,周身散发唯我独尊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闲事,她的事,都是正事。”
男人淡淡说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丝毫没有犹豫,抽出腰间的古铜剑,一剑插进船夫的心脏。
然后抱起黎长歌,离开船,驾马而去。
繁华的市镇上行人来往不绝,萧九绝一头白发,气质凌然,又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十分惹眼。
他找到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抱着黎长歌,缓步走了进去。
“要一间上房。”
“好嘞,客官随我来。”
跟着小二上了楼,萧九绝忽然想起那次黎长歌非逼着他和客栈掌柜的要房间。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当时只觉得是黎长歌恶作剧,想要整一整他。
可如今想来,黎长歌真是用心良苦,她是在有意锻炼,自己和社会的交流能力。
萧九绝心痛如绞,长歌早就在谋划这些事情了,方方面面,她都为自己想好了,唯一没有想的,只有她黎长歌自己。
萧九绝将黎长歌放在房间的床上,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庞。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亲密的碰触黎长歌。
从前,他都是可望不可即,为什么人非要到这一步,才能想明白一些事,才敢去做一些事。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手中的黎长歌苍白而憔悴,整张脸了无生机,和从前那个古灵精怪,狂妄任性的黎长歌,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浓重的疼在心里蔓延,萧九绝拿出盒中的丹药,喂黎长歌吃了下去。
他欠黎长歌的太多了,只是可惜,再也没有机会还了。
“愿你以后,能将我彻底忘掉,我这个人,不值得你去爱。”
萧九绝不断的抚摸着爱人的脸颊,不舍离开。
“长歌,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可我太没用了,直到现在,才敢把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