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苏任脸上。
章姑娘都看呆了:“先生,您这是……”
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笑呵呵的道:“无事,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姑娘脸更红了,低着头:“回禀先生,小女子名叫章琴!”
“章琴?好名字,那你会弹琴吗?”
章琴微微点头,始终不敢看苏任:“会一些,弹得不好。”
“哦!我可是什么乐器都不会!好了,放下饭食,你退下吧,我现在就吃。”
章琴没走,也没有放下饭食,站在那里开始哭。苏任被下了一跳,刚才看见章琴进来,心中的邪火腾一下就窜了出来。然而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很小,虽然长的很好,身材也是一流,可总归是个小女儿。若自己真的动了手,那就和禽兽没区别了,所以苏任才打了自己一巴掌。
章琴一哭,苏任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接过托盘:“怎么了?为何哭呢?难道我说错话了?”
章琴还是一个劲的哭不说话。
苏任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办:“好好好,那你留下吧,我现在就吃,你看着我吃!”
伸手就从盘子里抓起那条羊腿,真的很烫,又连忙扔到盘子里。悉悉索索的不断搓着手,呲牙咧嘴的表情夸张。章琴止住了哭声,又接过苏任手里的托盘:“先生烫坏了吧?都是奴婢不好。”
苏任忍着疼,勉强挤出点笑容:“没事没事,不怪你,是我不小心。”
放下托盘,苏任给章琴倒了杯水,开始吃肉。羊肉没味道,既没有多少盐,也没有辣椒和孜然,用开水煮过之后腥膻味还是很重。为了不让章琴再哭,苏任吃的很欢快,一边吃还不忘表扬一下那位蹩脚的厨子。
“好吃,真的很好吃,谁做的?”
章琴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先生喜欢就好,是奴婢胡乱弄出来的。”
“哦?你的手艺不错,明日还吃这个!”
硬着头皮将一条羊腿吃完,苏任打了个饱嗝,章琴连忙奉上水。
苏任笑了笑,又喝了水,抬头看看窗外,天竟然都快黑了,便笑呵呵道:“章姑娘,饭我也吃了,这天也不早了,奔波一天有些累,我想要休息了,你……”
章琴二话不说,起身就去给苏任铺床。看着小姑娘将被褥展开,又将枕头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苏任的心中很不舒服,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果然章琴干完这一切之后,还是没有走,站在榻边低着头玩自己的衣角,这一次不仅脸红,连脖子都都红彤彤的。
“咳!”苏任连忙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章琴开始脱衣服,本就穿的单薄,只动了一下,柔滑的丝绸衣服便顺着她的身体嗖的一下滑落。章琴的身体真的很美,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该圆的地方圆,该平的地方平。苏任只看了一眼,就开始怀疑这个章琴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三岁。
章琴的动作很舒缓,脱完衣服只后就那么站着。早春的寒风还是很冷的,何况已经到了晚上。风从窗外吹进来,小女孩的身体有些发抖,却并没有急着钻进苏任的被窝,低着头用手护住身体上的要点一声不吭。
苏任的脸也红了,眼睛都在变红,全身上下有些燥热。他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面对如此的场面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话。但那微弱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只不过也在一点点消失。
扑倒铜盆旁,想要用冰水洗洗脸,可惜盆里没水。又抓过小几上的水壶一阵猛灌,早已凉透的茶水顺着食道直接流进胃里。苏任能感觉到那股子凉气在身体里游走,脑袋也随之回复到了清明。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拿起自己的白熊皮斗篷,轻轻的披在章琴的身上。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钻进苏任的鼻腔,脑袋感觉到一阵眩晕,又是一个大嘴巴抽到脸上,连忙后退几步。
“章秦姑娘,我知道你并非自愿,我就是个俗人,却也不是乘人之危的恶棍,趁着我现在还有些理智,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章琴没动,眼泪顺着脸颊又流了下来,滴在白熊皮披风上,没做任何停留滚落到地面。章琴哭的很伤心,苏任想要上去安慰两句,却又怕再次着道。他现在明白刚才他吃的那条羊腿里肯定放了别的调料,章琴身上的香气也有那些药物的成分,所以这样的女人绝对碰不得。
“姑娘,有话你就直说,不用行如此下策,若是我能帮忙自然会相帮。”苏任使劲压抑住自己的邪念,不知道黄十三和蛮牛跑哪里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家先生被这个女人害了?
章琴噗通一声跪倒在苏任面前,两只手死命的抓着白熊皮斗篷的外沿,尽量将自己的身子藏在里面。仰起头,梨花带雨的眼神配上绝色容颜,天下间没有几个男人能招架得住:“先生救我!”
幸亏苏任是个老江湖,前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虽然都穿着衣服,却一个比一个清凉,当然他没能上手,但多少也能看几眼。章琴虽然长得很美,却没到那种倾城倾国的地步。若随便一个古人面对这种局面,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只要苏任尽量克制,这场面也并非就能将他拿下。
苏任点点头:“姑娘请起,有话慢慢说。”
“呜呜呜……”章琴哭的很伤心,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往前挪了两步,苏任连忙后退:“先生,您可得救救我,这章君悦是这天下最坏的坏蛋!”
苏任站在窗边,让冷风吹着自己,随时保持清醒。从章琴的口中得知,章君悦不是雁门人,也不是章邯和章琴的父亲。章君悦来的那一年,武州刚被匈奴人洗劫过。章琴和哥哥母亲也被匈奴掠走,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等章琴一家回过味来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武州。章君悦作为他们的救命恩人,母亲嫁给了章君悦,他们兄妹也改姓章。
章君悦对他们母子三人很好,不但从官府手里要回了他们的房舍,连这座客栈都要了过来,于是便与章琴母子三人一起经营。
“先生,章君悦是匈奴人!他是匈奴奸细!”话说到最后,用这么一句做了结尾。
苏任皱着眉头,两只手死死抓住窗棂,嘴角已经被咬破了,鲜血流下来。因为他面朝外,章琴并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既然章掌柜是匈奴奸细,姑娘为何不报官,却要对在下这个商贾说?而且你这样是何意?”
“先生,奴婢实属无奈,先生没来之前,这客栈中时常有神秘人出现,奴婢的母亲告诉奴婢,那些人都是匈奴人,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有匈奴人的味道!”章琴擦了擦眼泪:“奴婢母女害怕,又因我与兄长年少,母亲不便离开,所以没有报官,今日见太守派人对先生如此礼敬有加,所以我们母子三人商议之后,这才……”
“哦,原来如此,那你说要我如何帮你?”
章琴一听这话,趴在地上就给苏任磕头,一个头下去额头上就见了红:“求先生救救我们母子三人,杀了章君悦,奴婢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先生之恩!”
苏任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了。没想到那药竟然如此厉害,发作起来让人无法招架。喝冷水,吹冷风竟然只能延缓,得赶快想个办法将章琴打发掉。听了章琴的控诉,他现在非但不怀疑章君悦,却怀疑起章琴母子三人来。
“没想到这个章君悦竟然是匈奴奸细,姑娘请起,此事我答应了!”
章琴又磕了个头,这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先生大恩奴婢绝不敢忘,既然先生答应替我们母子报仇,奴婢,奴婢……”
“章姑娘,这样吧,此事我还没有办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姑娘厚爱在下心领,等事成那一天姑娘再来不迟,今日奔波一日的确是有些困了,就请姑娘先回去,我明日就去善无,将这件事亲自禀报太守,姑娘以为如何?”
章琴没走,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就站在苏任背后低着头。苏任的手指深深的插进窗棂中,他不敢回身看章琴,生怕看一眼自己刚才的努力前功尽弃。
不等章琴答应,苏任已经开始呼喊:“来人,来人……!”
喊了好几声,竟然一个人都没进来。章琴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在苏任身上,那股子香气又钻进了苏任的鼻孔。苏任实在招架不住,想再给自己两个嘴巴。刚伸手便被一直柔弱无骨的力道攥住手腕,然后一具软绵绵的身子就贴到了后背上。
“苏先生……!”
就这么一声,苏任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脑子里残存的那点理智荡然无存。章琴抱住苏任,一双手顺着衣服插进里面,开始抚摸。苏任彻底放弃了抵抗,满脑子都是香艳,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