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喻不以为意,摆手说:“不需要,你是苏陌陌的姐姐,我理应照顾你。”
苏白拉过苏陌陌的手,温婉地说:“你有这么一个男朋友,真的很幸福。”
“嘻嘻。”苏陌陌脸红。
苏白的居所被安置,苏陌陌与夏泽一起帮着行动不便的苏白打扫新居,而林景喻则又回到公司去忙碌。
苏白推着轮椅来到二楼阳台上,目送着林景喻的车开出小区。
她的脚不方便,刚才是林景喻将她抱入车内的。短暂的接触和拥抱,让苏白的心前所未有地悸动着。
嫉妒,便是贪慕自己所没有的,并试图占为己有。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苏陌陌戴着手套,提着桶来擦玻璃窗。
苏白转头,笑:“这个小区风景真不错。”
“嗯,这里地段房价很贵呢……”苏陌陌丝毫没有发现她眼睛里藏着的情绪,笑着介绍道。
……
看守所里。
饮河摸着臀部,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床铺。
受过一次教育后还不长记性,又几次三番地撩拨着警察着底线。这几天来,他几乎天天收到警察的教育,同屋的狱友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饮河之所以被称为怪盗,那是因为他总是偷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花猫的食盆,魔术师的扑克,小女孩的红皮鞋……很多东西分文不值,只在少数人眼中有着非凡的意义。
而他偷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最后交给了谁,反正警察并没找到赃物。
既然没有赃物,也就没证据证明是饮河偷的。所以,他在这个看守所里的刑期也并不长。
饮河的脾气很古怪,和同屋子的狱友相处得并不好。他素来独来独往,不喜欢和人交际,最不喜欢向其他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若不是边上的人太过奇怪,总能吸引饮河的注意,他根本就不会想去和他搭讪说话。
其实饮河曾经偷到过玄星的头上。听闻江湖上传言的卜筮大师风不玄有一把玉梳,饮河一时技痒就潜入了北区玄星的地盘,并成功从他的房间里偷到珍藏着的玉梳。
饮河甚至和玄星交过手,但对方一时疏忽,饮河才得以从他手中逃脱。
等到他离开后,原本的好运气一落千丈。
一定是这个大魔头搞的鬼!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难道有什么巫蛊之术吗?!
他转头看着边上的床铺,却发现大师咬着手指,抱着膝盖,蜷坐在床铺上,转头望着小窗外的风景。这幅模样简直就像一个男孩似的。
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饮河好奇地打探:“大师今天怎么不打坐了?”
“我该走了。”
玄星说着,突然下了床铺,走到窗边。
“怎么可能,你的刑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么?”饮河说。
这个怪咖来监狱的理由真的很奇怪,一个大家族的人非要说他绑架他们家的女儿。可他本人却说,从未和她见过。但警察那儿的证据却都和玄星的相吻合。
按理说,找不到被绑架的人,理应审问犯人或者旁敲侧击地找到那个姑娘的下落。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他,硬生生地绕过规章制度,将这一系列的步骤都免了,直接关进看守所。
最后,警察随便找个理由将他关进来,刑期并不短。可是他没有被逼着剃头,很多重体力的劳动也都给他免了。凶神恶煞的狱警见到他的时候,连语气都变得软言细语的,有的甚至听说他精通周易玄学,还拿出生辰八字让他算命。
这个大魔头,真是太奇怪了!
这么几天住下来,饮河好歹在玄星的边上,偶尔会和他搭上话。玄星的话不多,但只要饮河去问问题,他总会回答的。
刀哥和黄七等人听见他们的话,也都停下自己手中的事,
“是的,但我要离开了。”玄星沐浴在阳光下。
阳光照在他洁净的脸上,落下一块锃亮的区域。他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天空,盯着太阳看,直到眼睛疼痛地流泪了才低下头收回目光。
“你在干啥?”饮河坐在床铺上抠着脚。
玄星揉着眼睛,沉默半晌,才转头道:“就像水里的鱼,离开水就无法存活;人处于真空的环境就无法呼吸;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介质……”他的形容似乎在解释什么,可是身后满屋子的人都一筹莫展。
饮河不解问:“什么?”
“我要去见一个人。”玄星转头对饮河说,“如果你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我们总会相遇的。饮河,你的心是善良的,不要做坏事。”
饮河完全没明白玄星的话:“你在说什么?”
玄星口袋里拿出一个十字架,给饮河:“带在身上,它能保护你。”十字架似乎是银制品,看着像是项链的吊坠,只不过项链的链子却不翼而飞。
饮河惊讶:“你竟然能将这个带进来?!不是会搜身吗?你怎么可能带的进来?而且你不是道士吗,竟然给我十字架?!”
玄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朝牢门处走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狱警快步跑来,迅速打开牢门:“玄星,你被释放了。”
在场的人哗然。
早就知道大师的占卜奇准无比,可他竟然真的算到他会出狱?!
“干什么?都安分点!”狱警不明所以。
玄星跟上狱警,正要离开房间。
“大师!”黄七忽然出声叫住他。
玄星顿了顿脚步,回头望着他:“有什么事吗?”
黄七问:“以后我出去了,能帮你打工吗?听说你的弟子开了很多店铺,我能来帮忙吗?!”
玄星似乎也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道:“有缘就会再见。”
黄七呆了呆。有缘就会再见,无缘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玄星跟着狱警在看守所的更衣室里换回来时的行装,离开的路上顺便去办公室见了肖警察。
肖警察正整理着玄星的资料:“你竟然这么快被释放了,听说是因为慕家的大小姐回家了。”
玄星点头:“是的。”
肖警察见到玄星淡定的样子,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是算出来的?”
玄星:“没有算过,就只是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