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行叹道,“这京都怕是要彻底乱了。”
一旁不怎么出声的独孤驰砚突然开口说道,“不是京都要乱了,是大明危已。”
姬毅承一脸担忧的应道,“是啊,若是边境他国在这个时候对大明发起进功……”
姬毅承表情沉重,沉默了下来,那后果,他都有些不敢说出口。
突然,姬毅承站起声来,“不行,我得马上出发前往北境,北境终归要先稳住再说。”
沐长行一脸担忧的看着姬毅承,“可是你这个时候离开京都,那些人原本就对镇国公府虎视眈眈,若是趁机对镇国公府不利怎么办?”
姬毅承面色难看的应道,“那我就把镇国公府的人都带走,带去北境。”
沐长行吃惊的看着姬毅承,都不知道该不该劝阻他。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即便守住了北境,辽东和南阳呢?这事儿只怕是早有预谋,北境好歹还有十万人,大凉还不一定能攻下北境,但是南阳和辽东只怕是……,这两处一旦沦陷,南越大周便会直逼京都,姬伯父还是先边急着去守北境,得先想办法守住京都了。”
姬毅承抿唇应道,“你说的对,好在江航是陛下的人,只要见着陛下,就不会受他人控制,至于吴太师,想必也不至于分不清轻重缓急,陛下在哪儿?我得去见见他。”
独孤驰砚应道,“明天再说吧,今日去见了陛下,就如今这局面,去见陛下恐怕也没什么用。”
沐长行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姬毅承也跟着叹息一声,开口说道,“你俩折腾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就如九皇叔所说,如今这局面,他们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于是姬如欢点了点头,跟着独孤驰砚站起身告退,回了萦念阁。
两人遇刺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镇国公府,一出了书房的院子,便见着原来的青姨娘,如今已是镇国公府当家主母的沈氏正带着人在外面等着。
一见着如欢,看着两人身上点点血迹,便一脸焦急的开口问道,“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姬如欢笑着安抚道,“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母亲可是有事?”
沈氏松了一口气,开口应道,“我想着子书公子肯定会留在府里,便替他收拾了院子,这便带他过去。”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不必,我就住萦念阁客房。”
沈氏听得一愣,一脸犹豫的看着两人,她身后的宋倩拉了拉沈氏,小声说道,“母亲,如欢有分寸,您就别瞎操心了。”
姬如欢顿时也反应过来沈氏在担心什么,于是对沈氏道,“麻烦母亲了。”
说完又对独孤驰砚道,“九皇叔也去休息吧,我先回萦念阁了。”
独孤驰砚最终还是冷着脸去了沈氏准备的客院,沈氏看着浑身冒着冷气的九殿下离开,担心的对一旁宋倩说道,“这脾气不太好啊,也不知道如欢嫁给他,以后会不会吃亏。”
一旁宋倩无奈应道,“母亲,您硬是将两人拆散了,他脾气能好么?”
沈氏坚持道,“都还没成亲呢,怎么能让他住萦念阁,欢儿的名声不要了?走吧,还得去看看老夫人,如今外面一片混乱,咱们可得撑住了,得把府里安顿好,可不能让将军他们担心。”
姬如欢回去了萦念阁收拾妥当,刚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九皇叔便来了,她就知道,这人也就敷衍敷衍母亲,转身就会往她院儿里跑。
邱妈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两个人吃过了晚饭,便坐在一起边喝着冬雪泡的茶,边说起了皇后的事情。
“你说皇后调了南阳军回京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可是大明皇后,应该不可能勾结外敌吧?”
独孤驰砚放下茶杯,抿唇应道,“谁知道呢?之前一直不明白这皇后为何害太子,若真是早就与外敌勾结,倒是说得通了。”
姬如欢皱起眉头,“大明皇后,身份尊贵,还有个太子,勾结外敌暗害太子,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独孤驰砚也回答不上来,他还真不知道这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姬如欢却陷入了沉思,前世皇后一党因谋逆之罪被铲除,她以前还觉得可能是冤枉了皇后,可是如今看来,只怕是真的吧。
若皇后真的勾结外敌叛了过,那心怡该怎么办,还有太子的身份。
姬如欢抬起头看向九皇叔,“若确定了皇后叛国,会不会影响太子的身份?”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影不影响又有什么关系?就如今的局面,你觉得还有谁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姬如欢抿唇应道,“三皇子。”
这位还赖在他们府里,之前一直被他们忽略当成两个纨绔无能的三皇子。
便听得独孤驰砚开口说道,“他成不了事,即便他不纨绔,但支持他的人太草包。”
姬如欢眼角抽了抽,好吧,她承认这俞家的手段却是有些蠢,但是,“若是得到了皇上的支持呢?”
独孤驰砚挑眉,“一个在皇上心里根深蒂固的留下了不务正业纨绔无能的皇子,皇上为何要支持他?你不用担心三皇子,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姬如欢一脸疑惑的看着独孤驰砚,“你怎么知道,你能肯定他以前就不是为了养精蓄锐故意装的?”
独孤驰砚见着姬如欢一直纠结着三皇子不放,很是无奈开口应道,“我派人去查过他,虽然他的不务正业纨绔无能确实有些水份,但他是真的跟俞家不对付,不想靠着俞家去争皇位,估计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闲散王爷,然后再收尽天下他能收的美人了。”
姬如欢听得很是无语,想起当初三皇子还说要娶他,结果自己问他家里有几房侍妾,他就打消了念头。
若真是想通过她拉拢姬家,好像确实有些牵强。
而且每次都跟俞家对着干,可是实实在在的坏了俞家不少事儿,若这些都是为了拉拢,似乎也有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