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你只晓得摄政王的新政惠及了西夏百姓,那你可知这摄政王的新政损害了这华京多少高官贵人的利益么,若是这神棍真的说了什么,你觉得那些个华京的达官贵人不会趁机发难,把摄政王拉下来?”
这话一出,人群中瞬间出现了一阵骚乱,“摄政王倒了,那些惠及咱们百姓的政策是不是就没了?”
“可不是,等着那些个只知道压榨咱们的达官贵人又发达了,咱们可就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可不行,咱可不能让那神棍得逞。”
“那怎么办,谁脑子活,想个办法呀。”
“不若趁着人多混乱,咱们把人轰下来好了。”
“对,轰下来,明明就是骗子,等咱们把人从祭台上轰下来,看他开怎么冒充什么神灵。”
小金混在人群里,听得人群中的骚乱,好奇对一旁的侍卫说道,“这些是什么人?咋抢了咱们的活儿?”
那侍卫小声应道,“好像是摄政王身边的人。”
而就在祭台下议论着张文之预言的利弊时,祭台上少天师张文之还在神神叨叨的念叨,“蒙西夏先祖庇佑,我西夏繁荣昌盛多年不衰败,历代帝王都由我西夏先祖神灵挑选,不想却遇见这样的变数。”
姬如欢面上带着笑意,开口问道,“哟,这么说来先祖神灵也有出错的时候了?那可真是眼拙了,这位先祖,不知道上次是哪位先祖神灵眼拙,看错了人?”
张文之微微皱眉,“老夫说话,尔等凡人闭言。”
姬如欢瘪了瘪嘴,“我就不闭言能咋地?您是不是还有仙力或是神力,还是有什么灵力让我闭嘴?”
张文之被姬如欢的这赖皮行径气的真恨不得冲上去堵住姬如欢的嘴,可此时他是先祖神灵附体,还必须得端着。
“无知小儿,休要胡言。”
面对姬如欢的无赖,张文之也只能这般应对了。
姬如欢笑着应道,“您老既都说我是无知小儿了,那我定然是会如无知小儿一般胡言乱语了。”
张文之怒瞪着姬如欢,“你……”
“你什么你,怎么,先祖神灵这是要恼羞成怒了?”
张文之被姬如欢气的红了脸,实在没办法跟姬如欢继续纠缠下去,便将目标转向了独孤驰砚,打算挑关键的说,最好速战速决。
不想他还没开口,祭坛下面就闹腾了起来,“什么预言家,神棍,骗子,滚下来,别在上面胡说八道。”
“对,赶紧的滚下来,别侮辱了咱们西夏先祖的神灵。”
“滚下来!”
“滚下来!”
张文之被这祭坛下突如其来的骚动给惊的愣住了,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下面围观的民众闹腾起来了。
很快张文之就联想到了摄政王的身上,这肯定是摄政王想出的对付他的对策。
张文之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祭坛下众人,大声道,“大胆,老夫岂是尔等能亵渎的。”
这一吼,倒是也有几分气势,吓的离祭坛稍近的民众都闭上了嘴,倒是真没敢继续喊滚下来。
不想这时突然发生了意外,一篓子烂菜叶朝着祭坛飞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张文之的头顶,直接把张文之砸懵了。
还是站在一旁的张文之的护卫及时反应过来,替张文之将头顶的菜篓子拿下来,边替他摘这头顶的烂菜叶子,边一脸担心的开口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张文之回过神来,黑着脸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好一会儿才冲着台下吼道,“你们简直目无先祖。”
很快台下就有了回应,“你是个什么先祖,骗子,神棍。”
刚说完,几个臭鸡蛋就朝着祭台上飞了过来,独孤驰砚忙拉着姬如欢往后退,离张文之远些,免得被臭鸡蛋波及。
有了防备,张文之倒是动作灵敏的躲过了前两个臭鸡蛋,但是后面接二连三的臭鸡蛋却是躲都躲不过,脸上额头上都中了招。
下面的小金得意的拍了拍手,说道,“我的鸡蛋可没那么好躲的。”
不想旁边的人却塞了一个篮子在他手里,一个中年妇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开口说道,“小伙子不错啊,都交给你了,好好儿招呼那神棍。”
小金愣了愣,随即笑着应道,“好勒。”
独孤驰砚拉着姬如欢退了又退,差不多退到了祭台石阶上才勉强安全了。
而祭台上的少天师张文之,却是为了躲避向他飞来的各种烂菜叶臭鸡蛋,跟个猴子似的连蹦带跳,还是顶着一头一身的垃圾出尽了洋相。
手里的白色麈尾被他当成了遮挡的武器,不停的挥舞着阻拦飞来的烂菜叶臭鸡蛋,嘴里却还不甘心的大声斥道,“你们这些刁民,怎可如此对老夫。”
他心里的恨意也因为这狼狈的模样累积到了极点, 都到了这一步,他可不甘心今日的预测就这样不了了之,干脆顶着烂菜叶臭鸡蛋,不管不顾,一脸悲壮的大声道,“新帝登基,原是我西夏福泽,然摄政王和大明凤阳郡主却是我西夏的祸根啊,若让他继续在西夏只手遮天的胡作非为,我西夏危矣,危矣啊!”
“放屁,骗子神棍,当我们不知道你的目的么,不就是想救你那张扬跋扈无法无天的妹妹么?你这神棍才是咱们西夏的祸根。”
“对,什么天师预言家,为了一己私欲冒充西夏先祖胡说八道,你们天师府才是西夏的祸根。”
“滚下去。”
“对,骗子,神棍,滚下去。”
姬如欢带了内力冷笑着大声说道,“呵,说咱们只手遮天胡作非为,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算是炉火纯青了,你怕是忘了那张欣昨日做了什么事儿吧?当街打人,胡乱抓人,滥用私刑,难道不是胡作非为?”
“说得对,我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老老实实一人,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就莫名其妙被天师府的人抓了去关进了私牢受尽折磨,若不是摄政王替咱们出头,只怕我儿都要死在天师府暗牢里了。”
“就是,我爹安安分分一辈子,临老说个书,却被天师府抓起受了一番罪,到现在还吓的神志不清不停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