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回到破奴城,进帅府后,跟吕如歌打了声招呼,拿起如歌整理的民事文件。朝帅府后的亲兵营走去。
张平安直接来到杨威把守的院子,对着前来迎接的杨威问:“进行的如何?”
杨威边把张平安迎进屋,边道:“大帅!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拿样品!”
很快杨威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拿着五个防毒面具的样品。张平安很满意杨威的效率。问道:“你们实验效果如何?”
杨威马上从身上掏出一个装订整齐的小本,看了一眼赶紧汇报:“十日前,实验中由于涂的胶不匀净,带上面具,在茅厕能闻见臭味。三日后解决此问题,我带上后,就是把粪桶放在跟前,也没闻到一丝臭味!”
张平安很是满意,对杨威道:“不错啊!我制出的白磷,你找地方实验过没有?”
杨威点头:“按大帅要求,我带上面具试过,三个时辰没闻到任何气味!”
张平安大喜:“你立了大功了!我马上写手令,你选人成立一个特别部门,从今天起,你就是千总了!归我直管。你明天起接管望远镜和镜片磨制匠房的保卫!”
张平安略微思索一下:“制造白磷的辅材,在这里做,由我亲自配制!实验营地龙秀才建好后,你就去接管。我给你定编二千人,实验营地的保卫,不能少于一千人!你手下把总,我从亲兵营里给你调!”
杨威激动地给张平安敬礼:“绝不辜负大帅的栽培!”
张平安对他严肃道:“这事情,不能让人知道得太多!哪怕对方是统领或者是我媳妇。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听明白了吗?”
杨威一个立正:“是!大帅!”
张平安转身朝总参谋部走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古新,张平安问古新:“我给张黎的手令,他收到了吗?”
古新点点头:“收到了,张黎统领是个聪明人。一看手令就说,大帅在算计人。而且这人肯定和如歌有关!”
张平安心里一惊,连张黎都骗不了的把戏,更瞒不住聪慧无比的如歌,于是点头道:“看来我是做过了,得银走了吗?”
古新道:“得银统领,准备明天走,正在后院办移交手续。”
张平安马上命令:“你去通知得银,停止交接,让他来见我!”
很快鲁德银就过来,满脸不解地问:“大哥,你的命令一天几变啊!怎么又不让我去了!”
张平安语重心长道:“这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在如歌面前,透露任何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鲁德银郑重保证:“我知道了,绝不会在如歌姐面前说漏嘴!”
“但愿吧!”张平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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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担心很快变为现实,这天张平安回到家,和如歌一起吃晚饭。可如歌吃饭时的神情不对,张平安暗自想到:搞不好被如歌猜到什么了。
果然吕如歌问他:“平安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张平安嘴里吃着菜,很自然回答:“破奴军有很多事情,你都不能知道。这点你早就知晓的呀!”
吕如歌温柔地看着他:“是不是你送走其木格,心里不痛快!”
正端起汤碗喝汤的张平安,立刻被汤给呛得直咳嗽。如歌以为她猜中了张平安的心思,接着安慰他:“平安哥,天涯何处无芳草。要是你真喜欢她,就去其他蒙古部中落选人呗!”
张平安有些无奈,苦笑不已:“如歌啊!镜面对我就是一麻烦,更何况我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如歌虽然听完张平安的话,很是开心,但还是问张平安:“平安哥,你就别骗我了!如果不是其木格,就是我三叔有问题!”
张平安微笑着反问:“傻丫头,整天胡思乱想。你三叔能有啥问题!”
如歌这时也不自然地微笑:“你要是不这么笑,我三叔肯定没问题,和你熟悉的人,只要看见你这么笑。就知道一定出大问题了!”
张平安故作惊奇:“我不笑,难道还哭不成!”
如歌叹了口气,恳求他男人:“平安哥,我求你一件事儿!我三叔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能不能留他一命!”
张平安放下饭碗,双眼直视吕如歌,面带微笑,平静地问:“如歌!为何要这么说!”
吕如歌两眼含泪:“这次我碰见三叔,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那两个家仆,我根本就不认识。特别是你那天问我,他是什么时候到的破奴城,我说是最后一批。后来雅馨又突然到张黎统领的营地,一直没回来。我就想起你的问话。我三叔要是最后一批到破奴城的话。就说明,他是跟西宁堡的百姓一起过来的。要是真这样的话,他说他在广宁教书,就是谎话!”
张平安有些吃惊地看着如歌,对如此聪明的女人,他很是头疼。女人太聪明了,对男人不是好事情。看来如歌是急眼了,为保住他三叔的性命,不再掩饰自己的聪明。会不会是……。
想到这儿,张平安放下饭碗,突然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吕如歌。声带寒霜问如歌:“你三叔,还让你说什么!”
如歌浑身寒碜,跪地苦求:“我三叔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在怀疑他。这都是我猜的!平安哥,我家里就剩这一个亲人了,求求你!只要不杀他,我给你当牛做马!服侍你一辈子。我也不要什么名分,就给你做一辈子丫鬟。”
张平安仔细分析了如歌的话,认为如歌没有说谎。沉思良久平静道:“如歌!你起来,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如果人非要选去做狗。你说该怎么办?”
如歌并没起身,只是苦苦哀求:“平安哥!真的求你了,只要不杀他,你想怎么都行!”
张平安起身走到门口,对亲兵命令:“所有的人都出去!没我命令,不准进来!”
他亲眼看见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个院子,这才转身,顺手掩上房门。对如歌道:“如歌,你给我出出主意。要是这个明奸都不死,其他明奸是不是,也都可以不死!”
如歌跪着转身,抱住张平安的大腿哭:“平安哥!你的办法多,而且破奴军只要你发话。没人敢说什么!”
张平安大怒:“我为何能说话管用,就是因为我从来就是说到做到!而且我对明奸最为痛恨,特别是给鞑子当细作的明奸!能给他全尸,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