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破奴军各个军营里。都传出大帅新写的破奴军军歌。这是张平安暗访亲兵营时,听到他们睡觉前,唱着各地的小调。这突然给了他灵感,于是他直接把解放军军歌,给改动了几处:把人民改成百姓,反动派改成鞑子,伟大的党改成破奴军。这样就成了破奴军战歌。
激昂且通俗易懂的歌曲,很快被破奴军广大将士所接受。并成为每日必唱的训练科目。张平安一时曲兴大发,接连写出:大刀向鞑子砍去、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脍炙人口的军旅歌曲。他还嫌不过瘾,把党卫军第一装甲进行曲,重新填写歌词,成了破奴军骑兵进行曲。
虽然大家对骑兵进行曲的曲调风格,感到很是古怪,可没人敢质疑大帅的才情。
填词、作曲这事情连吕如歌,都觉得蹊跷。平时,倒也经常听见,张平安在高兴时,哼哼几句,可他唱出声的都是十八摸这类,让人脸红的淫秽小调。怎么一下就变出高、大、全的激昂战歌了。
每当张平安有新歌出来时,张平安都要让亲兵营的五十个,大嗓门亲兵,跟他学唱。
陈良有一次问他,为何不让女人来唱,毕竟唱歌这事,女人比较容易教会。
张平安言道:男人的歌就得男人唱,女人太过阴柔,唱不出战歌的气势!陈良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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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英雄冢落成的日子,阴沉的天空,仿佛也能感受到破奴城的肃穆。张平安特地穿上黑色盔甲,在头上扎了白布。带领破奴军各部统领、千总,民事总理衙门的文职官员。各部一千战兵,阵亡将士遗属,部分百姓,共三万多人。为破奴军历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招魂。
陈良撰写的祭文,让张平安在大声宣读时,泪流满面。回想起倒下的兄弟,张平安几乎泣不成声。他悲戚引得全场共鸣,英雄冢前,哭声一片。这极尽的哀荣,抚慰了遗属的心。也凝聚了破奴军奋勇杀敌的决心。
轰鸣的礼炮,漫天飞舞的纸钱,把这悲戚肃杀,推向顶峰。张平安手持三炷香,跪在灵位前,恭谨地给阵亡将士磕了三个头。
张平安这个举动,带给了破奴军将士和百姓极大的震撼。因为他们都知道,破奴军的张大帅,最恨给人磕头。
祭拜完后,张平安走到遗属队伍前,挨个地给遗属发慰问银。由于人数实在是太多,龙涛建议让其他统领代发。张平安拒绝了这个建议,坚持他亲自发放。
隆重的祭拜仪式后,张平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帅府。刚进门就看到许义安,走了进来。
张平安看到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许义安也是同样叹了口气。张平安起身和他一起来到侦缉处。
在密室里,许义安道:“老大,这是没办法呀!今天吕正文又有新动作了!”
张平安苦笑着,狠狠道:“等阿敏走后,老子要好好地伺候他老人家!说吧!他又干了什么?”
“他们办事还挺利索,又发展了几个细作。好像是张黎部的斥候发展的。可能他想利用他斥候出去侦查的便利,传递情报。老大,你也知道。每次斥候侦查,不少于五十人。据我安插在张黎部斥候队的兄弟讲,这人每次出去侦查时,小动作不断。利用他是伍长的身份,拉拢了一个兄弟。他们在离营地三十里的山里,有一颗大的松树,他用刀砍掉一块树皮做记号。情报就放在树下的石头底。我看了他要传的情报,暂时还没触及破奴军的核心机密。但我怕夜长梦多,把他调于统领部如何?”
张平安想了想,摇摇头:“不行,必须在阿敏被释放前抓捕!还得搞一出,他是被无意发现,吃掉情报后被杀的好戏。这样,一是,斩断吕正文和外的联系,二是,这人死掉的好处在于,要让三叔放心,他没被发现!他发展的下线和三叔有直接联系吗?”
许义安摇头道:“没见他和这帮人有任何的联系!”
张平安接着追问:“刘冲部的斥候,有动作吗?”
许义安还是摇头:“没有!好像这个人,不想和吕正文接触。最近训练时老是出错,被刘冲统领处罚了几次,有一次关禁闭时,要不是我们盯得紧,还差点让他自杀了!”
张平安一听来了精神:“他有家属吗?”
许义安马上明白了,大帅是要使反间计。于是也兴奋道:“有!他还有二个儿子在金狼营!”
张平安听罢,一拍大腿:“好,把他争取过来!问清楚他为何要叛变。拿上我的手令,你告诉他,他要是将功补过,配合你的差遣,我就赦免他!然后让刘冲部先调另一个斥候队,去和张黎部斥候队对调。半个月后,再调他所在的这个斥候队,去和张通部斥候队互调。再利用这事情,把其他几部的斥候队互调。这样,即给了他传递情报的机会,又不会引起女真细作的怀疑!把我们想传递的假情报,通过他传递给女真鞑子!”
许义安点头佩服:“老大英明!就算我们把吕正文他们全抓了,我们还是可以给鞑子传递假情报。”
张平安也点点头道:“这事情也提醒了我们,我们的情报员,每人给他们做专门的暗记,比如:他们情报,写的是阿拉伯数字中,某人第五组数字或者第七组数字,中的5缺一横,7字加一小勾。这样,我们就知道他被捕了!再或者在最后的一组数字,加一个代号。表示一切平安。”
许义安点头,崇拜地看着张平安:“这事情,我今天就办!马上成立一个核对组!”
张平安微微一笑:“这个组,叫审核组比较合适。选金狼营中一百到二百个,和鞑子有深仇大恨的女孩子,领头的,我看周薇这人就不错。她认字,又和女真鞑子有刻骨仇恨。让她来负责,所有的情报,不管是亲兵营和侦缉处的情报,先过她的审核,再到解密组!层层把关,形成制度!这样我们被反渗透的可能,就降到了最低!”
张平安接着道:“我估计阿敏走后,就把他们秘密抓捕。你给于广才传我命令,让他派人去僻静便于管理之处,挖二十个禁闭坑。每个坑间距不得少于一百丈。还得建个监狱和审讯室。”
许义安领命后,张平安回到家,饭也没吃,到头便睡。如歌看到他如此的疲惫,只是心疼地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拿起他的衣服,织补他袖口上的破损。
这天破奴城传出爆炸性消息,定奴城张黎统领部队,出了二个鞑子的奸细,被抓捕时,一个拒捕反抗被杀。另一个,听到消息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