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张平安立刻击掌叫好:“建斗大才!所言甚合我意。”
陈铮也点头称是,立刻叫亲兵把刚入破奴城的哈斯额尔敦请来。张平安一见哈斯额尔敦顿时笑意连连。这个哈斯额尔敦一副活宝打扮,破奴军黑色盔甲穿在他身上就是那么不协调。
看来半天才看明白的张平安,心中暗暗称奇。哈斯额尔敦绝对可以说是扮猪吃虎的天才。一般破奴军将士,只有在战场上才在脖颈处套喉甲,他为显摆居然进城后还戴着。
这就不说了,这个哈斯额尔敦还把千总银色腰牌,挂在脖子上当项链。你把腰牌作项链也就罢了,他还在项链上穿了不少宝石。不知道他底细的人,一定会把他当傻子对待。
“对聪明人,废话我就不多讲了。哈斯额尔敦我让你办件差事,到林丹汗那里去聊聊天。”张平安一说到“差事”二字,心里就一阵感慨。
传统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他好多词都推广不开。比如任务这词吧,被众人叫着叫着还是变回差事。破奴城办公地点,除了他张大帅的叫办公室外,其他人全叫公事房。张平安最渴望大家称呼他“首长”,结果没一个人搭理他。
半晌没说话的哈斯额尔敦,眼球一阵乱转。随后明白了张大帅的用意。“大帅准备让我聊多久?”
“聪明啊!哈斯额尔敦你是个明白人!”从哈斯额尔敦的回答,使张平安大为安心。
“哈斯额尔敦,你知道大帅让你干什么吗?”陈铮一脸困惑,他不确定这个千总哈斯额尔敦,是否真明白张大帅意图。
“回副帅的话!我猜大帅让我去议和。”哈斯额尔敦语气极不肯定,用探讨的口吻回答陈铮的提问。
“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老子让你去谈投降。你去跟林丹汗说:我破奴军和努尔哈赤决战,损失很小。但破奴军迫切需要休整,希望和林丹汗罢兵言和。你还告诉他,我会对他称臣纳贡!”张平安一语撕破哈斯额尔敦伪装,点明了他出使林丹汗驻地的应对策略。
“大帅!我….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林丹汗会不信这套说词。”哈斯额尔敦是在委婉地告诉张大帅,你表演过火了。
“建斗,你觉得呢?”张平安把这个问题交给卢象升,看看他是怎么回答。
卢象升平和地起身,微微一笑:“大帅好算计!大帅的这个说法一定让林丹汗,在信与不信之间摇摆,就不知道大帅想谈多久?”
张平安想了想,抬头望着屋顶。然后满脸坏笑:“最短十天,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天。哈斯额尔敦你认为能拖这么久吗?”
“职下就按最低期限十五天,跟林丹汗慢慢谈,搞得好说不定能谈一个月。不过大帅,你得给我几样东西。”
“说吧!要什么?”张平安说着,端起茶碗,慢慢品味。
“大帅亲笔信函!给林丹汗的礼物!最好还有,努尔哈赤身边常用的日常物件。”哈斯额尔敦面不改色地提出了非分要求。
“没问题,信就由建斗写。我让王庆和翻译成蒙古文。加盖破奴军帅印及破奴城宣慰使司大印。不过宣慰使司大印得搞个假的,王庆和是刻章高手,让他拿萝卜刻个假印章。这样朝廷就抓不了咱们的把柄。老奴的帅旗我们缴获了三面,你拿一面送给林丹汗。至于礼物嘛,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来准备。”张平安基本答应了哈斯额尔敦的请求。
卢象升听到这儿,心里暗自感叹:这个张大帅心思缜密难测呀!他用假的宣慰使司印章,就是要避免今后大明朝廷知道这事后,不给没事找事的言官留下把柄。为以后在他向大明朝廷讨要好处时,剔除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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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军大胜女真联军的消息传到林丹汗耳中,顿时让他六神无主。再加上他进攻破奴城的部队,几天前由于山道断绝,失去了联系。这让他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心情烦躁的林丹汗,看着帐篷内正襟危坐一脸平静喝茶的姚雨霖。对自己早前的鲁莽冲动多少有些遗憾。
这个姚雨霖在自己早前这等羞辱下,还尽心尽力地为他出谋划策。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在蒙古包角落里,卷曲着两眼无神的草原明珠其木格。更加深了对姚雨霖的愧疚感。
草原明珠其木格,这几天受到林丹汗手下五个万户,不分昼夜疯狂关照。送回他大蒙古包时,状如死尸。可他的智囊姚雨霖,对此却毫不在意,连安慰话都没给其木格说一句。林丹汗是真搞不懂,大明的文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丹汗既想为弥补他所犯的过错,又不想给姚雨霖开口道歉。做出了一个让姚雨霖不可思议的举动,林丹汗走到其木格所在的角落。一把扯开其木格袍带,快速将她剥光。然后对着姚雨霖哈哈一笑,扑在其木格身上做起了俯卧撑。
随着林丹汗快意地一声怒吼,他停止了活塞运动。当林丹汗提裤扣袍收拾停当后,他一把抓住其木格的头发,把她拧到姚雨霖面前。把下体还流着污秽的其木格,塞进姚雨霖怀中。
林丹汗的本意是,其木格是草原最亮丽的明珠。是男人都喜欢和她噼噼啪啪,我把我最喜欢的女人,在我XXOO后,再次赏赐给你。从而用行动,表示我对你的歉意。
哪知民族文化上的差异,让林丹汗道歉举动,带来了负面效果。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姚雨霖,眼见林丹汗喷射出的污秽之物,随着其木格掉入他怀抱,把他干净衣袍上涂抹地到处都是。这等污秽之物,让他心里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姚雨霖猜到林丹汗这一举动的用意,可他不敢愤怒,也不敢抗议。他的脸色快速转变着,从一脸平静,到羞辱后地通红,然后又被气得铁青。为不引得林丹汗的反感,他还不得不从铁青的脸上挤出笑容。
姚雨霖此刻心里恶毒地诅咒林丹汗全家死绝,草原明珠其木格下地狱骑木驴(木驴这种刑罚,是古代专门用于对付不贞洁女人的惩罚)。让破奴军把林丹汗数十万大军,杀得一个不剩。他好借机逃回大明,远离草原这肮脏的野蛮荒野。
这段时间潜心研究破奴军统帅张平安的战例。他这才发现,张平安这人用兵诡异,是不好对付的军事天才。再加上此人憎恶投靠异族的明人,且对待明奸态度残忍、血腥,所以也绝不是他所能投靠的对象。
为今之计,他姚雨霖要想摆脱林丹汗的控制,只能是乘乱逃跑。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是林丹汗部队与破奴军大战一场,还得林丹汗大败,他才有逃跑的合适机会。
姚雨霖怀里抱着其木格,脸上笑容渐渐真诚。他已经想好对策,让这些不知道礼义廉耻的草原野蛮人,去和凶残的破奴军统帅张平安傻拼吧。随着臆想中报复的快感,姚雨霖逐步走出了羞辱的阴影。
张平安要是知道姚雨霖所思所想,一定会感慨万千。对付于姚雨霖这种小人,张平安比林丹汗那是要强不知多少倍。他后世在工作中遇到这种小人,基本是能躲就躲。
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他会想方设法拿对方的把柄,做得比小人还要像小人。要是这小人是客户,张平安会把他安排去娱乐会所,一整套吹拉弹唱下来。他就会把这小人从精神上消灭。
至于在大明这个张平安最喜欢的时代,对付小人他就更简单了。张平安直接从肉体上消灭他们,连精神消灭都省去了。
就在林丹汗和姚雨霖各怀鬼胎,通过眼神表达基情,不对是激情时。前方来报,破奴军统帅张平安派出使节,想与林丹汗和谈。
听到这个消息的林丹汗,一头雾水。他朝姚雨霖望去,想让他的这个智囊为他解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姚雨霖先是一愣,他就没明白破奴军大胜后,为何还要议和。
熟读兵书的姚雨霖,很快就猜到张平安这是在用缓兵之计,为的就是麻痹林丹汗。他的内心充满狂喜,刚刚还在想机会呢,上天就把机会送到眼前。要是他不把握住,要被雷劈滴。
为远离这个让他恶心的女人,姚雨霖乘机把躶体的其木格往边上猛地一推。一本正经地跟林丹汗聊起了正事。
“大汗,这是个好机会呀。千万别错过了!”
可林丹汗表现得却很犹豫:“我觉得这事太过蹊跷,大纳言,破奴军统帅张平安,是草原狡猾的狐狼,是不是他有什么阴谋?”
姚雨霖没有马上回答林丹汗的疑问,他脑袋里快速盘算着事情的利弊。他的打算是,想方设法留在后方,已为林丹汗押运粮草为借口,逃避前线的战争。要是张平安真想和谈,他不但没任何损失,还会因为建议准确,得到林丹汗更多信任与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