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军虎贲营斥候向蒙古“苏勒德”战旗的进攻,引发了整个蒙古突围大军的震动,在破奴军将士不要命的进攻下,逃命成为蒙古骑兵的首选。作为一军统帅的林丹汗,在这里做了非常不好的表率,他丢弃了战旗手向西面接应大军跑去。当一方主帅失去敢战勇气时,蒙古人的突围大军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还在抵抗的蒙古战兵,不是因为他们勇敢,而是因为他们失去了逃跑机会不得不挥刀拼命自保。好在从蒙古军营里不断涌来逃跑的蒙古部队,正好迟滞了破奴军斥候的进攻,也令冲入蒙古军阵中的破奴军斥候马队陷入被围困的漩涡当中。逃跑的蒙古人不傻,眼见有恶狼般破奴军揣着粗气肆意砍杀流窜蒙古骑兵,他们也选择了躲避这些凶狠的瘟神。
就在从破奴军斥候马队两翼逃跑的蒙古人感到庆幸时,从南面又冲过来一只破奴军骑兵。这是陈挣派遣的第一只接应部队,他们赶到热火朝天的战场,就一个斜『插』把混『乱』蒙古军阵搅和得更加混『乱』。这只二千人骑兵马队,没有时间使用火铳,而是手举战刀直接杀入敌阵。黑夜中破奴军将士区别自家人和蒙古人,是根据盔甲服饰的外观差别,破奴军盔甲统一,蒙古人服『色』繁杂。
只要有反光的盔甲,不用猜拿刀往下砍绝对不会错,对手一定是穿亮『色』铁甲的蒙古军官。因为破奴军除了战刀盔甲袍带不会反光,更何况破奴军为应对夜战中不易区分敌我的情况,平常训练时要求将士们劈砍时一定要发出战号,任何不回应之人都在砍杀之列。
就在这时,破奴军虎贲营又一只支援骑兵赶到战场,这只生力军的出现加剧了战场的混『乱』。这只数千人马的大军看到斥候马队在人山人海的『乱』军中正逐渐被裹挟,就开始向斥候马队西面开展进攻。震天的呐喊声中,破奴军将士用手中战刀收割阻挡他们进攻路上蒙古人的生命,小半个时辰的浴血奋战中,破奴军官兵们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洗礼。
蒙古人混『乱』又没人带头反击,在破奴军严密军阵面前蒙古人成为逃跑的羔羊,被破奴军将士从侧面任意击杀。破奴军将士砍杀完当面之敌,对手喷溅的鲜血瞬时浇满全身,温暖的热血令破奴军官兵在寒夜中感到一丝温热,肆虐的冷风很快就让这暖意变得刺骨的寒冷。兴奋砍敌中的破奴军热血喷张,浑然不顾他们衣甲已经结冰,唯一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是结冰的盔甲越来越重,正面胸甲上厚厚的冰块令他们不得不弯下了腰。
许多破奴军将士和他们身下战马,就是因为冰层太厚失去了重心翻倒在地,倒地的破奴军将士很快就被身后战友的马匹践踏致死。夜战中的搏杀,破奴军战技再高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亡,当第三路增援部队赶到于泉水阵地时,于泉水圆阵内能站立起来的人不足三十,于泉水也是浑身是伤正在兄弟们的帮助下踹着粗气裹伤。
在外围指挥的阿尔斯楞看到这种混『乱』情形不由地大急,他一面派出五千骑兵增援,一面带领一千亲兵接应林丹汗。当阿尔斯楞与林丹汗刚刚汇合,还没来得及商议如何整队时,破奴军第三波支援队伍从南面赶到。不得已之下,阿尔斯楞派出最后的部队去阻截再次赶来参与进攻的大军。保命要紧的林丹汗把随身佩刀交予阿尔斯楞,让他整顿队伍与破奴军展开对攻战。
林丹汗这个发昏的命令,差点让阿尔斯楞晕厥,蒙古大营里正源源不断地冲出零散逃离的人马,黑夜中混『乱』的战场上如何能让这些丧胆之士聚集敢战决心,阿尔斯楞自认没有这个本事。无奈之下的阿尔斯楞,只得命令亲兵在战场上抓人,但凡不服从者一律杀头。这个凶狠的命令在一个时辰内发挥了效果,越来越多的蒙古战兵聚集在阿尔斯楞周围。
就在阿尔斯楞聚集了近二万蒙古骑兵后,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得以安稳。阿尔斯楞没有把手里大军加入团战中,混『乱』的战场让阿尔斯楞不敢随意用兵。破奴军依次投入了三股精锐骑兵,天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多的破奴军正赶往战场。这时,从战场东南面传来沉默的马蹄轰鸣,常年在草原打仗的阿尔斯楞一听到这种声音,心里就是一阵抽搐,他知道破奴军主力部队从南面增援而至。
阿尔斯楞面对今晚这个复杂而又混『乱』的局面,正犹豫是否要带残余部队进行反击,阿尔斯楞又听见从东北方传来隆隆作响的马蹄声。阿尔斯楞静听半晌心中一惊,这等整齐的马蹄声绝不是混『乱』蒙古骑兵能发出来的,一定是另一只破奴军大队人马从东北杀来。想到这儿,阿尔斯楞决然抛弃战场上还在抵抗的蒙古大军,带领残兵败将向西撤离。两路破奴军从两个方向对逃窜的蒙古逃兵进行合围,彻底把没逃走的蒙古人围困在方圆三十里的战场内。
一直在帅帐内等待消息的张大帅,在得到蒙古余部被破奴军合围的消息后,给陈挣发出帅令,命令陈挣把打扫战场的活儿交给许梁,再从许梁部抽调二千骑兵补充陈挣虎贲营战损,陈挣率领李晨、黄伟两部继续追击蒙古残部,力求多消灭蒙古人有生力量。在给陈挣发出帅令后,张大帅又对鲁德银发出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攻占蒙古大营。随后,张大帅又命令高成功带领五千战兵和辎重营一部,为陈挣追击部队进行补给。
在接到张大帅的帅令时,陈挣已经带部队在追击蒙古人的路上,虽然林丹汗没追上,可带黄金逃跑的林丹汗一千多亲兵有一半没能逃掉。就是林丹汗下了严令,任何敢抛弃黄金独自逃跑者灭其家人,这个严令成为这些携带黄金亲兵的催命符。在许梁追兵弯刀战法的打击下,据事后审讯俘虏得知,有七百多个亲兵带黄金逃离了破奴军的追杀。
得到这个消息后,张大帅带领周兴在二千三百亲卫的护卫下来到前线。在张平安看来,反正*都当了林丹汗的黄金就绝对不能逃出他的魔爪,不审问出一个结果决不罢休。周兴一听到刑讯这种差事,焉踏踏的他立马有了精神,虽然在审讯上周兴不如张无忌,可选定被审人员上他还是很有眼光,五个蒙古带兵百户和一个千户被带进了临时搭建的刑讯帐篷。
作为一次教学刑讯,张平安随意地选了一个百户,然后把其他俘虏带到五十丈外的三个帐篷内。张平安看似随意地选择俘虏,其实他使了坏心眼,他选择了所有俘虏中眼神最坚毅的一个百户军官,就是想考究周兴的刑讯技巧是否提高。作为一个刑讯老手,周兴当然看出来张大帅的用意,他心里有些着急,要是在一个时辰内不能审出黄金的下落,这场抢劫就失去了意义。
心急上火的周兴把俘虏绑在刑讯椅子上后,就立刻用铁签俘虏手指,铁锤砸脚趾,二炷香功夫除了俘虏痛苦地呐喊声外,连屁都没问出来。鉴于此,张大帅亲自上手命令刑讯员剥光了俘虏的上衣,拿起一把小刀在俘虏胸前比划了一下,一边切口一边用蒙古话问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千万要把握住,我一上手你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这个坚强的俘虏用鄙视嘲弄地目光轻撇张大帅,张平安看到这儿,也没生气对准他肝脏部位外皮肤划了一个小口。周兴有些看不懂,张大帅这是怎么了,这点小伤痛苦比砸脚趾轻太多,能有什么效果。就在周兴还在疑『惑』时,张大帅从刑讯桌上拿起一根长半尺铁针一下扎进俘虏内脏。这个俘虏立刻连叫都叫不出来,他想尽全力卷曲身子,可他整个身体被刑讯椅固定住,连摆动的余地都不大。
周兴吃惊地瞪大眼睛,今天他真开眼了,他先生张大帅又发明出新的刑讯手段。他从俘虏身上留在体外长针喷溅的黑『色』血『液』,就猜到张大帅这一针直接扎到这个俘虏的肝脏部位。从张大帅这种刑讯手段来看,他就没打算要活口,原来张大帅就是要快速得到刑讯结果。
“说吧,说出来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别给我你叫什么,也别跟我说林丹汗想干啥,这些我都没兴趣!跟我说说带黄金跑掉的那些骑兵,朝什么方向跑的就可以了!”
说着张平安从刑讯桌上又拿出一个铁签,对准这个俘虏的伤口再次扎了下去。张平安的这种刑讯方法特别地恶毒,被刑讯者连痛晕歇息的机会都没有,在肝脏受损的过程中,真让被刑讯者感到生不如死的绝望。在俘虏产生全身痉挛言不成句中,张平安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为证实情报的真实『性』,张平安命令周兴进行教育实践,从三个蒙古军官口中证实了情报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