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瑞阁他们控制住额尔克孔果儿额哲主营北面高地后,后续山地部队战兵陆续登顶。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战兵们把绞盘安装到位后物资的转运才开始加快。山地部队专用火铳以及防御*被运了上来,三百山地部队战兵也爬上山顶。攻击山下营寨用裹扎*桶也运上来二十来个,不过付瑞阁命令手下,减少了*的装『药』量,也没有往*桶周围加破甲用碎石,这是为活捉额尔克孔果儿额哲所做的必要防范。
付瑞阁觉得,三百战兵挤在山顶有些拥挤,他在山顶南面五丈的位置设立了防线,在这里他放了二百战兵。山地部队专用弩炮,付瑞阁暂时没有考虑,山顶离半山腰的蒙古军营不过六十来丈,要是弩炮发『射』的*把额尔克孔果儿额哲炸死,那山地部队搞得这些大动作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清晨,蒙古主营有了动静,五个换岗哨兵慢吞吞拧着酒囊向山上走去。能摊上去山顶喝西北风那是个美差,至少不用直面破奴军致命的火铳,所以,这五个换岗的哨兵甚是欢喜。在山顶看到蒙军有人来换岗,付瑞阁很是愉快,他召集十个『射』弩好手,分配好目标后就把毒箭分发下去。反正张大帅说了,这毒箭要是不用也就废了,付瑞阁于是就把这要命的弩箭用在这几个倒霉蛋身上。
付瑞阁还让这十个战兵玩起了快速击发弩箭的把戏,他们把*装好弩箭,躲在岩石后。当蒙古哨兵离他们还有八丈时,付瑞阁一声令下,十只弩箭飞向各自的目标。蒙古哨兵临死前的惨叫声惊动了山下蒙军,低沉的牛角号鸣搅『乱』了宁静的早晨。付瑞阁看着到底的哨兵,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狗屁见血封喉,受伤的蒙军哨兵至少活了一炷香的时辰。
为使蒙军攻山,付瑞阁采用诱敌深入的战法,他准备用弩箭招呼蒙军,令蒙军认为破奴军在山顶的部队不但人数不多,而且没有致命的火铳,从而能有效地消灭蒙军有生力量。可付瑞阁的打算落空了,蒙军龟缩在大营里就是不出来,反而等待破奴军去主动进攻。等待了快一个时辰,付瑞阁也没见一个蒙古人出现。没有蒙古人出现,付瑞阁也就不再等待下去。
付瑞阁来到山顶看到蒙古军寨的全貌,才发现蒙古营寨护墙只修了半圆三面,对着山顶的北面连个木栅栏都没有。这样的防御蒙军人还藏在营寨里,简直就是在找死,可蒙古人为何要这么做呢?付瑞阁一直就没搞明白。好半天他才有了一点思路,破奴军打败了蒙军救援大军,蒙军主营被破奴军彻底隔离,主营里的蒙军或许被吓破胆不敢出战了。
想到这儿,付瑞阁不再犹豫,他下令往蒙军军寨东面先放一个*桶,试探一下蒙军的反应。破奴军第一个*桶燃着大火滚落下山,却被一块巨石改变了方向,撞在东南护墙里角,巨大的爆炸没有引发大火,只是在爆炸过后冒起了滚滚浓烟。连付瑞阁都没想到,他这个试探攻击炸毁了蒙古最后一点储存水,绝望的气氛瞬间笼罩在蒙古军营上空。
自打蒙军前些日子用水灭火后,营地里引用水就只够一天只用,额尔克孔果儿额哲算是个知兵事的将领。他开始严控引用水的使用,把最后的二十水囊放在了他认为最安全的东面一个帐篷里。万万没想到破奴军一颗*桶下去,就把蒙军最后的希望彻底熄灭。无奈之下,额尔克孔果儿额哲下令蒙军各自突围。他这个军令表明,他已经对当下战事不报任何希望。
绝望中的蒙军不敢逃离,他们根本就逃不出破奴军交叉火力组成的包围圈,看到已经吓破胆的将士们,额尔克孔果儿额哲派人用汉话向山上破奴军喊话,商议蒙军投降事宜。付瑞阁听到蒙古人的喊话,激动得差点晕过去,这还没开打呢蒙古人就要投降,这个结果令付瑞阁不敢相信。看着蒙军喊话的也不过只要二人,付瑞阁让他们上山来商谈。
直到这俩蒙古人来到山顶,付瑞阁才解开蒙古人没水的这个谜团。付瑞阁给出蒙古人的投降条件也很简单,只要额尔克孔果儿额哲自缚来降,破奴军绝不斩杀俘虏,至于其他条件一概免开尊口。果然,传话蒙古人回到蒙军主营后不久,额尔克孔果儿额哲带领五个千户,自我捆绑后向山上走来。
付瑞阁抓捕到额尔克孔果儿额哲后还有些不放心,特命令五个战兵从蒙古军营大门出去,向山下柳青山副统领和小黑山上郝一刀千总汇报军情。半个时辰后,接到付瑞阁急报的柳青山,亲率三千战兵上山控制了蒙军营寨,砍落了额尔克孔果儿额哲雄鹰战旗。随即在额尔克孔果儿额哲营寨进行战俘甄别,再次确认了额尔克孔果儿额哲的身份。
额尔克孔果儿额哲战旗陨落,沉重地打击了蒙军军心士气,远在树上指挥的乌恩其看到额尔克孔果儿额哲营寨飘扬起破奴军战旗,当场吐血晕厥。好在特木耳万户接过他的指挥权,开始安排逐次撤军。对于蒙古人撤军,破奴军没兴趣去追剿,张大帅给出的战役底线就是抓捕林丹汗的太子额尔克孔果儿额哲,既然战役目标已经达成,就没有必要再出现无谓的伤亡。陈挣虎贲营在蒙军撤离后,彻底打通了与山地部队之间的联系,张大帅的亲卫营也在千总郝一刀的带领下撤离小黑山。
在曼图拉多山东部草原上等待消息变得有些发『骚』的张大帅,正用编排“天魔乐舞”打发无聊时光,他在接到山地部队急报后大喜过望。山地部队有些戏剧『性』的战斗过程,让张大帅有些不敢相信。好在前期被破奴军俘虏的蒙古人,以及哈斯额尔敦部许多见过额尔克孔果儿额哲的蒙古人都到前线去辨认过,最终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
既然确认了额尔克孔果儿额哲被俘的消息,张大帅当然要热情接待蒙古林丹汗的太子爷,他叫来了曲国政与古新,商议如何招待这个贵客。进入帅帐的曲国政,一看满脸『奸』笑的张大帅,就猜到张大帅早就心有定策,把他和古新叫来不是商议,而是贯彻他的想法。果然,张大帅没有和他们俩会商,而是满脸笑意直接开始布置起来。
“呵呵呵!这个,这个额尔克孔果儿额哲太子,能来到咱们破奴军这个地方不容易呀!咱们死伤多少将士才把他请来,要是我们招呼不周到,这个待客不周的名声传出去就不大好了。”
古新听到这儿有些着急,这个张老大要干嘛?你把人都抓了,还搞这些虚玩意有屁用。大家伙都是熟得快烂了的熟人,还说这些风凉话有意思吗!你老大的现如今的名声就没好过,现在来装样子有用吗?
“我决定采用恩威并施的手段,要从这个太子爷嘴里套出有用的谍报。嗯…,嗯,我这次做法或许被许多人诟病,你们一定要帮我作证,这个…这个意思就是,你们要帮我说好话。把审讯时的无聊地八卦变成我聪明绝顶审讯手段!你们都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
与古新发蒙的表情不同,曲国政有些明白张大帅的意图了。这个张老大又在捣鼓坏事,要不然,也不会把丑话说在前面。张老大每次含义深刻的而又极度无聊的话语中,往往要掩藏一些不为人耻的目的,可曲国政还是没理解出张平安话语中无耻内涵的意义。但是,张老大的基本意图,曲国政还是听明白了,对待额尔克孔果儿额哲先施恩,后面嘛当然要用刑。
“只要你老大拿出个章程来,咱们一定全力配合。你老大先施恩,到时周兴就负责威『逼』!”
曲国政话音一落,张平安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在张平安看来,曲国政已经可以完全独当一面了,在野不需要他指手画脚地教导情报处的差遣。想到这儿,张平安对曲国政挑起大拇指道:“有国政在情报处,我就放心多了。有你在情报处办事,我放心!”
直到这个时候,古新有些真急眼了,他就听不懂张平安的话语内涵:“老大,国政应承的事情我懂!你话里有话,到底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听到古新的问话,张平安很是不爽,他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个小白脸怎么不动动脑子?为审讯林丹汗的太子额尔克孔果儿额哲,我这几天专门排演了一个天魔乐舞,这个……这个乐舞有些坏我的名声,你们得想办法……。”
听罢,古新和曲国政同时长叹一声,全都低下头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到这个时候才弄明白张老大的真实意图,破奴军这次抓到了林丹汗的三十多个舞姬、乐师,张大帅一直就把这些人藏在帅帐内,原来张老大是为这个事情发愁。古新并不理解天魔乐舞是什么东西,曲国政想了半晌,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住向张大帅郑重建言:“大帅!这天魔乐舞过于『淫』秽,望大帅不要做令人不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