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军黄志部银狼营战旗高高地飘『荡』在阵地上空,这只被破奴军统帅张平安称为破奴军火铳使用翘楚的战兵营,用全新的火铳战法再次给予对手重大打击。乌真超哈营六千前锋在破奴军阵地前六十至七十丈距离,遭到了破奴军黄志部火铳兵沉重打击。破奴军火铳兵发『射』的铅弹,在爆豆般炸响声中对敌阵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破奴军火铳吊『射』战法主要『射』击的是敌人上半身,七十丈的距离是破奴军制式火铳『射』击的上限。女真汉人工匠制作的面甲以及铁质头盔,也抵挡不住高速飞行铅弹的侵袭。但凡被破奴军窝窝弹击中头部,乌真超哈营火铳兵脑袋顿时就像被淘气孩子砸坏的玩偶,或站、或跪、或趴,头颅扁软的肉丝肌腱血肉模糊地胡『乱』裹挟着泛白碎骨渣,喷溅的血雾吓呆了他们身边的同伴。
战车这时也加入到打击女真乌真超哈营的行列,战车发『射』的*比炮队发『射』的*略小其『射』程也短,正好可以弥补弩炮『射』程太远的短处。连续爆炸的*把敌人炸得毫无躲避之处,温热的血『液』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白『色』血雾。在破奴军战车发『射』*轰击乌真超哈营前锋军阵不久,反应过来残存的火铳兵们,居然自发地向破奴军阵地扑来。
不是这些明『奸』有视死如归崇高的理念,而是他们身后女真摆牙拉督战队的功劳。女真人在平常就告诫这些参军明『奸』们,伟大的英明汗努尔哈赤,为你们在辽东分配了土地。你们任何人要是敢在战场上逃跑,除了你们会被摆牙拉督战队当场斩首外,你们在辽东的家人还会被贬为女真披甲人的奴隶阿哈。所以,当这帮明『奸』在战场绝望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在战场上。
更何况所有辽东明『奸』都明白一个传言,那就是破奴军统帅张平安,极为痛恨臣服于女真统治的大明人。要是他们这些留有女真发饰的辽东大明人在战场投降或者被俘,等待他们的极为残酷地活埋处决。因而,他们手里端着火铳呐喊着冲向破奴军阵地。他们在冲锋的路上,向破奴军军阵『射』击,哪知他们手里引燃火铳的火绳被同伴喷溅的血水打湿,敲击在火铳罩门火铳只能听到沉闷地叩击声。
更加绝望的明『奸』火铳兵,丢弃火铳拔出随身三尺腰刀向破奴军阵地进行决死冲击。六千多乌真超哈前锋火铳兵,在破奴军火铳铅弹以及战车*双重打击下,最后能完好冲向破奴军阵地的战兵不足九百,这九百火铳兵最终能『射』出铅弹的火铳兵不足二百。在宽大的阵面二百火铳『射』击,只是在破奴军阵地前和护墙下留下些许烟尘。
这些冲击破奴军阵地的乌真超哈战兵,没能进入破奴军阵地前五十丈的范围,破奴军火铳老兵密集且准确的『射』击,撕碎了这九百明『奸』的身体,在战场上遗留下满地残碎赤红尸块。但是,这批前锋火铳兵却吸引住了破奴军主要火力,为他们身后二万多主力火铳兵列阵赢得了时间。有了前锋全军覆没的教训,后方女真军阵里的带队军官不再于军阵右侧带队,而是躲进了军阵中央,从而减低了破奴军神『射』手的杀伤力。
可这些女真军官在队列中,难道真的安全了吗答案是否定的,面对乌真超哈营黑压压大队人马的进攻,破奴军右翼进攻集团的二百弩炮火力全开。鉴于破奴军*的凶狠,躲在营门处指挥的佟养『性』赶紧下令:“不要管队形,全力冲入破奴军阵地,用近身肉搏战抵消破奴军弩炮攻击!”
此时,被张大帅调到胡明处支援的黄志部火铳兵,已经骑马来到正黄旗大营东面,他们刚一到位,胡明就立刻下令列阵从乌真超哈营进攻阵型北面,向南打击他们侧翼。面对如『潮』水般进攻的女真火铳兵,作为正黄旗南侧破奴军阵地上指挥的赵光明,先是命令十五门红衣大炮对一里宽的阵面进行轰击,又命令三千鬼刀队出阵地护墙列阵,做好了与敌近身肉搏的准备。
被改造过的红衣大炮,在七个炮手和三十个辅助炮手的帮助下,快速地进行着瞄准转向。炮手对准大致方向后,在红衣大炮*出『插』上鹅『毛』引信管,辅兵则从炮架上取出五个二尺宽五尺长防后坐力圆木顶在车架后部,每个红衣大炮负责指挥的伍长,站在炮架左侧快速摇动炮架上机关抬高炮口,另有二个辅助炮手从车架两侧拖出六个巨大的木楔固定在六个车轮后方。
待伍长固定好炮口机关后,主炮手用火折点燃半尺长引线,伴随着十数声巨响,红衣大炮阵的五斤实弹呈小扇面向敌扑去。红衣大炮这一轮实弹过去,在乌真超哈营散『乱』的出击阵型中,犁出了十五到血巷,数百进攻战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五斤实弹威力惊天,它们砸飞了敌人的头颅,在敌军胸口开出盆口大的血洞,绞碎了下一个明『奸』的腹腔,带着碎骨砸向地面。
高速飞行的实弹碰到坚实的地面形成了跳弹,又腾飞向上肆虐弹道上柔弱的人体,“噼啪”作响间伴随着伤兵阵阵哀鸣,直到实弹镶嵌在最后一名明『奸』脊椎骨上才完全停止它的暴行。由于红衣大炮『操』作复杂,这一轮发『射』后赵光明立即命令大炮转向女真乌真超哈营,赵光明从张大帅帅台接到旗语手通报,女真将军炮的炮台修建完毕,张大帅命令红衣大炮转向轰击敌将军炮。
于是,红衣大炮再次转向,手拿猪鬃『毛』刷的炮手跳上炮架,清理红衣大炮炮膛『射』击后留下的残渣。待炮架转向完成,两个炮手接过助手递过来硝化丝绸*包就往炮膛来塞,然后两人合力用与炮口大小相当的粗头圆木棍夯实,再塞入防止漏气的圆木片,再塞进九斤实弹,完成了整个装填。主炮手根据炮队千总的口令,或扬、或降调整红衣大炮『射』击角度。
尽管红衣大炮轰击造成了乌真超哈营数百人死伤,可他们进攻的势头并未被遏制,他们人『潮』似海,劈天盖地朝破奴军阵地呐喊着杀来。二万多人在不到二里半的阵面向前冲击,令防守的破奴军一阵阵眼晕,可他们已经打红了眼,不但『射』击的老兵加快了『射』击的速度,为他们装填弹『药』的战兵装填的速度也随之提高。这个紧张时刻,胡明阵位上火铳兵开始向乌真超哈营的侧面『射』击。
为增加火铳『射』击的密度,胡明方向的火铳兵由东向西排列出四个千人方阵,另一个千人方阵在军阵的最东侧由南向北列阵保护整个火铳军阵的侧翼,整个大军阵呈一个直角。每个方阵六排火铳兵,采用两排交替前行『射』击战法,向女真乌真超哈营北侧进行覆盖『射』击。每次『射』击采取前排半蹲,后排战立『射』击战法,每次『射』击完成后,这两排火铳兵火铳兵中,标兵起每相隔一人立刻向左一步,立于半蹲的火铳兵身后在原地装填弹『药』,后方准备『射』击的火铳兵在军官哨音的指挥下前出七步进行下一轮『射』击。
在破奴军火铳兵的打击下,密集的铅弹风暴渐渐扫平了乌真超哈营北侧的人流。破奴军张大帅曾经言过,任何军队的侧翼永远是军阵中最薄弱的地方,破奴军侧翼火铳『射』击,把冲阵的乌真超哈营火铳兵打得血肉横飞,在血『色』战场上到处都是铅弹掀起的声与血形成的风暴,破碎的头颅与烂手断脚四处『乱』飞,大块的碎肉纠缠着明『奸』战兵的肠子,肝脏流着黑『色』血『液』与红『色』心肺争相脱离它们原先的主人,冒着热气奔向自由的黄土。
然而,遭到巨大损伤的乌真超哈营火铳兵,一面向北向西『射』出铅弹,对破奴军展开还击,待火铳『射』击后大多数火铳兵抛弃了火铳拔刀向前冲。有些天真的火铳兵在『射』击后还想再次装填弹『药』,从这帮装填*的傻兵身旁跑过的老兵没一个人提醒这些新手,你们傻乎乎装填弹『药』的举动将遭到破奴军重点关照。明『奸』火铳老兵都知道自己火铳的弱点,人家破奴军『射』击五轮后咱们也不一定能再『射』击一次,还不如丢弃『射』击后的烧火棍,拿刀拼命更加快捷。
果然,这些傻呆呆站在战场的火铳新兵,立刻成为破奴军火铳兵重点打击对象。在胡明阵前的黄志部火铳兵军阵里,立刻跑出百十个神『射』手和他们的助手,对这些装填*的新兵进行狙杀。破奴军神『射』手在一息的功夫『射』击了三轮,四百多女真明『奸』傻兵在铅弹入体后跳起血舞,把手中火铳兴奋地扔得老远。即便是有胡明方向火铳兵的侧击,乌真超哈营在破奴军两面火铳以及*的双重打击下,依然有残余九千多战兵挥刀接近破奴军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