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城带领城候入住捉『奸』小院后可谓是流年不利,高起潜明明是一个没卵子的人,这些时日却特别地恋家,高府后院在高起潜回家的日子也是春『色』满园,赵虎城每天晚上都要派城候值守,高府后院男女之声每天都要从二更持续到三更天,搞得值更城候一个个从墙头下楼梯时全部都弯着腰。作为一帮城候的上官,赵虎城在无奈中还是很关心部下的身体,要不是京城在三更宵禁,赵虎城便会放值更城候回“五福”货栈边『妓』院放松一下。
赵虎城这边急,郑泰那边更急,眼看着京师形势对破奴城宣慰使司越来越不利,不了解锦衣卫隐秘,破奴城宣慰使司今后的日子里必定要吃大亏。郑泰在京师时日不短,他早年间经历过破奴城被百万敌军围困后,京城里各种势力借机欺压“五福”货栈。他这个掌舵之人数月躲于地窖不见天日,那种苦闷和孤独『逼』得人想『自杀』,这样的苦日子郑泰不想再次尝试。高起潜赖在自己家里,他本人不着急,急于偷情的柏成天与急于捉『奸』的郑泰、赵虎城倒是急得满头是汗。正是应证了那句老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要把高起潜赶出家门并不难,郑泰通过团营和神机营的老兄弟,搞了个两营数百人打群架。这个不利于大明京城和谐稳定的消息,终于把高起潜赶出了家门。多日未到北新草场的柏成天,在得知团营打架的消息后,亲自跑到“五福”货栈一次就买了五个鱼鳔避孕套。整整五个银币的避孕套,把卖货的小二都吓了一跳。在大明京师,这种鱼鳔避孕套远没有南直隶卖得好,一次卖掉五个五个避孕套,小二算是遇到大主顾了。
柏成天的一切都被破奴军城候监视着,看样子这个柏成天还是很会保养,前往高起潜家偷情前,在“全聚德”饭庄进行会战前的食补。什么火爆猪腰子,驴鞭和鹿鞭熬煮二天还加了肉苁蓉的大补汤,要了三四个菜细嚼慢咽。他自己吃还不算,柏成天要求饭庄的伙计送几个热菜到他北新草场的小院,郑泰从暗道里偷看着柏成天的一举一动,这个柏成天居然是个情种,挺懂得怜香惜玉,这是要在戏前热热身呢。
连续数天蹲守确实是个苦差,好在高起潜后宅在初更天就早早地挂起了红灯笼,预示着今天是个收获的好日子。蹲坐在墙根下听动静的三个城候,在听到西侧小院墙上发出轻微“窸窸窣窣”有人翻墙的动静,赶忙蹑手蹑脚地回屋向房里喝茶的赵虎城禀报。多日观察城候们已经总结出经验,柏成天这个小白脸在正式上马前总是把前戏做得很足,不到三更天柏成天绝不会提抢上马。为此,赵虎城再次检视了一遍前期准备。
今天去捉『奸』的城候有十人,其中两人是溜门撬锁的高手,还有二个速记参谋,专门记录柏成天和金荷的口供。当高起潜后宅传来女子饱含春情轻微声音时,城候把扶梯小心地架设在高墙两边。对高起潜后宅踩过点的三个城候在前引路,其他人依次翻墙而过。两个城候先是『摸』到门边,从身侧牛皮背囊中掏出一个铜制细长嘴油壶,他们对准两侧上下门轴喷洒清油。负责开门的城候,从背囊中取出一柄炭黑过的极薄钢刀,轻轻差入两扇门之间地空隙轻拨门栓。
这三个城候之间配合相当地默契,根本就不说一句话连眼神交流都不用,上千次演练与实践三人相互之间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是屋内男女激情奋战渐渐要进入到高峰,持续不断地叫声让城候手中动作有些变形。赵虎城没有打灯笼,就是因为这个柏成天在床上与美女纠缠时,点燃了五六根粗红蜡烛。这喜庆的『色』彩加上床上三个白花花地美女,怎能不叫人苦叹春宵苦短。赵虎城带着俩速记参谋和四个城候进屋,床上三女一男居然没有察觉。
赵虎城不忍打搅柏成天的好事,轻轻地坐在床侧圆桌旁,他看了一眼满桌子的残羹剩菜,选了个带红唇印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边饮边观战。这个柏成天十分投入也非常享受。满地都是男人衣袍长裤,女人的花花绿绿从外到里的外裙小衣,显『露』出这群男女的激情。
虽然赵虎城不想打扰这人间美景,可他要事在身也不得不发出一声既羡慕,又有些遗憾地叹息声“唉!”。就这不大的叹息声,瞬间惊呆了床上春情四溢的狗男女。两个与柏成天亲嘴的俩个丫鬟直接吓晕,光着身子的金荷吓得张大嘴巴连惊叫的声响都发不出。随着赵虎城用力一挥手,三个城候冲了上去用细麻绳绑住了三个女人,又在女人的口中塞上布头不准她们发声。
“锦衣卫如今堕落了,不但要为皇上看家护院,还要为大内里的公公排忧解难。柏老弟,高公公真拿你没当外人,他自己在外奔波却让你安慰他媳『妇』。我就没整明白,你直接开个院门总比爬长梯翻墙方便,这高公公又要人帮忙又让你翻墙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赵虎城连讽刺带挖苦,话里话外威胁着柏成天。赵虎城是锦衣卫里的知名人物,他这个前山西锦衣卫百户,被晋商灭了满门后进了锦衣卫诏狱。随后由破奴侯张平安出面,将赵虎城救到破奴城。在破奴军大胜两路强敌百万围攻后赵虎城到了京师,其间破奴城宣慰使司与锦衣卫之间爆发的多次冲突,都能看到赵虎城的身影。有些回过神的柏成天留意到,满脸扎须间还残留锦衣卫拷打时留下的永久鞭痕,这张满是伤痕的脸庞让柏成天看到了其阴狠地眼神。
“赵大人,你我之间并无仇恨,何苦要为难小人。要是赵大人缺少银子,小人愿意孝敬你三千两纹银!”
柏成天开出的价码令赵虎城有些恼羞成怒,他让手下速记参谋描绘现在捉『奸』场景。随后冷笑对柏成天道:“高起潜那个没卵子的阉货是什么行事风格就不用我多说了,你拿这点银子就想收买我破奴军的人,简直是白日做梦!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地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按手印,如若不然就让骆养『性』跟高起潜慢慢聊聊这场京师闻所未闻的风流韵事。”
赵虎城的威胁十分见效,柏成天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高起潜阴鸷的『性』格报复起来没有底线,弄死柏成天全家跟玩似的,说不定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为避嫌还会落井下石。柏成天不傻,他从赵虎城的举动中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赵虎城只是想留下一个天大的把柄,『逼』迫柏成天出卖锦衣卫中的机密。柏成天不用多想就下决心先度过眼前的难关,他也知道锦衣卫中有赵虎城的内线,要是他柏成天不说实话后果相当严重。
柏成天在赵虎城早就准备好的认罪书上签字画押,并在文书中关键地方多次按下手印。至于高起潜的女人金荷,赵虎城在确认金荷不会大呼小叫后,让她按下手印抓了几件贴身首饰和肚兜留作证物。随后,赵虎城带着手下把柏成天押到自己租住的小院中,与其展开了亲切地交流。
“眼看着要到四更天了,你白天不当值也用不着去锦衣卫衙门办差,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赵虎城话语缓慢,话语中他似乎把锦衣卫衙门各种情况『摸』得相当透彻,暗示柏成天在他面前耍花招没有丝毫作用。柏成天当然能听明白赵虎城话语中的暗示,可他如同案板上的死鱼只有等到宰割的命运,柏成天认命地点点头没有说话,静等赵虎城进一步的问话。赵虎城让柏成天坐在其对面,让手下给他泡了壶浓茶,令其打起精神回答问题。
“前些日子崇祯皇帝到锦衣卫诏狱小院见了谁?我不想听到你嘴里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
柏成天从赵虎城随口就说出的锦衣卫最高隐秘,当场就从椅子中瘫软到地,手中茶碗里的茶水洒了一身。他跪在赵虎城面前磕头道:“赵大人饶命呀!这事内情我真的不知道,小人只知道诏狱小院里住着三个宫里出来的内侍,至于这三个人的身份小人确实不知!虽说小人在锦衣卫掌管钱粮,诸位上官都给些薄面,可诏狱里这三个内侍都是指挥使骆大人亲自安排,小人根本就『插』不上手,就连送饭的锦衣卫总旗都说,里面两个打杂的小内侍是哑巴。”
赵虎城一面让人扶起柏成天,一面出言安慰,他从柏成天不作伪地表情上判断,柏成天确实不知道内情。
“那你知道些什么与我破奴城宣慰使司有关的消息?要是尽说些没用的废话,你也就对我没啥用了。用你全家的人头去讨高起潜欢心,可是件非常合算地买卖!”
赵虎城威胁地话语,顿时令柏成天屁滚『尿』流,他再次跪倒在赵虎城面前不住磕头。赵虎城面无所动,冷冷地看着额头磕出血的柏成天。没成想,柏成天随后地交代,说出了一个让赵虎城晕厥的惊天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