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古奴兵和突厥督战队一万五千人汇集至破奴军安雀岭第一和第二道防线之间空档时,沉默多时的第一道护墙两侧再次传出*爆炸声。与此同时,从第二道防线上打出*在第一道护墙上凌空炸响。让远处观阵的罗斯主帅季久涅夫心惊的是,破奴军两道防线护墙同时升腾起一片沿墙白『色』烟雾,随后断续火枪声把季久涅夫惊得扶住了高台前栏杆。这破奴军防守战法太过诡异,防御工事修得也十分巧妙,两道护墙中暗藏的破奴军火枪兵前后夹击空旷地带的蒙古奴兵和突厥人,几乎没有给他们逃跑地余地。
破奴军两道护墙火铳兵打得空地上蒙古奴兵和突厥战兵倒伏一片,也就在破奴军火铳兵快意地收割敌人生命的同时,他们不经意间也『露』出了破绽。破奴军主要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空地上敌人身上,毕竟屠杀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是一件相当愉快地事。为此,第一道防线上火铳兵更多投入到从敌人后背『射』杀蒙古人和突厥战兵。混迹在蒙古奴兵中随后跟进的罗斯士兵,他们每人背着用麻布掩盖的*桶悄悄来到护墙下。这些运送*桶的罗斯人,他们把*桶安放在护墙根基,随后点燃三尺多长引线后拔腿就往来路猛跑。至于还在攀爬护墙的附庸战兵们会不会被炸死,这些安放*桶的罗斯士兵就顾不上他们了。
在前线指挥作战的乌极其诺夫上校,安排罗斯士兵往破奴军第一道护墙搬运*桶的计谋没有被观察的破奴军识破。主要还是因为罗斯人数量少又穿着蒙古奴兵的衣服,七十多罗斯士兵人混在万余人进攻人『潮』中根本就不起眼。乌极其诺夫为达成炸毁破奴军护墙隐含目的,丝毫没有顾忌还在攀爬护墙支援进攻的蒙古奴兵和突厥战兵的生命安全,就在罗斯人靠上护墙点燃*桶引线也没有下来前线停止进攻。乌极其诺夫不但下令蒙古奴兵和突厥战兵继续进攻,还做好了投入一万突厥战兵持续进攻的准备。
“轰!轰!轰!……。”数十巨大爆炸声在破奴军安雀岭西面护墙外响起,长达一里土质护墙飞出前后不一几十道七八丈烟柱。这高飞土柱中夹杂着黑『色』破奴军将士和敌人的尸块,连中心木质墙体也被连腰斩断。更让人惊奇的是,藏身在护墙内破奴军使用的*也被抛向空中,*被炙热震波点燃在半空中形成二次殉爆。数百枚*在战场天空中爆炸绽放出炫丽烟花,只是这美丽中带着残酷地邪恶,它们吞噬着其笼罩范围内一切鲜活生命。这场连续爆炸炸塌了数十丈长护墙,七八百破奴军黑甲战兵死伤人体暴『露』在地表之外。
在这爆炸过后,受到震波袭击的双方暂时停止了交手,破奴军第二道防线上零零散散有火铳『射』击。而第一道防线上被爆炸震晕的破奴军伤兵,遭到了随后涌入的突厥大军当场斩杀。连续数次失败让突厥人变成了恶魔,他们砍杀倒地的破奴军伤兵,甚至连地上不能动弹的女护兵也不放过。受爆炸产生烟尘遮蔽视线的影响,破奴军安雀岭指挥主将费金等了许久才看清前线战况。从望远镜中费金看到了满是缺口的护墙,从废墟中摇摇晃晃钻出的破奴军官兵们,如同地下窜出活动缓慢的老鼠被手拿战刀的敌人一个个砍飞头颅。
而且,死亡的破奴军将士们还遭到敌人碎尸,随后其他正在打击空地上敌人的破奴军将士们,看到自己的兄弟尸体被如此羞辱,他们叫喊着加快了『射』击速度。被敌人激怒的破奴军官兵们即将进入愤怒顶点,有几个带兵把总派传令兵向协统费金请战,希望去救援或许还在爆炸中幸存的兄弟。此时,费金已经从震惊中清醒,他非常清楚自己职责就是要暂时忘却前线损失,尽快收缩兵力稳固后方两道防线。费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破奴军无论如何也得坚守到入夜。
作为守军主将的费金,他最担心就是外围护墙内还在坚守的兄弟是否能熬过这段时间。显然,费金的担心正在变为现实,这时突厥战兵攻打安雀岭第一道护墙的主力。他们攻击重点集中在西北角敌搂,这里有破奴军一个坚固角楼,密集的火铳打得突厥人在敌搂下留下满地尸体。第二道护墙后的炮队也把打击敌人的目标,定在阻断敌人西北角楼后续援兵上。也就在协统费金定下了作战决心时,他的视线被第一道护墙上再次传来断断续续的爆炸声所吸引。费金举起望远镜向西观察,护墙上密如蚁群的突厥人显然发现了许多破奴军藏身暗道。身穿皮甲绿『色』和灰『色』战袍的突厥战兵用镐头和铁铲正扩大暗道出口,他们似乎想活抓藏身于此的破奴军。
藏在地道内亲卫营把总周三借助马灯微弱光亮,看着地道内二百余残存的将士们。这里的人既有他的部下也有炮队的兄弟,还有七个没有盔甲的女护兵。刚刚爆炸炸塌了暗道左右两侧,他们只刨出来三个活人,至于被下塌的泥土掩埋的人这里的人也无能为力。二百多人焖在这段十六七丈长宽不过一丈狭小空间里很是气闷,他们只能靠一个隐蔽在护墙内侧的通气孔换气。早前在修建这段护墙暗道时就考虑到救治战场伤兵,为此这段暗道修得相当结实。就在护墙头顶爆炸的*桶,居然没有把坑洞炸塌。
只不过周三他们也不好受,爆炸下沉震波在地洞内鼓出烟尘差点没有把大家伙呛死,离炸点最近的两个弟兄直接震死。周三清点过能拿起武器继续战斗的人只有一半,其余伤兵有很多已经无法站立。而这时,他们能听到敌人在挖掘护墙声响,也能听到第二道防线上火铳击铅弹钻入泥土的尖啸。把总周三在坑洞两侧各布置了二十人,每个战兵身边都摆放好三把装填好弹『药』的火铳,最前面三个战兵身上还『插』满了手铳。亲卫营战兵装备就是要比其他战兵营要强,所有战兵都配备有近战用手铳,就连亲卫营炮队炮手也是人手一把手铳。
坐在随时准备『射』击战兵中间的有一排伤兵,他们许多人被炸坏了眼睛,但这些老兵使用火铳时间相当地长,他们伤到手脚的就帮着传递打空的火铳,而那些看不见的战兵则负责装填弹『药』。八十多伤兵中除了三个重伤不能动的人外,其余人在周三的安排下做好了出击准备。就连三个重伤兵把总周三也将他们抬到一起,并将*和火折放到重伤兵手边。周三这样做也是做好最坏准备,破奴军就没有做俘虏的传统,他们战死沙场将会为全家赢得生活无虑。
在黑暗中等待最后接敌的时刻很是难熬,头顶上敌人每一次挖土声响都会敲击黑暗中破奴军将士敏感神经。“哗啦!哗啦!”敌人挖土的声响越来越近,周三甚至能听见自己和身旁兄弟心跳。昏暗的光线下,他们能清晰看到阵阵下落的灰尘,还能听到从东面『射』来铅弹钻入泥土声响。就听“啵!”的一声,突厥人镐头终于穿破了入口土层,从外面刺入一道阳光。也就在周三抬手准备『射』击的关键时刻,碗口大透入的光亮瞬间又被黑暗覆盖。许久,一股浓厚血腥味顺着这个小洞流入了坑洞内。
很显然这是第二道防线上的破奴军火铳兵,在尽全力掩护前线幸存的弟兄。或许他们不清楚这里的情形,没有暴『露』的坑道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而在西北角楼争夺战已经进入到白热化,蒙古奴兵被破奴军从第二道防线打退,罗斯上校乌极其诺夫派出传令兵把败退的蒙古奴兵和突厥战兵一道去攻打西北角楼。罗斯联军火炮这时进入了停火状态,本来联军火炮准确度就不高,破奴军角楼相对来说目标大也不可能被罗斯滑膛炮轻易击中。
在这个角楼本来有一百破奴军战兵驻防,随着敌人加强了对这里的进攻,从西面护墙撤下来的三十个伤兵以及北面护墙加强来的战兵共同组成了严密防线。角楼有双层『射』孔并带有顶层平台,亲卫营老兵以及从刚才爆炸中猜到敌人大规模使用了*。亲卫营带兵把总几乎都参与过白山之战,在这里指挥的把总闫耀锋一边安十个排神『射』手打击可疑目标,一面下令加大*投掷。破奴军解开罗斯人运送*桶秘密的谜团,(铁血读书)是由一发弩炮*爆炸引发殉爆才知晓答案。
一发*凌空爆炸,其炙热的弹片切入了罗斯人背后*桶,巨大殉爆就在西北角楼外三十丈距离爆炸,让守卫角楼破奴军看清了这人装束。罗斯人指挥官乌极其诺夫上校也在战场上犯了个小错误,他让身着皮甲突厥人成为进攻角楼主力,背负*桶罗斯穿着蒙古奴兵衣袍反而在突厥人群中分外显眼。这就给予了破奴军轻易能辨识危险目标能力,不但火铳兵神『射』手可以重点狙杀罗斯人,角楼顶层投掷手也把*咋向这些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