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军哈刺温行营大军进入朝鲜,遭到了朝鲜国王李淏和议『政府』大多数官员们的反对。朝鲜立国时日不短,议『政府』里老狐狸也熟知汉人历史典故。华国公这招驱虎吞狼之策,在破奴军进入朝鲜之际,大家都明白了朝鲜亡国已在眼前。在历史上,朝鲜虽然屡次遭受到灭国之灾,却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被敌国吞并,就是得益于朝鲜人忍气吞声地个『性』。朝鲜国君臣此时清醒地意识到,这场关乎朝鲜国运的战事,或许不一定能熬得过去。大明那个伪外藩华国公张平安,先是灭掉了朝鲜国上千年的大敌倭国,并把倭国吞并改为北海行省。当时处于建奴藩属的朝鲜上下还举国欢庆,感谢破奴军为朝鲜除掉了百世仇敌。没成想短短几年功夫,倭国的霉运降临到朝鲜头上。
朝鲜国君臣们一致认为,草原狐狼张平安是个不讲道义的魔鬼,不但灭仇敌连曾经的盟友一样不会放过。埋怨是解决不了具体问题,朝鲜军队连丧家之犬的建奴都连战连败,如何谈得上与更加强悍的破奴军对战。这个世界是如此现实而又残酷,朝鲜人有两个仇敌建奴和倭国,现在是外敌被灭国朝鲜却陷入亡国境界。随着清军镶红旗罗落宏部数万骑兵进『逼』开城,留给朝鲜国选择的余地也就越来越小。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朝鲜国王李淏亲自去请致仕的原议『政府』右议政朴成渊,恳请他出使破奴军化解朝鲜国和破奴军之间的误解以保存朝鲜国体。是个人都渴望权利,朴成渊这个朝鲜老臣在致仕后一直都希望重新回到权利中心之内。熟悉大明华国公张平安本『性』的朴成渊,先是被国王李淏的礼遇感动得泪流满面。
反正朝鲜人喜欢哭,朴成渊这个老狐狸自然哭得直接晕死过去。朴成渊非常清楚,造成今天朝鲜危局的正是国王李淏。华国公张平安觊觎济州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开始还搞了个租借公文,其实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这个典故不见于正史,而出自于罗贯中《三国演义》中的桥段。朴成渊在朝鲜议『政府』争斗中落败,被国王李淏赶出了朝堂,他也一直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朴成渊认为,大明华国公张平安在国王李淏表『露』出想收回济州岛的意思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华国公在消灭大清国后,一招驱虎吞狼之策就将朝鲜国打入亡国边缘。朴成渊虽然是朝鲜人,但他仰慕天朝文化,要是华国公能给出一个合适地价码,他倒觉得投靠华国公很符合朝鲜人最大利益。
朴成渊之所以这么想,主要还是国王李淏和把持朝政的重臣干了件人神共愤之事,他们投靠野蛮人建奴并成为其附庸。在朴成渊眼里,朝鲜国在数年前已经亡国了,现如今只不过换了个新主子而已。至少华国公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从张平安的诗集那优美地词语,就不是女真那些野蛮人所能比拟。要想在华国公面前有所建树,朴成渊必须先握有实权。朝鲜国王李淏请朴成渊出山,光有一个使节的身份明显是不能满足朴成渊的胃口。作为朝鲜国议『政府』里的老狐狸,朴成渊在出使的这个问题上吊足了李淏的胃口,朴成渊的意思是只要身份合适他可以买老命为国奉献。说白了就是威『逼』国王李淏,要我出使破奴军可以,但必须得给我实权。很显然,朴成渊抓住机会索要官职的做法,『逼』迫国王李淏授予朴成渊议『政府』右议政。
破奴军副帅陈铮率领破奴军哈刺温行营主力围攻平壤,他将黄伟部摆放在东面右翼,李晨部在左翼,本部虎贲营位于正北方。跟随破奴军攻城的罗斯战兵约三万来人,蒙古仆从军骑兵则在朝鲜北部广大区域内剿灭“建奴”余孽。这场攻城战,破奴军将使用火箭弹,炮队统领杨威采用无差别覆盖炮击,要毁灭掉朝鲜这座大城。按照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的谋算,朝鲜人可以保留一部分,特别是朝鲜女人还是不错可以改良人种。既然张大帅不打算要朝鲜男人,那些帮助建奴守城的朝鲜男人很自然成为破奴军炮队目标。王华部山地部队一万六千骑兵游弋于平壤城南,他们将消减镶白旗主力又能让镶白旗损失过大,还得让阿济格他们消耗朝鲜军力。
这次进攻平壤破奴军没有决死战车配合,仆从军罗斯战兵攻城采用的是蚁附进攻战法。为了奖励罗斯战兵作战的积极『性』,副帅陈铮下达了平壤城破二日不封刀的军令,就是让罗斯人劫掠平壤城。一百箱车的火箭炮到达预定阵地,在低沉牛角号中,“嗖!嗖!嗖!…”呼啸声里破奴军火箭弹扑向了数里外的城池。坐镇于斗车中的副帅陈铮,看着犀利的火箭弹拖着橘红『色』尾迹飞向平壤城,陈铮看在眼里有着另样感慨。这火箭弹看似威力挺大,就是准头偏差太厉害,『乱』飞的火箭弹颇像大明蜂巢火箭没有准头。也就是一轮火箭弹覆盖之后,平壤城内燃起了冲天大火。怪不得张大帅说朝鲜城池里房居比大明县城还不如,多为茅草盖顶的房子最不禁火烧。
随着火势加大,平壤城内传来“嗡!嗡!……!”人马嘈杂喧闹声。站立于斗车之上的陈铮高举右手有力地向前一挥,“咚!咚!咚!……。”雷鸣般战鼓催促罗斯仆从军上去攻城。也就在罗斯黑『色』人流冲向平壤城时,炮队火炮开花弹砸在城墙之上。正在城墙上熬煮金汁和铅汁的朝鲜战兵,被爆炸掀翻的铁锅烫得子哇『乱』叫。十余发开花弹打在城墙上部,将堆放在城墙上防御用石碓炸上半空。垮塌的城砖混合着夯实的泥土,形成灰白『色』的沙石瀑布。随着罗斯战兵数百队扛着长梯,如同僵硬地蜈蚣游走在战场奔涌的洪流中。天空中飞行着蔽日箭矢,尖啸的飞箭成片砸向『逼』近城墙的黑甲罗斯人。没有人指挥,多年战场经验也让罗斯人下意识地高举盾牌。但见黑『色』鱼鳞般盾牌铺满大地,也就是一瞬间这鳞片上长满了晃动地箭矢丛林。
蚁附攻城主要是冷兵器为主,掩护自己兄弟进攻的是罗斯火铳兵。这场战役破奴军不再抠门,他们向罗斯火铳兵提供了充足弹『药』。尽管平壤城墙低矮,近身肉搏总是最为残酷的战斗。破奴军下属罗斯仆从军从三个方向齐刷刷进攻平壤,一瞬间喊杀声四起,其间混杂着双方死伤战兵痛苦嚎叫。在城墙上不但有投降建奴的朝鲜战兵,还有八千多镶白旗战兵在此督战。八千多人镶白旗战兵分散在三个方向上平壤城墙,也就不能形成局部的兵力优势。朝鲜战兵之所以投降清军,就是畏惧清军强大的战斗力,当他们遇到了比清军还强大的破奴军时,其内心是极度恐惧。特别是看惯了东方面孔的朝鲜人,突然见到身穿黑甲的破奴军,变成了黄眉『毛』黄须灰眼珠的怪人,就以为是破奴军杀戮过重化身成为魔鬼。朝鲜连建奴野人都打不过,更何况让他们与魔鬼对战。就一个照面,胆怯的朝鲜守军意志崩溃,朝鲜守军溃败对于本就兵力薄弱的女真镶白旗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在城墙上拉弓放箭的镶白旗战兵,不但要对战城墙下涌到近前的黑甲战兵,还得把砍杀朝鲜逃兵制止防御崩溃。想在战场上顾及到所有意外显然是不可能,女真镶白旗斩杀朝鲜逃兵的举动遭到了朝鲜人全力反击。朝鲜守军打不过女真人不假,女真人打不过破奴军也不假,朝鲜至少知道帮助破奴军一方更有活下去地可能。这人想象中的希望如同救命地稻草,朝鲜人此时不再畏惧女真人,他们要在死中求活。很快,平壤城墙上的混『乱』帮了罗斯战兵一个大忙,『潮』水般涌上城头的罗斯战兵先是与朝鲜人共同斩杀女真镶白旗战兵。随着女真人越来越少,城墙上罗斯人越来越多,黑甲罗斯仆从军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用战刀砍杀异『色』盔甲之人。按照罗斯人自己的逻辑,这帮朝鲜战兵或许会成为他们抢劫地障碍,既然碍手碍脚还不如提前杀了痛快。当罗斯人后续大军扑入火光冲天的平壤城内之际,破奴军三千督察队也上到了城墙。
破奴军副帅陈铮允许罗斯破奴军抢劫不假,也必须得有次序地进行劫掠,万一有好看的朝鲜女人被杀确实有点可惜。随着红盔督察入城,平壤城顿时『乱』成一锅粥。破城对于城内的镶白旗骑兵来说倒是一种解脱,只要还有战马在他们还能继续逃窜找寻下一个落脚点。而对于镶白旗的旗主阿济格来说,大清国连续地失败让他看不到希望。突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阿济格集结起平壤城内的镶白旗和跟随而来的女真百姓们,向着已经入城的破奴军罗斯仆从军发起了『自杀』式反击。本来是强盗的罗斯战兵,遇到了不要命女真人决死反击。也就在短短的半个时辰,气势汹汹的罗斯仆从军在不要命的女真人面前『露』出了败象,他们如炸窝的蚂蚁四散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