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女子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很快,拓跋紫和冥北凉两人提着一只白狐便出现了。
“大小姐,御王殿下,揽某在此已经等候多时。”揽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拓跋紫立即问:“冥北凉的心脏在哪里?快还给我!”
“不急,不急……”揽诀笑盈盈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揽某有好东西给大小姐先看看。”
“别再拖延时间!”拓跋紫不相信他能有什么好东西,他给的每一样东西,都有他的目的。
可揽诀仍继续似笑非笑开口,“这可是小殿下留给大小姐和御王殿下的线索,御王殿下看过了,但大小姐还没看。也不知御王殿下是否忘了,揽某只得代御王殿下拿给大小姐看看。”
冥北凉见他手里那张纸,的确像儿子留下的那张画,不由得寒眸一眯。
该死的,这人不但入云扶宫偷了他的心脏,还将儿子留下的线索也一并拿走。
“揽诀君,当一根搅屎棍,难道不嫌臭?”冥北凉不悦问道。
“御王殿下此话就不对了,揽某还不是想御王殿下和大小姐越来越好,才将御王殿下忘了之事,拿出来告诉大小姐。”揽诀很不要脸,手中纸张向拓跋紫扔去。
从刚刚他们的对话中,拓跋紫已经知道揽诀手里的线索是真的。
而且,揽诀纸张向她扬来,冥北凉并没有挡掉,便是不惧她看,纸张也没有问题。
于是,她伸手将飞到面前的纸张接住,打开看。
这一看,眼睛猛地瞪大了,激动地喊了起来,“原来云妃娘娘没有死!”
“……”
冥北凉赶紧垂下眼眸,他以为紫儿定然跟他一样看不懂,拿过纸张之后,定会来问他儿子留下的线索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紫儿居然一眼便看出母妃没死。
然而,令他更加挫败的是,拓跋紫下一句又喊了起来……
“麒儿居然早就离开京城了,根本没有在宫里陪陛下!”
“紫儿……”冥北凉正想开口。
拓跋紫急了,一把将纸张握紧,抬头看冥北凉,“你为什么要骗我?麒儿到底离开京城多久了?他才三岁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紫儿……”冥北凉再度想开口。
拓跋紫更急了,“冥北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父亲!”
“紫儿,你再激动,就中了有些人的『奸』计了。”冥北凉赶紧低声提醒。
也对,揽诀给她这纸张,定然不怀好意。
他们现在是来抢冥北凉的心脏的,再担心儿子,也得先把冥北凉的心脏抢回来再说。
拓跋紫立即将儿子留下的纸张放进空间里,回身与冥北凉一致对峙揽诀。
“大小姐,难道你就没觉得御王殿下母妃未死,却骗了你,有些居心不良?”揽诀开始挑拨离间的计策。
然而,拓跋紫并不上他的当,“说你是根搅屎棍,你还真不嫌自己臭!”
磨了下牙,拓跋紫立即唤出雁妖和小青蛇,挡住揽诀两面去路,“赶紧将冥北凉的心脏交出来,否则今夜将你活活**!”
小青蛇庞大的身子盘旋在一棵大树上,张开如洗脚盆一样大的蛇嘴,对着揽诀吐着猩红的信子。
雁妖在揽诀身后的上空飞旋着,如机翼一般的翅膀扇动,地上飞沙走石。
揽诀朝后方和左方望了望,“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随后,伤心地问道:“大小姐,你这是真想将揽某置于死地?”
“难道你觉得我在恐吓你?”拓跋紫反问。
揽诀立即一脸担忧,“问题是,御王殿下的心脏不在揽某手中,大小姐要是将揽某杀了,御王殿下可就拿不到心脏了!”
拓跋紫眼眸一冷,立即在心里权衡着:揽诀不傻,就算冥北凉现在没有心脏,但凭他一人之力,定然打不过她和冥北凉,外加两只兽宠。所以,他敢将她和冥北凉引来,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心脏不在他身上,大有可能!
拓跋紫勾唇,“那揽诀君引我们到此做什么?”
“揽某已在京城游玩完毕,想回家了。虽然大小姐对揽某不是很友好,但揽某还是想请大小姐到揽某家乡游玩游玩。”揽诀微笑着,十分有诚意。
拓跋紫冷笑,“说了那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骗我跟你走!”
“非也非也……”揽诀连连摇头,“揽某的确是想请大小姐到家乡游玩一趟,再顺便拿回御王殿下的心脏,御王殿下的心脏已被揽某的人送回家乡了。”
拓跋紫再次在心里权衡:虽说她和冥北凉两人,还有两只兽宠,要打败揽诀没有问题。但要抓住揽诀,却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九尾白狐特别灵活,只要他变回真身,很容易逃跑。所以抓他换回冥北凉心脏这一招,并不是上上策。不如先答应他,再找机会下手。
如此一想,拓跋紫点头,“好啊,揽诀君的家乡在何处?”
“大小姐跟揽某一起回去便知。”揽诀说完,随手一挥,远处来了一辆马车。
只是那辆马车看到雁妖和小青蛇,吓得不敢靠近。
拓跋紫将雁妖和小青蛇收了起来,跟在揽诀身后。
就在快要上马车时,揽诀回头一看,某位爷也紧跟其后。
“御王殿下,陛下国事繁忙,您还是回去帮陛下料理朝事为好。”揽诀摆出一副我并未请你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请冥北凉离开。
冥北凉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从他面前越了过去,将正要上马车的紫儿一把抱起,纵身一跃,双双入了马车,凉飕飕丢下一句话,“麻烦揽诀君将马车赶稳了,别颠了我家紫儿。”
“喂……”揽诀凑上去,想说马车并不是为你准备的。
然而,马车内扫出一股强劲力道,车帘落了下来,将揽诀挡在外面。
揽诀气得磨牙,跳上车板,鞭子狠狠朝马背一甩,马车快速朝前奔去。
马车里的拓跋紫一时不慎,身子猛地后仰。
冥北凉一把将她搂住。
“御王殿下可得坐好了,到揽某家乡,路途遥远,可别界时下不来马车。”揽诀磨着牙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去。
“自然,本王与紫儿情到浓时,免不了要恩爱。这一路,揽诀君可得记得将耳朵闭紧了。”冥北凉忒不要脸地回了一句。
我去,这是在秀恩爱?
揽诀气得又一鞭子甩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