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岔子？”战九婴问。
系统深吸了一口气，说。
【眼见男主即将成神，不知为何，万鬼同出，打破他的突破结界，将他……】
吞噬了。
至此，这个位面彻底由鬼王掌管，人间变成了炼狱。
【所以，主人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改变男主被万鬼吞噬的结局。】
至于如何改变。
系统挠了挠头。
主人天生残魂不是？
招鬼不是？
只要在男主突破大乘期时，她找个离男主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把万鬼引过去，上她的身。
吞噬她。
就成了。
【唉！】
系统叹了一声。
【主人要不要这么悲催啊，这个位面是来当炮灰的吗？】
“屁，让老子当炮灰？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弱鸡吗？”
这个办法原本可行。
万鬼吞噬她时，她召唤血刃，跟万鬼同归于尽。
彻底还阳界一个太平。
但。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次梦里的记忆。
男人在她耳边低喃。
“小九儿，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感受了吗？”
“我若死了，你一人独活，你会疼吗？”
“你若死了，我一人独活，也会同样的疼，疼到绝望……”
嗯，不要动不动就想着牺牲自己。
活着。
一起活着，才最重要。
再说。
今日这两只污妖鬼，不知为何，没上她的身。
这个办法应该是行不通的。
【难不成主人有更好的办法？】
系统疑惑地问。
“我再想想。”
战九婴将符纸包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着，翻了个身，睡觉。
纪尘又来了两次。
每次都是大半夜，同一个时间。
战九婴斜倚在走廊上，望着这个帅气的、又有些冰冷忧郁气质的男人。
“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怎么谢你呢？”
“嗯？”
纪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每次捉完鬼，事关人员的记忆被消除，没人记得他为他们做过什么。
即便为此付出生命，也不会有人知道。
更没人会感谢他们捉鬼师。
唯一记得他们的，是鬼。
鬼恨他们。
恨死他们。
纪尘薄唇微抿，“不用谢。”
声音有些冷，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点暖。
“嗯。”
战九婴挑了挑眉，望着月光下的男人。
莫名地想起了星袖的那位，尊主本尊。
想跟他多待会儿似的，战九婴找话闲聊。
“你们捉鬼不收钱的啊？”
纪尘微愣。
“收钱？”
纪家军，除了外围那些民间的法师，扮演着民间的职业，会正常的收费办事。
内围，是不收钱的。
毕竟，身份不能透露，事后也没人记得他们。
要是收了钱，人家醒来后发现，咦，自己账户怎么突然少了百八十万？
又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战九婴“啧啧”一声，“这不好，太亏了，要收，知道吗？”
纪尘湛蓝的眸眨了下，瞧着她一本正经，又似天生带着痞黠的模样。
一时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嗯。”他点点头。
然后，抬了抬手。
“那……”
战九婴眸中一闪，“啊，哈哈，时候不早了，晚安哈。”
转身，回寝室，关门。
老子没钱。
纪尘望着那扇门，手收了回来。
不是你让我收的吗？
怎么跑了？
校草纪尘，连续三天，半夜出现在一个大一新生寝室门口。
学校里传疯了。
“婴婴，中午去三食堂吧，他们新推出的醋溜鱼，好吃到爆。”
“鱼有什么好吃的，六食堂的手扒肉才得劲。”
上午才第一节大课，课间休息。
琳和佳佳已经一左一右将战九婴包围，要她投票表决午饭去哪儿吃。
战九婴眉锋微蹙。
抬眸，朝教室门口望了一眼。
“怎么了，婴婴？”
琳和佳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只觉今天教室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好像多了很多。
大部分都是女生。
一个个地朝教室里张望。
“咦，我怎么觉得那些人是在看我们啊？”
“怎么可能，我们又不出名，看我们干什么？”
“哦……不对！我想起来了，婴婴，一定是看你的，你拿下校草，你成全校公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