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敞开了,衽摆往两边铺开。
他就像个绝世精美的艺术品般,任她抚摸,观摩。
他身子很是好看。
皮肤白皙,肌肉匀称,增之一分有余,减之一分嫌少。
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一眼看上去就很诱人。
尤其是,当她软嫩的指尖,沿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落在他白色亵.裤的系带上时。
宇文怀小腹一下子就紧了。
两人有过这么多回,还从来没有哪次她替他褪下亵.裤过。
这般想着,更是情动。
他自觉地抬起身子,便于她往下褪。
直到,那柔软的布料从脚尖划过。
宇文怀喉间滚动,只等她上来。
等着等着。
他掀了掀眼帘。
只见她垂着头,窝在他脚边,一动不动。
宇文怀心头一动,到底还是害羞了?
平时没羞没躁惯了的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宇文怀唇角缓缓地扬了起来。
关键时候,还是要他这个夫君来啊。
行吧,他内力周转,刚刚吃了药,缓到现在,毒发的疼痛已然消散。
是时候,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了。
宇文怀起身,抬手,一把将她搂了过来。
低头,朝她吻去。
却见。
她一手抵着他胸膛,将他推开。
一手揪出个什么东西来,拎到他面前。
“这什么?”
“嗯?”宇文怀疑惑地望去。
一块白绸?
战九婴拈着那白绸两角,拉开。
只见那白绸中央,一抹鲜红的血迹,犹如红梅绽放般,妖冶魅惑。
宇文怀眸中一冷。
毕竟是大婚过的人,这东西怎么回事他知道。
女子第一次,都会在床榻上铺上一块。
至于那上面的血迹……
宇文怀当即黑了脸。
这种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他床上?!!
战九婴眯着眼帘,有些危险地望向宇文怀。
脑中闪过,温嫣然衣衫不整从他房里出来,叫她“姐姐”的画面。
宇文怀被她一盯,一下瞠大了眸,“我没有!”
他自称“我”,便是急得很了。
“我不可能碰别人的!”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生怕她不相信他似的。
战九婴扯了扯唇角,“你没有,那这谁的?”
宇文怀有些僵住了。
他真不知道。
他从竹林回来,就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地坐着,然后就昏倒了。
他总不能是昏倒时干了什么混账事吧?
刚刚想要她都没力气,昏倒时更加不可能的。
她知道的啊。
谁会把这种东西放到他床上!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沾着别的女人血迹的东西,塞在他的床上,宇文怀只觉恶心透了。
他一把扯过战九婴手里那白绸,扔掉,将她抱起,下床。
然后,朝外面怒吼一声,“药池备水!”
“是,王爷。”影一的声音传来。
战九婴挑了挑眉,眸子里闪过一抹痞黠之色。
“你身边一向就影一跟着,难不成……”
“胡说什么?”宇文怀险些被她气倒。
还影一?
他是男的好不好?
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管男的女的,都不可能,他做没做过他自己能不知道?
“嗯哼。”战九婴点了点头,目光幽幽地望着他,“不是影一,那还有谁?”
还有谁?
宇文怀冰冷的眉头拧了起来,想起他昏迷之时,有人在他耳边叫着“怀哥哥”。
然后改口叫相公。
温嫣然?
倏的,宇文怀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