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婴见他不说话，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
她一把将棒棒糖塞到他手里。
只留了一根，“啪”得一声脆响，打开。
“啊，张嘴。”
攸妄漆黑的眸子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她居然亲手喂他吃糖？
哄他到这种份儿上，也是难为她了。
攸妄透着淡粉色的唇，先是下意识地往里抿了下，然后缓缓地张开了。
战九婴从来没喂过人吃东西，动作不算温柔的，将棒棒糖塞到他嘴里。
撞到了他的牙。
“甜吗？”她眨了眨眼睛问。
攸妄含着糖，脸颊鼓鼓的，“甜。”
甜得掉牙。
战九婴眯起眼眸来笑了，小手捧住他鼓鼓的脸颊。
“小乖乖，甜的话，那就去完成任务。”
“只要你完成，以后我每天都喂你吃糖，好吗？”
小乖乖脸颊发烫，本来是想诱着她哄他。
但她再这么哄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冲动地做出什么事来。
乖乖地适可而止，道了一声“好”。
“Yes！”
战九婴开心极了。
推着他出房门。
“乖乖回去，好好睡觉，明天一早…”
“你头发还没吹……”
谁还管头发吹不吹啊，这小子真当自己贤妻良母了？
“我自己吹，你快回去睡觉。”
管家见攸妄少爷终于出来，一眼就瞧见他嘴里的棒棒糖。
“攸妄少爷不是不喜欢吃糖吗？”
攸妄拿出糖来，指尖轻捻那白色的细细的杆。
唇角漾出罕见的笑容来。
现在喜欢了。
每天这种吃法的话，他很喜欢。
第二天一早。
上学前。
战九婴依旧被拎去训话。
她瞅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父亲，转头朝攸妄使眼色。
攸妄吃了别人的糖，乖乖地帮人做事。
他头一次跟战鹤霄提了点请求，“叔叔，我可以习武吗？”
“妄儿想习武了？”
“嗯。”
战鹤霄认真地想了下。
以这孩子的身份，他不需要学这些辛苦的东西。
整个战门誓死守护他。
但是。
既然他自己想学，那么，他就会聘请最好的武师来教他。
当然了。
龙宙最好的武师就是战鹤霄自己。
战鹤霄想好了，眸子里带着笑意，“好，那从今日起，我亲自教你。”
战九婴：……
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
这小子一句话，就能让老爸亲自教他。
她死祈白赖求了十来年，回回挨揍。
她死乞白赖求了十来年，回回挨揍。
到底谁是亲生的？
战九婴抬手，躲在攸妄背后，掐了一把他的腰。
快问，我我我，能不能一起学？
攸妄被她掐得，后腰挺了下。
“小九儿妹妹可以跟我作伴一起学吗？”他问得很有技巧。
赌的就是战鹤霄对他爱护有加，还隐隐带着恭敬。
让战九婴陪他，战鹤霄应该会答应的。
却听。
“她不行。”
“为什么？”
攸妄有些疑惑，但这声却是战九婴先问出来的。
她实在是太急，太生气了。
老爸重男轻女吗？
不像啊，不然战门少主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战聆风呢？
他到底为什么不让她习武？
战鹤霄一见这丫头怒气冲冲的样子，算是明白了。
八成是她逼着攸妄来旁敲侧击的。
要是以往，他直接甩她一句“不行就是不行”。
不过这回。
怕她把气撒到攸妄身上。
他终于松了些口风，“还不是时候。”
战九婴更急了。
老爸敷衍她是吧？
“我都这么大了，还不是时候？功夫都是从小练的，我再不开始，就晚了。”
“动心忍性，什么时候把你急躁又顽劣的性子改了，我再考虑教不教你习武。”
战九婴很不开心。
耷拉着脑袋，背着书包走了。
攸妄默默地跟上。
管家见两个孩子走了，试探着问。
“门主，为什么不告诉少主她现在不能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