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山在a市隔壁,在国内是出了名的山清水秀。
宁雄办事效率很高,一次性给林臻臻和潭北两个人请了一周的假,还把检察会的会长拐来跟他们一起逃课出去玩。
只不过在山上呆一周,可是林臻臻准备了四箱子的衣服。
从头到脚,吃的穿的,还贴心地给奥特曼准备了凉凉衣。
宁雄扶了扶脑袋,又专门派了一辆车来装她一个人的行李。
对比之下潭北就简单多了,他只有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他的笔记本电脑。
两家人说好在景区回合,于是四个人加上一条狗直接从宁家出发了。
他们坐的是七座的商务车,林臻臻和宁雄在第二排,陈霜母子在第三排,奥特曼单独由一辆车护送。
路上宁雄又提起了白顷风送的那颗价值不菲的钻石。
“顷风这孩子我看着长大,人品没得说,对你也是死心塌地。”他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林臻臻,“之前你白伯父跟我说过,两家孩子如果互相喜欢,不如就先订婚,我说你还小,再等两年,现在看来,早点定下来也好。”
林臻臻听他这样说,立刻娇俏地反驳道:“我是爸宝女,要永远留在爸爸身边,做你一辈子的贴心小棉袄。”
宁雄被她哄得哈哈大笑,逗她道:“那你的白哥哥到时候爱上别人,娶了别的女人为妻,我看你怎么办?”
“白哥哥才不会呢,他只喜欢我一个人。”
相比于他们两人的欢笑连连,后座的陈霜和潭北就沉默得多。从上车到下车,一句话也没说过。
车辆驶入白家度假区,在一座二层小洋房外面停下。
一身休闲装的白顷风在门外等候他们。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院子里bbq。林臻臻讨厌烟味,于是自告奋勇要带奥特曼去嘘嘘,美其名曰,了解如厕的环境。
她牵着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见这里没人,她干脆放了狗绳,让奥特曼自己撒欢地去玩。
林臻臻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居然能碰到季冷。
“真是晦气,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到你?”季冷没有化妆,看起来比之前要憔悴了许多。
林臻臻瞥了对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低头玩手机。
见她无视自己,季冷一下就怒了,她上前掰正林臻臻的肩膀,强迫她转换方向。
“宁真,你听不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林臻臻冷冷地看着她的手,突然想到上一个胆敢扒拉自己的人手已经错位了。
“你最好现在松手,看在白哥哥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少拿我哥来压我!”听见白顷风的名字后季冷的脸色更差了,都怪宁真这个女人,自己不仅在生日宴上丢了脸,还被表哥告了状。
不仅害得自己被扣了三个月的零花钱,还被爸爸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静思。
“你就和你妈妈一样,是不要脸的婊子,还是个小偷!”
林臻臻的眼光骤然结上了冰霜,她缓缓起身,语气宛如从地狱出现的恶鬼。
“你再说一遍?”
宁真的逆鳞就是她早逝的母亲。
当初她和宁雄相爱,未婚先孕生下女儿,那年她也不过刚满十九岁,大着肚子被父母扫地出门后没有经济来源,不得已去投靠了姑姑一段时间。
姑姑长了一副好皮囊,靠男人吃饭。别人都说她下贱,可最困难的时候只有她愿意收她们。
“我说,你妈妈是个大婊子,生出一个小婊子,你们全家都是......”
“啊啊啊啊啊。”
林臻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扯着她,重重地往树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
季冷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火辣辣地疼,好像天灵盖都已经被人掀开,快要没有知觉了。
撞了三下后,林臻臻拧起她的后脑勺,直视着她的眼睛道:“现在脑子清醒了吗?”
无数个黑影掺杂着金星在季冷的眼前飘过,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来人啊,快来救我啊!”
她这声呼救终于惊动了远处的保镖,他眼见不对,立刻飞速地跑了过来。
等他赶到的时候,季冷已经被林臻臻按着脑袋,跪倒在地,磕完了三个响头。
“跟我妈道完歉了,她老人家心底善良,原谅你了。但是我不一样,我的脾气不好。”
说完林臻臻一脚飞踹,踢在季冷的肩膀上,将她掀翻在地。
“我虚长你一岁,算是你的姐姐,确实也该教教你做人的规矩,今天这一课,就叫做管好你的臭嘴!别一天到晚乱吠!”
季冷仰倒在地上,捂着额头,一看,全是猩红的血,立刻崩溃大叫。
“宁真,我杀了你!”她猛地推搡了一下身边的保镖,“把她给我抓住,我要扇她的耳光!”
保镖站着没动,他认出眼前这是名动a市的宁大小姐,出了名的骄横。豪门之间的纠纷,不是他一个小保镖能参与的。
况且老爷交代他的是,看好季冷,让她不要再惹事。
“好啊,叫帮手是吧?”
林臻臻笑了一声,随后将手指放进嘴里,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声口哨。
山坡尽头立刻蹿出一道纯黑的飞影,奥特曼在草坪上疾驰,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杜宾本就是护卫犬,在主人遭遇威胁时会变得异常勇猛。
季冷被扑倒在地,看着那长着尖牙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她立刻被吓破了胆,一动也不敢动。
“奥特曼,no!”林臻臻发出指令。
黑狗立刻乖顺地收回嘴,瞪着一双小眼睛蹦到林臻臻脚边撒娇。
林臻臻一边搓着狗头,一边警告季冷:“今天的言传身教就到此为止,之后要是再发现你有别的毛病,我再好好教导你。”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季冷愣了很久都没起身。
保镖递过来一张手帕:“小姐,擦擦吧。”
自己的头发被薅下来一大把,脸上还沾满了从狗嘴缝里掉下来的口水。
宁真、宁真、宁真!
“啊啊啊啊!”她突然发狂,对着可怜的保镖拳打脚踢,“你有什么用?你这个垃圾东西!你脑子里灌了水还是shi。”
他沉默着没有辩解,听着她肆意辱骂他的家人,明明是季冷让自己和她保持距离,说不允许跟在她身后。
拳头握紧了再松开,最终只能憋屈地任由她发泄。
“那个疯女人,我迟早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