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臻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幸梦曼的房间。
服用过了敏药物的幸梦曼睡得像头死猪,对她的到来毫无知觉。
林臻臻绕到幸梦曼的床前,对准她的裙子,猛地发力。
随着“刺啦”一声响,幸梦曼的裙摆被她完整地扯了下来。
正要走的时候,林臻臻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钱包。
于是她很不客气地将钱包和裙摆一起拿走了。
她返回17灰鸽,将衣服扔在楼下。
【你是想要混淆视听,安防部门的人看到这裙子,就会以为今天晚上让顾伯声失控的人是幸梦曼!】
【没错哦,小笨猪。】
虽然最终安防部门有自己的手段来做进一步的调查核实,但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出城了。
林臻臻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便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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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战区,最大的地下黑市。
林臻臻站在一个柜台前,低声道:“我需要一个身份。”
柜台前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林臻臻刻意压低了声线,听起来像是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小男孩。
她戴着一根破破烂烂的头巾,脸上黑乎乎的,一看就是从哪里偷跑出来的奴隶。
男人对此见怪不怪,他甩出一张价目表,面无表情地在上面点了点:“80晶核,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林臻臻犹豫了一下:“我还想出城,可以打包来个优惠价吗?”
男人立刻将价目表收回来,还用一副你这孩子脑子被驴踢了的表情打量着她。
“出城的事儿我干不了,现在各个战区管控这么严格,私自出城就是一个死。”
林臻臻哦了一声,她掏出脏兮兮的80晶核:“那你给我一个身份。”
看着这沾染着不知名污渍的晶核,男人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出城呢?人家外面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咱们东部战区,在这里至少没有丧尸,不会丢了这条小命啊。”
“我要去找人。”林臻臻补充道,“很重要的人。”
“是你的父母?还是你的兄弟姐妹?非要去找吗?”
林臻臻很冷硬地没说话。
“行,算我多嘴。”男人没跟她计较,“看我镜头。”
林臻臻扯下头巾,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假笑。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他钻进身后的帘子,没一会儿就拿出一张身份卡给她:“这是你的新身份。”
“还有,如果你想出城,可以去地下酒吧试一试,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你,那里不是那么好进的。”
男人抬头,见林臻臻还是用一副呆呆的表情盯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能听懂,他也没办法了。
男人不知道的是,其实林臻臻并没有在看他。
她的视线聚集在他身后的那块玻璃上。
雾蒙蒙的玻璃面上反射出来来往往的人影,其中有一个人,正趴在柱子后面,伸长了脖子往他们的方向打量。
“我知道了。”
林臻臻低下头,捂紧口袋向外走去。
没走两步,就有人喊住了她。
“诶,小兄弟你等一下。”
林臻臻按捺住上扬的嘴角,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这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他的眼圈深陷,脸色苍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宛如一架随时都会散架的骷髅架子。
“你要去酒吧是吗?”
林臻臻冷冷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男人拉住她,急切道:“我可以带你进去啊。地下酒吧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必须是有资质深厚的赏金猎人和佣兵才拿到通行证。”
林臻臻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心下暗喜,连忙道:“当然是真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随便你去打听。”
林臻臻皱起眉:“那你怎么带我进去?”
“我是里面的员工啊!”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员工证,“只要有这个,就能刷卡,然后从员工通道进去。”
男人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在吸鼻子,看起来毒瘾已经发作了。
林臻臻佯装不懂的样子,继续追问:“你带我进去,是想要什么报酬?”
“100晶核,不,500晶核!”
“你疯了吧!500晶核,你怎么不去抢!”林臻臻作势要走。
男人已经忍不住了,他蹲在地上,对林臻臻喊道:“这都是我拿命换的钱,要是被老板知道我带人进去,他会杀了我的。”
林臻臻心想着差不多了,于是顿住脚步。
她转过身:“300晶核,我只有这么多钱。”
“成交!”
林臻臻以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为理由,只给了他100晶核作为定金。
拿到钱的男人立刻冲进了旁边一条黑黝黝的小房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得到满足后,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
林臻臻站直身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酒吧?”
男人嗤笑一声:“还有200晶核没给我呢,走吧,我跟你一块去拿钱。”
“好吧。”林臻臻在前面带路,男人跟在后面,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林臻臻将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你在这里等我。”
“没问题。”
没一会儿林臻臻下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你要先带我进去,我才能给你。”
这里四下无人,男人立刻露出了凶狠的一面。
他将枪抵在林臻臻的腰上:“把钱给我!”
她没有动作。
男人重复了一遍:“还要你的小命的话,就把钱乖乖交给我!”
林臻臻轻笑一声:“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她抬起钱袋,与此同时指甲缝隙间伸出了尖锐利爪,快准狠地扫过他的脖子。
男人还没听清面前的人说了些什么,就感觉脖子上一凉,下意识想要扣动扳机。
低头一看,手里哪里还有枪的影子。
林臻臻举起右手,对准脑袋,干脆利落地给他来了一下。
“砰”。
一声枪响,只惊动了停留在屋檐上的几只飞鸟。
林臻臻用两根手指提起那块沾满血迹的员工牌,转身向地下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