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金老板家聊了很久,听着表舅的意思,这一宗生意算是接下来了。
“趁着还没有过年,我们找个时间约刘总见面吧,顺便谈一谈细节。”
离开之前,表舅跟金老板握手,顺便让他约一下刘总见面。
“那么就明天吧,我让他直接去闻杰的店里找你们,至于时间的话就再定。”
金老板开心的把我们送上了车。
我没有搞明白,他一个中间人能有什么好开心的。
“这事你不知道,若是我们这边跟刘总谈成了,我们这边是有分成给他的。而且刘总,估计也给了他不少好处,不然这种中间人,谁都不愿意干。”表舅开着车,嘴里叼着烟。
看起来他心情还算不错,开车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
“把窗户打开一点吧,闻杰喝了酒,让风给他醒醒。”
他提醒了一句,东静想伸手过来,却被我挡开了。
“我自己来吧,也没喝多少,没事儿。”
靠在窗边,我看着风景。
第二天一早,我舅和表舅到了中介公司。
刘总倒是比我们还着急,早就已经跟金老板在中介公司里面喝着茶了。
“哎哟,这不是两位闻先生来了吗?来赶紧这边坐,我姓刘,昨天应该金老板跟你们提过我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们聊聊一下关于那一块地的事情。”
刘总比我们还积极,一看见我们进门就立马招呼了起来。
表舅坐了下来跟她谈了一下关于地的事情,那地邪不邪乎我不知道,但是听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们工程队的人还没有动工,但是我希望先请一些比较厉害的先生去看一下。”
“你们那一块地,投的价钱,跟其他地方的价钱也差不多吧?”表舅看了看刘总的计划书,他皱了皱眉。
刘总愣了一下:“钱好像是便宜了一些的,我看他那边总是没有人去开发,所以就想着在那边建个商场。那边的地皮持有者,也因为很久都卖不出去,所以给了我便宜的价格。”
很久都卖不出去?
按照道理来说,那边是商业街最旺的地带。
商业街也比较吸引年轻人们去观光和玩耍,除了吃喝之外,偏偏缺少了KtV和电影院,可是这也不妨碍年轻人们喜欢在假日的时候往那边去。
如果那地皮的持有者自己已经有了这一块地,为什么不自己去开发?
居然还用便宜的价格卖给了刘总。
该不会是中间有诈吧?
表舅回头看了看我,我看着他,也有点不知所措。
就这么听刘总说,我已经感觉到了,这块地有问题。
可是人刘总已经给钱买下来了,工程队也已经请了准备要开工,这时候我们在说这块地的不是,可能会惹刘总不高兴。
反正拿了人家的钱,就必须得替人家办事儿。
眼看也快过年了,今天已经年三十,现在估计要办起来也麻烦。
“其实这件事我们也不着急,工程队的人已经都回老家过年了,要么就年后再说吧?”
刘总看得出来我们的疑虑,即便是拿了钱,我们要办这件事也确实不急。
但表表舅这么想。
“我们现在就开车过去看看,有什么事的话,尽量在今明两天弄好,这也不碍过年。”
刘总没有想到表舅这么爽快,说着就要站起来开车去工地。
“你下午没事儿的吧?会不会有应酬什么的?”走在前头的表舅,突然之间回头看着刘总。
刘总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确定了大家下午都空闲,我们几个人上车出发。
本来我是不想跟着去的,可想想都已经年二十九,今天店里也不会开门,我闲着也是闲着。
林木负责锁门,我们几个驱车前往商业街的工地。
临近过年,商业街空无一人。
该回老家的都回去了。
也没有年轻人在商业街游游荡荡的,整个商业街就像是死城一样,跟以往的热闹相比起来,现在是有点冷清。
刘总把我们带到了那一块工地,那是已经围起来了的,看起来准备是要在年后就动工。
一走近那一块,我就闻到了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你们在这举办过烧烤晚会吗?”我有点疑惑。
这种味道特别的大,感觉不是一般的烧烤晚会,反而更像是一场大火,把这里烧过。
果然我的推断没有错,刘总听到了我的话之后脸色变了变。
“这块地的前主人说,这里曾经有一场火灾,把这里一下都烧没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味道。”刘总一边说着,一边将工地的大门打开。
门被打开了之后,那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更加强烈扑鼻而来。
表舅皱了皱眉,用手捂住了鼻子,回头跟我说:“小子,打电话把东静叫过来。”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这件事难搞。
本来我们说只是过来看看,但是看表舅的架势,他应该今天就想留在这里看个究竟。
看他认真的表情,我也不敢怠慢,连忙掏出手机给东静打了个电话。
跟着刘总一直往里面走,那种味道越来越强烈。
“这块地的前主人有没有跟你说过,大概是多久之前被火烧过?”我问。
“说是说过的,但是当时我没有认真听,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也有两三年前了吧。”
两三年前?
两三年前烧过的气味,按道理来说早就已经消失了,怎么可能到了今天还有那么大的一股味道?
我有点疑惑,还想接着问问题。
表舅伸手拦了我一下,我这才乖乖闭嘴,等着表舅的吩咐。
“这里的阴秽之气很重,估计被大火烧的,不只是这一块地原有的建筑物,我相信也有人在这里被烧死过。”
他说着就从百宝袋里面拿出了桃木剑。
表舅的桃木剑用法有很多,只见他这会儿把桃木剑插在了烂地上,又在桃木剑的上面贴了一张黄裱纸。
那黄纸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张纸而已。
可是我发现了附近的风很大,黄纸却贴在桃木剑上,一动不动。
我皱了皱眉,有阴秽之气正在控制这一张纸,这里果然如表舅所说,阴秽之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