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你的手,酒精的毒素正在跟你身体里的毒抢夺位置,你先进去木桶里。剩下的,我来处理。”吾西肯看着我的手臂,皱了皱眉。
相比起我的手臂,更重要的可能是我的身体。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按照吾肯西说的去做。
在那木桶里面,代善和艾尔早就已经放了五分之一的水,在水的中间有一个小木椅子。
吾肯西让我坐在椅子上什么都别管,只需要安心的打坐。
之前表舅就曾经说过,如果感觉心烦的时候可以念清心咒。
在木桶里面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念清心咒。
木桶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我只感觉到了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甚至连我的头皮都在冒烟。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除了我的表皮之外,我连胃里都感觉到了一阵阵滚烫的翻腾。
“一定要稳住,如果实在是太难受了,你就说话。我们在外面,没有办法看得到你的情况!”
木桶外面传来了吾肯西的声音,我轻声回答了一句之后,按照她说的方法,尽量让自己的心神稳住。
念清心咒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确实感觉到了我的身体没有那么热,慢慢的我燥热的心情也就被平复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困意袭来,我明明知道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睡去,可眼皮一黑还是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庭院里。
庭院里面种着一棵桃花树,这个院子还挺大的,我转身看去,在我身后有一个木建的房子。
经历过了这么多次的幻境,我一下就清楚了,这很有可能也是一个幻境。
可当我拿出了万用军刀,将自己的手指划破,血顺着军刀滴到了地板上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醒过来,这不应该!
难不成我是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也不可能。
我的脑子特别混乱,得必须尽快找个人问问这里到底是哪儿。
在庭院转了一圈,我并没有看见附近有人路过。
于是我回头走进了木屋里,木屋里面只有东静一个人在。
只要她在了,我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东静。
她有点疑惑的看向了我:“这是我们家呀,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觉得她也有问题。
看来从她的嘴里我是不能知道什么东西了,剩下的只能我自己去查。
顺着她所谓的家,我一路往外走。
这里好像是一条村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看见人。
一直走到了天黑,我看到了一个老头,他好像是一个拾荒者,又像是一个乞丐。
“小子,你站住。”
不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算跟她搭话,但是他突然喊我,我便站住了。
“这东西给你,你交给正在帮你做法的人,他能帮得到你。”
老头说着,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颗土灵珠。
我接过了土灵珠,道了谢,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将视线放到了土灵珠身上。
这东西我有,就在之前在老家的时候,进入老祖宗古墓是我得到过。
只不过被我净化了之后,逆风道长一直没有过来取。
甚至到了后来,我去村庄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所踪。
我抬头想问老头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可当我抬头的时候,老头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拿着土灵珠,天色已经灰暗,我想我大概也应该要回家的。
可刚走没两步,我就听到了唢呐的声音。
这个地方越来越奇怪,我压根就抓不住这里到底是哪,还是说这里其实就是我的梦境。
但是我明明清楚,这不是一个真实的地方,却不知道怎么样,从梦里醒过来。
唢呐的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这声音并不是丧葬,而是喜事。
我揉了揉眼睛,这条村子里面压根就没有雾,但是能见度很低。
从远处有抬着红轿子的队伍走来,我打算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往哪儿去。
最近这里既然没人,就不应该会有娶亲的队伍。
我在边上的林子躲了起来,看着他们从我面前经过,在远去我才从林子里出来,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不知道跟了多久,这里的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村庄看起来很老旧也没有路灯前方一片黑暗,只剩下了隐隐约约的人影。
轿子在我家门口停了下来,我心里突然一咯噔。
他们是来接亲的,村里唯一的女生应该只有东静了。
糟糕,这到底是不是幻境?还是我的梦境?
我分不清,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救人。
等我走近了才看到,那些人好像并不是活人,他们的皮肤是青灰色的,而脸上也是煞白。
当一个人回头看我时,我才发现他的脸上涂了腮红,看起来就像是纸扎娃娃。
怎么又是纸扎娃娃?
之前在公路上,那个阵法里面同样也有一个纸扎娃娃出现。
这里的场景特别的混乱,好像是一下就被替换了,在我面前出现的,再也不是那一条村子,而是一个深山老林。
放眼望去,这林子里面,在半山腰处有一栋宅子。
我远远望去,那宅子上面有个牌匾,就写着一个字“狐”。
我一看,瞬间就明白了。
狐狸娶亲!
这都是什么?!
不管这里的东静是不是真的,我也不能不管不顾。
毕竟我还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万一是灵魂出窍,我到了别的时空,那就不好说了。
我看了看附近,都没有人看守,而接亲的队伍这时候应该比我来得晚,因为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唢呐声音,由远而近。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我知道,我必须尽快找个由头进入里面去。
大门边上放着一些酒水和一个木头车,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搬运的,我得假装自己是个运送工人。
我推着木头车,往里面走。
门口是没有人看守,里面来宾应该都已经到了,这时候大院子里乱哄哄的。
一个手掌突然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瞬间冷汗直冒,缓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