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金姐打扰了这一次的超度,我让东静去里屋帮忙看着。
念着咒时,我发现了金叔的手动了动。
这种情况其实也常见,应该是身体里的神经还没有完全坏死,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也不害怕。
我拿起了金叔的手看了看,这才发现他的长文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我们的手掌都会有一些井字型的细纹,年轻的时候细纹会比较深厚,那是长辈为我们年轻一代积攒下的阴德。
而年老之人,心地善良的,也会在活着的时候为自己和后代积德。
金叔的手,完全没有这种细纹。
这让我感觉到了诧异。
按照金叔给我的感觉,他是一个好人,除了做生意之外,平日也会在金姐家帮忙做点农活什么的。
之前我还听艾尔说,寨子里面有个寨民,被偷了钱包没钱回来了,金叔免费带他渡河。
这就让我不是很理解了。
明明他做的好事这么多,可是他的手上一点细纹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手出神,也就在这时,里屋的金姐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
看到金姐时,我被她吓了一跳。
她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脸上挂满了泪痕,眼神是疯狂的,脸色也苍白。
“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金姐,耐心的跟她解释:“我正在帮金叔做超度,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你先别打扰我们好吗?”
“一定是他干的!不然我们家族的人是不可能死在那条河里,一定就是他!”
金姐抓住了我的双臂,她好像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自顾自的对我吼。
他?
“他是谁?”我忍不住的问。
金姐手指着外面,大喊:“就是河神,我们家为了他已经做了很多损阴德的事,他为什么到最后都不放过我们?这件事情一定就是他做的,我要去杀了他!”
喊完之后,金姐转身进了厨房,拿着一把刀就往外走。
我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连忙伸手去拦,却被她甩开时用菜刀误伤了。
听到了声音,诺西和东静别往外跑,但是晚了一步,我手上已经淌着鲜血。
刚好在这时,吾西肯穿着外套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在他伸手拦住金姐时,诺西突然快步走了上来,啪的一下给了金姐一巴掌。
“给老子冷静点!是不是他干的,我们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你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干什么?让我大舅子安安静静的走!听到没!”
诺西的话多少管用,金姐手一抖,将菜刀也抖落在地上。
这时候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说的话我记住了,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而且她刚才说的,他们今天为了合成做了很多有损阴德的事,这也刚好跟金叔的手掌上面的细纹契合。
金姐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下来,她剩下的就只有无助的哭泣。
“你先帮我把剩下的法师做完,我跟她聊聊。”
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跟她通一下,一方面是透过沟通,我希望她可以正视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亡了。
另一方面,我则需要从她刚才的话语里面得到更加多的消息。
我并不相信真的有河神存在,可是看到金姐这么激动,我也不相信她说的是谎话。
再说了,这又不是他杀案,一看就知道这是意外落水身亡。
金姐没有必要跟我们说谎。
而且那天过河,我确实看到有个男人在底下朝着我笑。
那人看起来就像是不用呼吸一样,他的脸面云淡风轻,可当我再次回响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好像已经忘记了他长什么样了。
其他人都退离了大院子,只剩下了我和金姐坐在那。
金姐还是抽抽嗒嗒的在哭,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只能在边上给她递着纸巾。
等她的绪稍微恢复了平静之后,我又给她递了杯水。
“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看见她真的缓和下来了,并没有过激的举动,我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我们金家,很多代人都是渡河赚钱的。但是你也知道,过河一趟,我们就只收五十块钱一个人,真的没有多少钱可以赚。但为什么我们还这样子做,是因为我们的家族。”
金姐告诉我,以前那一条河经常泛滥。
明明只不过是一条河,可每一次泛滥起来都像是要把整个寨子淹没一般。
不仅仅是寨子,就连河对岸的那一条村庄,也经常会受到河水的不友好对待。
这几年还好说,大家都不再需要种植庄稼,只需要接待游客,就可以赚到足够的钱。
可以前,大家都是靠着农作物来维持生计的。
寨子和村民们经常来往,也找过特别多的先生来看风水,但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后来他们金家出了一个阴阳先生,发现了河里面有一个孩子曾经溺水而亡。
他心里有恨,不愿离去。
留下了阴秽之气在河里,经常弄得河水泛滥成灾,目的就是报复当时经过河边,却没有对他施救的人。
当时在河边来来往往,除了有村民之外还有寨民。但是没有一个人对他施救,于是这才隔三差五的就让河水泛滥成灾。
没有办法之下,金家跟河神签订了契约。
那小子的阴秽之气,被封印在了河底儿,大家都会尊称他为河神。
从此也只有金家人可以渡河,。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死的时候也就七八岁。可是我有好几次跟着我哥渡河,却在河里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估计他已经长大了,并且定格在了二十岁。”
金姐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或许这是她一辈子的信仰,我也没必要去戳破。
只是我心里清楚,河里面一定没有河神。
我觉得,肯定有人在搞鬼。
我眼珠子转了转,还有一个细节我忘记了。
于是我抬头向了金姐问到:“那你刚才说的有损阴德的事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