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上……”
经理一看,立刻意识到今天来的这位很棘手,忙拍了一下手,叫来二号。
二号是个短头发的,穿着很清新动人,今年23岁,是个模特,笑起来脸上有一对小酒涡,很可爱,可走过来时,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一般人根本闻不出来,可韩洲禹立刻就闻到了,胃里一阵异样的恶心立刻翻了起来,不等她坐下,就喝了一句,“下一个……”
二号一脸错愕,摸了摸那头清爽的头发,无辜地眨眨眼:一般男人都会被她的纯情所迷倒,但这位金主垂下琉璃似的眸子,再不拿正眼瞧一下,她只能悻悻退下。
“三号……”
经理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叫了一个号。
三号是个披着波浪长发的,穿得极为性感,身体妙曼火辣,是四个女子中最妖气的,身上没什么味道,可她说话的嗓音嗲得能让人起鸡皮疙瘩,“周先生,您好呀,我是袁瑾儿……我的特长是跳舞,想让我为您跳一段钢管舞吗?”
聂子旸知道,很多男人都好这一口嗲,但只怕难投某人口味:他一惯最厌恶**人。
“滚下去。”
韩洲禹面无表情冷一叱,连带将手边的茶盏给拍了出去,吓得人家立刻调头就跑,嘴里低低抱怨了一声:“经理,这人是不是有病呀?”
聂子旸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下白眼,轻叹:没错,人家还真有病。
经理则再次抹了一把汗,瞪去一眼,叫道:“下去下去,哆嗦什么?赶紧的,四号上……”
四号是一头直直发齐腰,乖巧一如邻家妹妹,浅浅笑,羞羞怯怯的,很识趣,就远远站着,轻轻道了一句:“周先生好。我叫木湘君,很高兴认得你,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什么?”
韩洲禹瞅着,“走近些……”
可能是因为她名字里带着一个“木”字,忽来一点兴致。
四号才走了没几步,他就闻到了一丝隐隐约约的酒味——这姑娘是个酒托,哪怕隔了一个夜,身上依旧散不掉那浸淫在骨子里的酒味。
“下去!”他转开了头,冷冷对那经理说:“把窗户打开,给我散散浊气……”
浊气?
四个女生一下就绿了脸?
眼前这位金主这是认为她们身上带了浊气过来?
擦,明明很香好不好!
“是是是……”
经理去把窗打开。
“全下去吧。”
聂子旸挥了挥手:这位爷的表现很明显了,这些姑娘,他一个都瞧不上眼——纵然年轻美貌,却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号。
经理只得领着四个女生走了。
一阵凉嗖嗖的风吹了进来,聂子旸打了一个寒颤,先拢了拢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又瞄了一眼直敞着的窗户,露出满脸的兴致,“现在可以和我说一说了吗?你这是在闹哪般?”
“做试验!”
韩洲禹又点了一根烟。
“你想试试你的过敏症好没有?”
“嗯。”
“看样子没好啊!”
是没好。
可既然没好,为什么他对乔荞那么着迷?
这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他告诉子旸:他睡某个女人睡上瘾了,他一定惊得下巴脱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