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邪没说话，淡定拿起茶几上的陶瓷杯，在眼前持平后，淡定的松手。
“啪——”
清脆的响声随着陶瓷杯落地响起，一如司无邪曾经绝望到破碎的心。
虽然愈合，都依旧有裂痕存在。
不在恨，心上的裂痕也不在愈合。
“杯子碎了，虽然可以粘回去，可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它不能在用于喝水，更是会烫到自己，我们都不该去碰。”
看着碎掉的杯子四散在脚边，司无邪抬眸看向司宏宇，神情冷淡到陌生的疏离。
“我只想要知道真相，你们若不送她进去，我会亲自来，那个时候你们会知道，你们所保护的女儿，她干出的事有多么肮脏不堪，有些事情我有心隐瞒，保留你们最后的幻想美好，我愿意放下，就看你们了。”
司宏宇和秦月听的是一种意思，可是后面又听不懂。
秦月从一开始就是护着司希曦，现在人的意思是送人入警局吗？
那怎么可以！
“无邪，她是你妹妹，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年了，你为什么要提起呢，你非要她去坐牢吗？”
“她做过的事情，该要承担后果。”司无邪冷冷道，话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用力挣脱被人抓住的手。
“你后面话是什么意思？”司宏宇还是条理清晰一些，小女儿做伪证杀人这事，当然替她瞒下，这些年他其实也是在受良心的谴责。
和夏家在不曾来往，更是避开夏家觉得无颜面对。
可是人后面话呢？
还做过什么肮脏不堪的事情？
司无邪抿唇，没有立刻回答，她看向低着头的司希曦。
视线移到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食指转着圈，这是人紧张，撒谎的小动作。
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希曦，你说呢？有些事做过，我当做不知道，不与你计较，你不会一直当我傻吧？
有些事做的隐秘，没人找你追究，却也不代表那些事就没查出来，我只是不屑，你…”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不该做伪证，我害怕，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司希曦抬眸打断，眼泪在一刹那像断线的珠子，那摇头委屈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秦月心疼急了，上前就把人抱在怀里，一如司无邪未曾遗忘的记忆里一样，那副母鸡护小鸡的朝着她斥责。
“无邪，四年了，你非要提起吗？
夏星晗已经坐了牢，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要为了外人对付你妹妹吗？
人家都没有追究你追究什么？”
“呵…”
司无邪嗤笑。
“秦月，你闭嘴！”司宏宇一愣呵斥。
“司宏宇，你该吼的是她，你以为你想弥补，人家根本不稀罕。”
耳边哭泣的声音让秦月没了理智，倒是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人家是影后，赚的比你宏图多，你觉得人家还会稀罕司家吗？
你别傻了，是你一直在欺骗你自己。
我告诉你，有我在谁也不准伤害希曦！
她现在不在娱乐圈，她已经好好读书，远离那些是非，你们还想怎么样？”
司宏宇被那一席话说愣了，司无邪倒是从头到尾神色无常。
路西一直在一旁当隐形人，现在那话实在忍不下去。
“秦夫人，你是一位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