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文在昏迷的第7天醒来,守了他7天的安琪儿终于将始终悬着的心放下了。之后又过了两周,希尔文一天天地康复,不过这个康复的速度却比较慢。安琪儿既是欢心又有些担忧。她欢心的是又可以像过去一样天天看着弟弟,照顾他,可是担忧的是弟弟这次伤得太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痊愈,每每想到弟弟的伤,安琪儿总是觉得心痛。
希尔文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就从姐姐这里知道了布鲁诺的事情,也知道了坎布拉的下场。对此,希尔文表面上并没有评论什么?而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但是在他心中却对于自己变强的渴望更加强烈。“一个小小的地方黑势力都能将我打成这个样子,我还能怎么将姐姐从那个男人手中救出来?又能够拿什么来保护姐姐?我一定要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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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安琪儿为弟弟将盖着的被角揶好,刚一转身就见一个年轻人走进了病房。他系着马尾辫身穿褐色的武士袍。
“你是谁?你怎么会进来这里的?”对于突然进来的年轻人,安琪儿本能的有着一种提防,按理说,这一层楼已经被禁止出入了,这个年轻人是怎么闯过那些禁卫军的呢?
“皇妃殿下,您好!我叫阿纳金,我是专程来看望希尔文的。”年轻人微笑着说,他的笑容让人产生了一种无限的信任,安琪儿之前的那些提防也莫名地消失了。
“哦!你是希尔文的朋友?”安琪儿问。
“是的!皇妃殿下,您可以让我和希尔文暂时单独呆一会吗?”阿纳金礼貌的问。
“当然可以!”安琪儿答应了年轻人的请求,很奇怪,她觉得他的这个要求很正常。就好像阿纳金说出来的话具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走到希尔文的面前,阿纳金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他脖子上所戴的那根坠子。“果然是星云之泪。看来他的确是师傅找到的那个火种。也就是我的小师弟。”阿纳金低声自语:“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小师弟将来如何来担任其火种的重任啊!罢了,我还是先帮他把现在的这身伤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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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文,希尔文!”
希尔文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年轻人注视着他。
“你是?”
“我叫阿纳金。你还记得这个坠子是谁送给你的吗?”希尔文脖子上的坠子不知何时拿在了年轻人的手中。
“是尤达爷爷叫你来看我的吗?爷爷他还好吗?”希尔文看到坠子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和蔼可亲的星际旅行者,尤达爷爷。
“你嘴中的尤达爷爷是我的老师,老师他一切安好。”阿纳金笑着说。
“我好想念尤达爷爷啊!”希尔文发自肺腑地说。
“老师知道。”阿纳金说:“希尔文,你知道这个坠子的秘密吗?”
“坠子的秘密?”阿纳金的问题引起了希尔文的好奇。
“是的,老师告诉我,几年前他将坠子送给你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个坠子的秘密告诉你,今天我会将其中的一部分讲给你听。”阿纳金缓缓地说:“这个坠子的名字叫做星云之泪。”
“星云之泪?!”希尔文轻轻地重复着阿纳金的话。
“你在盯着这个坠子看的时候,是否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团星云,是否感觉到自己是站在了这团星云之中?”阿纳金问。
“是的,可是我姐姐却看不见这团星云。卜罗夫也看不见。”
“希尔文,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这团星云的,只有宇宙大道选中的人或者是参悟了宇宙大道的人才能看见它。”阿纳金解释说。
“阿纳金哥哥,你说的宇宙大道是什么?我不明白。”阿纳金的话让希尔文觉得迷惑。
“没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阿纳金没有继续解释,他转变了话题:“来,希尔文,你现在重新注视星云之泪。”
注视着星云之泪,病房中的一切慢慢地消失在了希尔文的眼前,一道强光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广袤的宇宙之中,而他的脚下漂浮着一团星云。慢慢地,希尔文发现自己飘进了这团星云之中,然后他看到迎面飞来的星系,不同的太阳,不同的星星。所有的一切都快速地从他的身边飞过,忽然,一切都消失了,希尔文来到了星云的中心。这里四周都是寂静的黑暗,但在中心处却有一滴泪珠。是的,这是一滴晶莹的泪珠。
“希尔文,看到这滴泪珠了吗?”阿纳金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希尔文向四周张望。忽然,他看到阿纳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依旧面带着微笑。“希尔文,用你的手抓住这滴泪珠,放心,它不会融化的。”
循着阿纳金的要求,希尔文握住了泪珠。握着泪珠的手心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
“希尔文,现在用心去感觉这颗泪珠,记得,是用心去感受,而不是其他的感觉器官。”阿纳金再次指引。
希尔文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就这样伸着,手心里握着那滴泪珠。他听不见一丁点儿的声响,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存在。希尔文的心忽然有一种恐惧,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站在星云的中央,而是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洞面前,黑洞的吸力正在不住地把自己往下拉。
这种被黑洞吞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希尔文忍不住就要睁开眼睛,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见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就在希尔文伴随着恐惧和害怕坠入黑洞之中时,一股暖流从原先握着泪珠的手心的方向流淌了过来。渐渐地,害怕消失了,恐惧不见了,希尔文又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股暖流不停地在他身体中流淌,然后回到了手心的位置。然后再出现,周而复始。
当希尔文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医院的病房中,但是他现在的感觉却是那么的舒适,身体里面充满了使不尽的力量。他“哇!”的一声大叫,然后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又轻轻地降落在病房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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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尔被希尔文的叫声所惊醒:“自己怎么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着了?”,突然,她意识到刚才的叫声是自己的弟弟发出的,皇妃匆忙地跑进希尔文的病房。但是,当她看到眼前的情形,惊讶地张大了嘴——希尔文竟然站在了病房中,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充满了精力,根本不像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
“医生!”皇妃突然冲出病房,走廊中传出她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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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文神奇的康复对整个皇家医院来说都是一种奇迹,原先判定他至少半年才能恢复,可现在的检测结果表明,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健康。皇家医院的院长面对这个检查结果,也白思不得其解。不过安琪儿却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她虽然也惊讶于这个奇迹,但是,毕竟希尔文已经康复了,这个比其他任何事情都值得高兴。
当天,安琪儿就安排了弟弟的出院,然后将他接到了无忧宫。虽然希尔文强烈抗议,表示自己不需要再休养了,可以直接返校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屈服在了姐姐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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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无忧宫的第一个晚上,希尔文来到花园中,他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
在自己等待医院检查结果的时候,他偷偷地问姐姐阿纳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后,就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可是安琪儿却说除了她下午根本没有人进过病房。甚至询问了所有守护在这层楼的皇家护卫,也没有人记得见到过什么扎着马尾辫的年轻人。但是,希尔文却坚信,这不是梦。
突然,希尔文将目光从星空转移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挂坠。他握住了这个坠子,现在,希尔文不用看也能够感觉到坠子里的星云中央,那个悬浮着的泪珠。他想起了阿纳金曾经说过的话,这个坠子叫星云之泪,它隐藏着一个秘密。虽然希尔文不知道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却清楚,之所以自己能如此神奇地康复,一定和这个秘密有关。想到此,希尔问握住坠子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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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金站在无忧宫外的一棵大树的顶端,他就这样站在树枝上,晚风吹拂着大树,树枝随风摇摆,阿纳金也随着树枝一起飘荡,就好像是树枝上的一片树叶。
他看到了坐在无忧宫花园石凳上沉思的希尔文,他笑了。“小师弟,你的路才刚刚开始,我们还会再见的!”阿纳金的身影融入了黑夜之中,树枝依旧随风摇摆,只是上面少了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