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文在第二天在姐姐的陪同下前往公爵府看望辛迪。辛迪看到他进来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跑了过来,然后拉着希尔文到一旁去聊天。看着略显尴尬的希尔文,安琪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皇妃殿下,真没想到您会亲自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约翰公爵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来到安琪儿身边。他的眼神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正在一边聊的欢的辛迪和希尔文。
“辛迪当时和希尔文一起遇难,现在看到她也终于恢复了,我很高兴。这部,希尔文也才完成他的修学之旅,听说辛迪醒了,就第一时间拉着我来看她。”安琪儿淡淡地说着。然后在卑斯曼家人的簇拥下,走去会客室。
“呵呵,这两个孩子看起来聊得很欢。”约翰公爵随口说:“毕竟,两个人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
“是呀!辛迪是个好女孩。”安琪儿点头赞同。
“就不知道辛迪是否有幸能成为皇妃的弟媳呢?”老公爵突然发问,他的儿子儿媳也都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一时间,大家都有些诧异。
“如果真能有辛迪这么个弟媳,我也喜欢的。”安琪儿笑笑,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不过,希尔文的婚事自有他自己做主,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干涉,公爵大人,你说是吧?”
“皇妃言之有理。”约翰点头赞同,然后又开始和安琪儿聊起其他话题。他们两个人对之前的谈话似乎都不在意,但是戈尔和其太太却把目光留在了远处辛迪和希尔文的身上,然后夫妻两又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询问的眼神。
在会客室另一角,辛迪正轻轻地和希尔文交流着昨晚的事情。
“希尔文,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家里人昨天那个神秘人是你?”辛迪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之前的一年我专门去学习了如何唤醒你的方法,但是,我的师傅告诉我,不能轻易将我会这种方法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所以,我才不让你说的。”希尔文解惑道。
“你是说,你之前离开,不是去旅行了,而是专门为了能唤醒我去学习了?”辛迪一个字一个字看着希尔文问。
“是的!你是因为我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我当然要为你负责!”希尔文不以为然地回答。他没有注意到,辛迪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嘴中喃喃地说:“原来他真的是为了我。”
“辛迪,你在说什么?”希尔文听不清辛迪的自语开口问道。
“啊?哦!没什么!”辛迪好像有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感觉,但她很快让自己恢复常态:“我是说,你师傅不让你暴露自己新学的本事,是怕你们的仇家认出来找你麻烦吧?”辛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
希尔文看到辛迪的笑容一时有些失神,他忽然发现,原来辛迪也很美丽。她和拉尔美是两种不同的美。察觉到自己盯着女生看有些无礼,希尔文故意咳嗽了一下,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一切被辛迪看在了眼中,结果又惹得她大笑一番。希尔文连忙开口避免辛迪继续取消自己。
“师傅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用所学的知识去承担更大的责任,所以,他不让我说。并不是害怕什么仇家。”希尔文编了一个理由。
“哦!那我能学吗?”辛迪忽然问道,大眼睛看着希尔文,似乎说“快回答可以!”
“那个……未经师傅允许,我不能传授。”希尔文又找了个借口,他突然发现,和辛迪聊天也是很累的。
“这样呀……”辛迪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希尔文不顾师傅的嘱咐,为了自己,昨晚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施展了自己的秘密。虽然昨晚他化了妆,但是辛迪心中依旧充满了甜蜜。“对了,希尔文,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接下来吗?”辛迪的话让希尔文思考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在回来路上的见闻,想起了自己在莱文杰家中的顿悟,然后,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还是会继续待在部队里,并且建立军功。”而在这句话说出口时,他心中又默默地接了一句“这样我才能够有能力守护住那些在乎的人。”
听到希尔文的回答,辛迪“哦”了一声,然后她突然说:“那我还是做你的副官吧!”
“当然欢迎!”希尔文直接回答:“不过,你家人还会允许你参军吗?毕竟,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这是有不小的风险的。”
“没关系啦!我能说服我的爷爷和父母的!”辛迪坚定地说。“不聊这个了,和我说说你在学习过程中的见闻吧!你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对吧?”
“嗯,我这一年多的时间,的确去了很多地方……”希尔文开始介绍起自己的经历和见闻。
当天,皇妃和弟弟在公爵家共进了晚餐。离开时,辛迪一路将希尔文姐弟送出了大门外很远。看着希尔文的背景,以及站在他身边正在话别的辛迪,约翰公爵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说:“爷爷记得和你说过的话,我会让希尔文和你在一起的。”
回到男爵府,希尔文表现的很轻松,很开心。
“小少爷,今天你和小姐去哪里做客了,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老管家鲍勃将一杯水递给希尔文时问道。
“今天去卑斯曼公爵府了,辛迪他的确恢复了。我替她高兴。”希尔文回答。
“卑斯曼公爵府?”鲍勃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顿,然后他紧接着问:“那位辛迪小姐是小少爷的朋友吧?”
“是的,我们是战友,更是朋友!”希尔文随口答道。
“这样啊!”鲍勃没有在说什么。他和平时一样继续打理着男爵府的事情,直到晚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鲍勃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合影,是当年希尔文刚刚出生在飞船上拍的,鲍勃拿出相框,拿在手里看着相片中的人,他回忆起了留影了那一天,回忆起了已故的伊格夫妇。“卑斯曼!”鲍勃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么有拿相框的另一个手早已握成一团,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掌心,划破了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