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禄已经成为了赎罪教的一名信徒,他觉得这个教派在告诉人们,人是生来有罪的,所以他需要通过做好事,做善事来赎罪,减少自身的罪恶。当然,至于传教士所说的那个神通广大的主是否真的存在,胡禄并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将赎罪教当成了自己的一种心灵寄托。
随着和传教士的越来越熟悉,胡禄知道对方名字叫比利,以前是新雅典的一名底层公务员。自从加入了赎罪教后,他放弃了公职,投身到传教的事业中。比利告诉胡禄,他去过圣地,在那里,他切身感受到了主的存在。以前,他其实也和胡禄一样,对此半信半疑的。比利建议胡禄,有机会去一次朝圣,这一定会改变他的想法和命运。
对于比利的建议,胡禄不置可否,但或许对方曾经的公务员身份和自己相似,所以,胡禄将比利当成了知己。最近,见自己的主子奥格一直郁郁寡欢的一副失志的样子,胡禄也替大皇子和自己的前程焦虑。于是,他和比利闲聊时,或多或少地也透露了这些信息。
“胡禄教友,你不妨带你的老板一起来参加我们的教友活动吧?像他这种出生的贵人,更需要了解普通人的想法,认清自身的罪呀!”比利在胡禄又一次牢骚后主动建议。
“这……”胡禄重来没想过这个方法,突然听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不确认殿下他会不会愿意,但,我可以试试看。”
胡禄说完又和比利聊起其他的话题了,比利也没有再提这事。
“好了,和你老兄聊天真叫人觉得舒心,每次聊完我都觉得心情愉悦多了。”胡禄决定结束今天的交谈。
“呵呵,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聊。胡禄教友,记得日行一善哦!”比利笑着回答,“另外,尝试着邀请你的老板来听下我的传教。”
“哈哈!放心吧,我会的!”胡禄笑着和比利告别,朝家里走去。
看着胡禄的离开,原本微笑的比利,突然两个眼眶中燃起两簇幽蓝的火焰。他的微笑也变成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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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奥格赌咒,说要让希尔文,皇妃,甚至皇帝陛下为他们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奥格心里更清楚,他事实上已经完了。亲信的大臣没了,军队的权力失去了,现在,那些贵族们都在看他的笑话,那些朝中的大臣们都像是躲瘟疫一样地躲着他。
在连续扔了两天家中物品后,大皇子府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扔的物品了。于是,奥格开始酗酒,每天都会喝的酩酊大醉。这日,他又喝醉了,结果走路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索性,他就坐在了地上。摸了摸腰间,掏出一个小酒壶,打开瓶盖,仰头就倒。可倒了半天也不见有酒从壶中滴出。奥格嘴里咒骂了一句,抬手想把酒壶扔了,但想了想,又收回了手,将酒壶的盖子盖上,放回了腰间。之后,奥格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在呼唤他。奥格睁开了眼睛,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耳边的声音似乎清晰了些。“殿下,醒醒!殿下,醒醒!”
奥格举起手臂,擦了擦眼睛,再次睁开,这次看清了,原来是他府上的幕僚胡禄。对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殿下,我是胡禄,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我……我没事!”奥格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过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最后还是胡禄扶着他,让他重新站稳了。“胡禄,我记得你,走!我们一起喝酒去!”
“殿下,别喝了!”胡禄劝道,“天不早了,该回家了。”
“不!我……我不要回去!”奥格抱怨地说:“那些家伙都在看我的笑话,我知道的,他们明面上不说,暗地里肯定都在说,我就是一个无能的家伙!”奥格说着说着忽然趴在了胡禄的肩头,似哭似笑地说:“哈哈!我现在……现在什么都没了!”
胡禄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任他哭闹着。他觉得,奥格殿下心里一定不好受,需要有一种心情的宣泄。忽然,胡禄莫名地想起了比利。“殿下,我们不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去见一个朋友,他会让你心情好些的。”
奥格嘴里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胡禄没去管他,他重新将奥格扶正,然后就这么惨扶着他,一步步慢慢走向比利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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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的房子分从两层,底层是一间祈祷室,在正对门的墙壁上画了一团火焰,墙下摆着一个简易的祭坛。祭坛前面则是一排排长椅。来听比利传教的人会坐在椅子上聆听他说的话。当然,真正的教友是不会坐着祈祷的。每当祈祷日来临时,这里的椅子都会被堆在两旁,信徒们5人一组站在祈祷室中祷告。
房子的二楼是比利自己住的地方,也很简单,就一张床,床边有一个桌子。二楼还有一个小隔间,是盥洗室。就这么简单。
在和胡禄聊完后,比利又迎来几个教友,和他们又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这些人陆续地也回去了。比利估计今天不会再有人来访了正打算返回二楼,突然,门被推开了。
“嗨,比利!我带了我老板来。他有些醉了,但暂时不想回家,我要先回去下,能让他在你这儿待一会,我晚些再来接他回去?”胡禄的声音随着开门传入比利的耳中。
比利回身看见了胡禄,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靠在胡禄的肩膀上,看起来的确是醉了的样子。比利笑了,“亲爱的胡禄教友,当然没问题,我会照顾好奥格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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