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深想,深想下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里乱糟糟的,可即使这样,我仍然相信白子墨和柳逸然不会害我。
于是我又慢慢走向柳逸然,在他不远处坐下,朝他问道:“柳逸然,白子墨是不是出事了?”
我心里很慌,柳逸然突然出现,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带我来这里先压制毒素,说明白子墨把我不是被下了毒咒,而是厄运毒体的事告诉了他。
所以他才用这样的方式,先帮我压制毒素。
如果白子墨没事,又真的担心我,他一定会自己亲自来,用他的方式替我解决,可他没有出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白子墨根本来不了。
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柳逸然烘干了,也没感到哪里不舒服,可他这时还是掐了个法诀在我们中间生起一堆火,火光映在他那张干净无暇的脸上,却映出了一丝沉重。
他收了收神,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我说道:“你就别替他操心了,那家伙扒皮抽筋都不死,能有什么事,他是追那个盗走逆鳞的人去了。”
我一听这就来了精神,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因逆鳞被盗而感到惶恐不安,没想到白子墨竟然知道这事,而且还追盗窃者去了。
连忙直了直身子问道:“盗走逆鳞的是谁你知道吗?”
柳逸然摇了摇头:“白子墨没讲,不过我猜也是他以前得罪过的人,这家伙仇家多的跟牛毛似的,除了他自己,谁也数不清!”
我知道白子墨可能会有许多仇家,但养父将逆鳞给我的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要找应该也不难。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王乐鑫,他几次三番告诉我,是白子墨自己拿走了逆鳞,而且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除了李月桐给他报信外,很可能他还有其他手段知道我的事,所以,真要怀疑,可能王乐鑫是我第一个要怀疑的对象。
就算不是他本人干的,可能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便朝柳逸然说道:“有没有可能是王乐鑫,他知道的事比我想的多多了,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想跟他师傅一样降妖除魔,他想对付白子墨,也不是不可能吧!”
虽然我知道王乐鑫这人并不是真的坏,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信仰的东西,他也一样。
只是我和他所站的立场不同而已。
柳逸然朝我苦笑了一下:“阿莲,你对白子墨还真是信任有加!也不枉他为你做了那么多!”
我微笑着点点头,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我也不相信白子墨,那么他可能就没有人可信了。
毕竟不想让他活着的人太多。
“白子墨能追回逆鳞吗?”我顿了顿问道。
“那就要看偷逆鳞的人想做什么了,如果单纯只是偷宝,凭白子墨的能力追回来很简单,但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他竟然还没回来,我猜那人偷走逆鳞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我也挺赞同柳逸然这个想法的,只是白子墨的逆鳞能被人拿来做什么呢?
难道是想引他过去?
真想不通。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好欺负。
我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水潭,这才又反应过来,怎么一下子又被柳逸然把这个话题给绕开了,随即问道:“是白子墨让你把我丢进水潭去的?”
我说着,捡起地上一块碎石,朝着不远处的水潭扔了进去,随着一圈圈的涟漪荡开,柳逸然才轻声道:“白子墨根本不知道这水潭的作用,这是一位故友告诉我的,曾经我也在这里面痛不欲生,但痛过之后,便是新生!”
我有些蒙,这么说白子墨当初扔我进来,完全只是为了折磨我,他对这水潭的作用不了解,可能也正是因此,我才被练成了这厄运毒体,百毒不侵了吧。
看来白子墨也不是我想象中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嘛。
至少在对付我上面,他就吃了亏。
就是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梦里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可能是被封印得太无聊了吧,又或者,因为被封印在我体内,所以想先搞死我,然后好出来。
但他自己又说,我和他是一体的,一损俱损,现在想想,他这话也很多漏洞。
此时柳逸然仿佛沉醉在一个美好的记忆里,嘴角泛着浅浅的笑,眼中的光灿若星辰,我猜,他应该是想起了那位故友吧。
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柳仙如此念念不忘。
反正时间还早,我便开始八卦起来:“柳逸然,你的故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又为何让你进这水潭呢?”
柳逸然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身影一闪,便来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说道:“一个死去千年的人了,不提也罢,阿莲,我有时候总有一种错觉,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