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如今想来,他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他以为这辈子两个人再不会回到从前,可是这一刻,他竟然在心底生出一丝妄想。可是,如今的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喜欢呢。
这一刻,南宫扶辰觉得自己是那么卑微的一个小人。
曾经,他哪怕被所有人看不起,仍骄傲的仰着头活着。他努力的想要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如今得到了,他才明白,他想要的只有她。现在,他面对她的时候,他才自卑的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叶秋儿美好的像天边的月亮,而他比地底的淤泥还丑陋还不堪。他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她。所以,不敢再说喜欢她,不敢靠近她,好像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如今,能这么近的跟她在一起,真是幸福呢。哪怕浑身是伤,他仍甘之如饴。
他多想发挥自己死皮赖脸的劲儿,缠着她,让她没法拒绝。甚至想要开开玩笑,可越是发自心底的喜欢,越是害怕被他拒绝,被他嘲笑,被他看不起。
也许,他们终究都不可能成为一对了。南宫扶辰的眼神蒙上了一层凄色。
“南宫扶辰,这里不是久待之地。我们要立刻离开。还有,布防图我看并非有那么简单,而且,你还没有弄清究竟在哪里就贸然来偷。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看还是趁别人么又发现,你先离开。若是你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再出手。”
南宫扶辰听叶秋儿说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好。”
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发誓一定要拿到布防图的,可是看着叶秋儿这么劝他,他竟然轻而易举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也许,叶秋儿说的是对的,这布防图很可能藏在这里,但是究竟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若是贸然的去抢,打草惊蛇之后,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南宫扶辰便任由叶秋儿扶着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叶秋儿把南宫扶辰安排在了一个隐蔽的客栈。
南宫扶辰伤的很重,很快便昏迷了过去。叶秋儿又找郎中给他看了看,并给他抓了草药。看着南宫扶辰睡熟,叶秋儿叹了口气,希望,他醒来之后,不要再执着。赶紧离开。
于是,叶秋儿留下一封书信。
叶秋儿没有告诉南宫扶辰刚才救他的时候,她也受伤了。不过,她不想再跟他牵扯那么多 。她能做的,她都做了。如果南宫扶辰不想自寻死路的话,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所以,在南宫扶辰醒来前,叶秋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临走前,她把出入的令牌放在南宫扶辰怀里。他不顾生死来找布防图,想必是心急的很。这东西还是有的好,否则,出去都是一个难题。只是,那令牌上却沾满了鲜血,叶秋儿捂着伤口,就这么走了。
南宫扶辰幽幽的睁开了眼,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微笑。
他想叶秋儿,你一定要幸福。若有朝一日,你还愿意回来找我,我定不会再辜负你。
叶秋儿回到宫中之后,南宫秋萤一直在等她。叶秋儿看到南宫秋萤之后,便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一切都弄好了。”
就在这时,晏浔不知道怎么就来了,他在叶秋儿身后,朗声问:“什么弄好了?”
南宫秋萤十分震惊,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急忙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浔看南宫秋萤不对劲儿,有些奇怪,不过叶秋儿倒是十分的坦然,转过身,行了礼之后,便笑着说:“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娘娘之前说院中的篱笆坏了,奴婢已经给修好了。”
晏浔看叶秋儿说的这般简单,可是心里却总觉得事情好像不止是这样。再看南宫秋萤刚才的反应,分明是被吓了一跳。若是真的是这件事,为什么反应要这么大呢。不过,晏浔什么都没有说。
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秘密,但是自怕自己就是问了,两个人也不会说的。与其如此,又何必去听一些谎话呢。晏浔笑了笑:“既然想弄篱笆,以后直接要去弄好了。还想要什么,只管跟朕说。朕都会满足你的。”
南宫秋萤急忙行礼:“谢谢皇上。”
晏浔在这里吃了晚饭才走,他一走,南宫秋萤就拉住叶秋儿的手问:“事情到底怎么样?我皇兄走了吗?”
叶秋儿摇了摇头:“估计还在这里两天,他受了伤。不过,司徒府里的并未发觉。那藏兵洞本来就十分的偏僻,再加上里面有机关按期,所以司徒大将军并没有安排人把守。他应该是十分相信那里面的机关按期的。
不过,我这趟过去,发现那里面果然是十分的凶险,我们到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在藏兵洞的什么位置。更不知道那布防图究竟是不是藏在哪里。所以,若是继续冒险去寻找,只怕小命不保。
不过,不知道南宫扶辰到底会不会甘心。又或者,他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不过,我能做的,我该做的都做了。我还给他留了一封信,如果他真的是聪明人的话,他应该会回去的。”
南宫秋萤听后,连连道谢。可是,眼中的忧虑却始终没有散去。因为,南宫扶辰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她敢断定,南宫扶辰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秋儿,我想出宫一趟。”南宫秋萤拉住叶秋儿的手,眼神十分的明亮。
叶秋儿听后却摇了摇头:“你现在是晏浔的宠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若是他知道你私自离开,只怕会生气的。而且,你在外面,没有人保护你,十分的不妥。”
南宫秋萤的眼神很亮,她握住叶秋儿的手,一字一句的告诉她:“秋儿,你不知道。南宫扶辰不会轻易离开的,我一定要见他一面,一定要让他离开,我才放心。否则,他在这里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我们甚至是楚国随时都会被炸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