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诺奇城,又叫阿兹特克城,墨西哥城,以及新西班牙城。
这里是大探险家,西班牙小贵族,埃尔南·科尔特斯的地盘。
埃尔南·科尔特斯,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最开始是在商人的帮助下,前来新大陆,“宣扬基督教”的。
是的,为了“宣扬基督教”,他将一百多万人口的阿兹特克三大部覆灭了,接着又吞并了总人口高达五百万的阿兹特克文明。
随后安排探险家,四处出击,将新大陆广大的土地“据为己有”。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正德十六年,他因为弹压不住阿尔瓦拉多,就给他一支军队,打发他去南边对付玛雅人。
玛雅人虽然不好打,但也不强,很快,阿尔瓦拉多就建起了一个王国——危地马拉王国。
然而,眼不见为净了不到两年,他突然在三个月前得到了一个令他惊恐的消息。
危地马拉王国没了。
不知道被谁踏平了。
阿尔瓦拉多的头颅被吊在旗杆,而踏平他的人,据说是与玛雅人一样的皮肤,但衣着却不一样,完全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而埃尔南·科尔特斯还未来得及过多反应,他的新西班牙就遇到了这个敌人。
挂着奇怪的旗帜,以及比他们更精锐的步兵,甚至甲胄,以及铳炮。
他们有能一次性发射数发的燧发枪,并且搏斗十分勇猛,还有能发出恐怖能量的重炮。
如果不是靠着在新西班牙的经营,提前布局了一批堡垒,现在他已经被踏平了。
但对方也不是善茬,打了一个月,他的碉堡只剩下特诺奇城外围,只要在被拔掉碉堡,那他就只剩下湖心城来抵抗了。
而对方,没有劝降的意思,甚至他派出去的使者,全部都被杀了。
没有人告诉他的来历。
他们,究竟是谁!
“总督!不好了!敌人……敌人来了!他们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科尔特斯激灵了一下,赶紧跑出去,跑到碉楼,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不断出现的重炮。
五、七——二十二!
二十二门那种可以直接够到湖心城的炮吗?为什么……为什么会着这样的炮!不应该!不应该存在这种炮才对啊!
“轰!”
一轮试炮结束,城内传来了哀嚎,城中所有士兵的勇气更低了几分。
接着,第二轮乃至第三轮开始了。
科尔特斯,呆滞的听着炮声,听着城内崩溃的惨叫,以及传来了嘶吼,有人强开城门,架上独木舟,要乘船离开。
然而,到了湖中,铳响。
一个个西班牙人打死在了湖中。
对方戏谑的玩弄着殖民者,城外的被征服者——阿兹特克人,看着与他们面相接近的“远房亲戚”,这般玩弄着欺辱他们的殖民者,不由得心生向往。
他们才被灭国几年,在这里生活得如同猪狗而心有不甘。
辉煌的曾经,早就了他们的希冀。
可是他们无能为力。
但现在,有一群远房亲戚来替他们“当家做主”了,他们岂有背弃的道理?
至于语言不一样,信仰不一样?
那不算什么!
这群亲戚,他们尊重他们的信仰,只要乖乖的给他们耕种土地,上缴赋税,学好他们的语言和文字就行。
编户齐民,才不管你是什么族群,只要能耕种,能听话,就是好臣民。
埃尔南·科尔特斯,最终决定带着人突围。
因为敌人的重炮,能轻易够到他们,可他们却不能反击。
再不走,就只能活活困死在湖中。
搏一搏,他要弄清楚,这群人到底是谁!
于是,他带上人架上船,疯了似的朝着军队薄弱方向突围。
当铳炮齐鸣,看着对方连火绳枪都不是,却爆发了这般威能,心中除了绝望就是绝望。
登岸,他毫不犹豫冲上去,却一边大喊投降了。
“留下这批人吧。”陈芸对朱厚烇说,“我们需要详细的情报。”
“用斯班崖话喊:降者不杀。”
朱厚烇下达了命令,随后一直在夺路狂奔的斯班崖人,面对负隅顽抗时毫不犹豫开铳的大军,立刻丢下武器,抱头跪在地上,表示自己的投降。
很快,最后三百人,全部被抓捕。
包括了埃尔南·科尔特斯。
科尔特斯被抓了起来,问着捆他的人说:“你们究竟是谁!这里可是新西班牙,你们知道你们究竟是在与什么样的帝国为敌吗?”
捆他的人听不懂。
科尔特斯只能无奈的收敛了情绪,静静等待发落。
当天,收拾完了战场,重新进入湖心城,朱厚烇与陈芸说:“此地险要,斯班崖人没有重炮,无法扼守,但我们则不同,利用重炮,指哪打哪,此间最好还是由朝廷直接控制,以防割据。另外附近的水渠,建设,都是完善的,光是着一座城,用水泥盖建大厦,至少能住上百万人。”
陈芸点了点头,他有限的军事素养,也知道这边的重要性。
稍稍修缮,就可以架炮。
“不过,世子不打算请封于此?”陈芸有点好奇,明明知道这是好地方,为什么不来这里呢?
“不了,相比于此间,陛下为泾国所选之地,未来更有前途,只要沿着河道,分别开挖出三条宽达0.6公里的运河,就能作为最大的聚宝盆,用一辈子。相比眼前的山巅之城,我宁愿去趟泾国的丛林。”
朱厚烇很清醒,想要开挖运河并不容易,需要数以百万的人力,而且当地有严重的雨林蚊虫,难啃。
因此需要海量人口。
而现在幸亏他提前所有诸王一步跑来了,不然真的很难快速搜罗大量的人口用来开发上。
“爷,咱们这一次的俘虏轻点完了,加上奴隶,总共三万人。”
“好。”
朱厚烇点了点头:“全部带上,运到泾国去,沿途只要有蛮国阻拦,杀无赦!”
“是!”
阿兹特克奴隶先一步被运走。
然后朱厚烇和陈芸一起去审讯抓来的斯班崖人。
埃尔南·科尔特斯。
坐在城中地牢,看着火光外,穿着从未见过的华服男子,衣着锦绣,龙纹缠身的朱厚烇,有点失神:“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新西班牙的总督,是受到国王册封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