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睚眦这样问，司墨点点头，丝毫不以为睚眦作为一个几十万年的老神仙对此不知情有什么不应该，反而很是认真地解释道：
“据我所知，若是夺舍，那么你就只能用你夺舍的身体，一直到你寿终正寝为止，天赋受到身体所限，基本上不会再有提升血脉的可能性。
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在我妖界，只要是能够修成大妖的血脉，都不会太坏，只要你夺舍成功了，那基本上修成妖皇都是可期的。
而且这种方法很速成，你只要夺舍成功，这原身的所有技能、天赋都会属于你。
当然，妖界的界灵对于此也并不是鼓励的态度，而被夺舍之人的亲朋好友对你的态度……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听说曾经有人夺舍了妖界青龙族的一个偏远旁支，结果被青龙族的族长知道了，那人最后被青龙族人追杀到魂飞魄散。
炼体则不然，你所炼的肉体自然是百分百属于你自己的，不论是模样还是身形，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炼制的。
但是，你需要寻找肉身的材料，这些材料还需要你的魂火煅烧——只有你自己亲自动手炼制的肉身，才能够更贴合你自己的身体。
这就需要你先将你的神魂修炼壮大，如今这样只能藏在我的妖识里，肯定是不行的。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妖识空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是我也知道只有弱小的才能够被强大的护住。
若是你跟我一样强大，是断然不会被我的妖识空间容纳的。
但是不论是找材料还是修炼神魂都需要时间，必然要比夺舍耗时更长。这炼体的成功率也相当低。
而炼体的痛苦也要比夺舍强烈上万倍，其难度也比夺舍难上上万倍，毕竟你一旦成功，那你就成了真正的妖界生灵，而不用背负前人的任何因果。”
司墨将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复述给睚眦听，生怕他漏听了一个字做出错误的判断。
“也就是说，你更倾向让我去炼体了。”
听完司墨的长篇大论，睚眦很容易便听出了她的倾向。虽然她将炼体的弊端一一陈列，但是却明显是希望他炼体的。
不然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长篇累牍地将炼体说的这么详细，而夺舍只用两三句话讲完。
“嗯，我是一只轮回妖，穿梭各界做任务积攒修为，对于因果天道看的比较重。自然更偏向于不侵染因果的炼体。”
“那这些材料的获得难道就不会沾染因果了？”
睚眦闻言邪气地笑了笑，整张脸虽然都只是魂力所化，却格外生动，丝毫不比血肉之躯差。
“这当然要看你是用什么手法，若是伤天害理的方式……我想你从前是神兽，对于有伤天和的方法心中也是相当排斥的吧？”
司墨说到最后，自己心里先有了些不确定，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睚眦必报的睚眦，不择手段报仇的始祖……
“小丫头，看你这样一派认真的跟我讲述事情，本君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睚眦看着司墨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知怎的心中怅然若失，好像那个需要他护着守着的丫头，突然就变了，慢慢地消失了……
“那你要怎么选择？”
“我……”
睚眦故意大喘气，看司墨危险地眯了眼才继续道，“自然是听你的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