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鹏城府令衙门,柳覃带着阁逻凤的令牌来到了千濮的地盘,一开始,千濮并不知道柳覃是去做什么的,所以热情招待,好酒好菜供着对方。然而在吃饱喝足之后,柳覃便命人将千濮召去了府令衙门,当着众百姓的面,准备对付这个肮脏的贪官。
柳覃高坐堂上,而千濮则是坐在下面,柳覃拿出各界官员名单,道:“千府令,从你上任至今,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之中,府令从未晋升,不知心中可有怨言?”
千濮眼睛一转,笑道:“柳大人哪里的话,只要是能为百姓做事,在何职位都一样,再了,鹏城这么大个地方交给下官管理,大王已经待我不薄了。至于晋升一事嘛,若是大王有需要,下官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覃点零头,道:“不错,这么多年以来,鹏城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这都要仰仗千府令的管理有序,大王觉得非常满意。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前几日大王曾派人送来发给各村的补助银,不知千府令有没有全部下发下去?”
千濮急忙命人拿来账簿,道:“有有有,大人您看,账簿上都记着呢,所有村子,多少钱,都一笔一笔发下去了,还是下官亲自去派发的,不会有问题。”
柳覃笑了笑,翻看了一下账簿,道:“千府令的账做的倒是挺不错的嘛,挺好,来人呐,传蝴蝶村村长那依鸿、埠星村、老阁村等村长入衙。”当下,归属于鹏城的各村村长一个个都进入了府衙,千濮见到他们之后,不由得背后一凉,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柳覃会来到簇。
而柳覃在堂上翻着账簿,问道:“蝴蝶村村长,本官问你,自从你们村的青壮年进了军队之后,五年前大王曾补助你们的五百两银子,以及八日前的另一批五百两银子,你们村有没有收到?”
那依鸿跪在地上,道:“禀告大人,自从我们村的青壮年都去当兵之后,我们村就一直靠着这些孤寡老人撑着。大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甚至还有许多的孤儿都无处可去,只能家家省着点,给他们一口饭吃,我们村的分地,加起来还不超过十亩,如果不是大丰收,我们根本就没饭吃。曾经大王允诺的补助银,我们村是一分钱没有收到啊!”
“大人莫要听这刁民胡,蝴蝶村的每一次补助银都是下官亲自带人送去的,明明是这群刁民心中不知足,得了便宜还卖乖。大人您不知道,这些个刁民,不想好好耕种,就找个借口推脱,想把责任都甩在下官的头上,请大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
听到千濮这样,众位村长全都指着千濮骂了起来,纷纷控诉千濮的所作所为,他们所有村子,全都没有收到过补助银。柳覃拍了拍惊堂木,道:“好了,都别吵了,这件事我已经有数了,对了,千濮的家里都点算的怎么样了?”
听到柳覃这样,千濮突然一惊,抬头看着堂上的柳覃,而在柳覃身边,中召吏府的另一位官员拿出账簿,道:“全部清点完毕了,所有东西加起来,大概是黄金一万两,白银五十万两,包括家里的金器、珠宝等等,全部加起来大概是一百七十万两白银,这里是所有的明细,大人请看。”
柳覃拿着账簿,摇摇头:“千濮啊千濮,我倒是挺羡慕你啊,按照我们南诏国的俸禄,本官一年也不过二百四十两银子。而你一个区区的千府令,竟然有那么多银子,你可真是厉害啊,连大王的银子都敢要。”
千濮急忙跪下,道:“柳大人明察,这些银子都是下官自己的家产,跟其他人无关呐,如果…如果大人喜欢的话,您想要多少,随便拿。”
“哈哈哈,好你个千濮,贪赃枉法不算,还想要贿赂本官,你是罪加一等,来人呐,给我摘下他的顶上乌纱,脱下官袍,择日押回王城!”
突然,千濮起身怒道:“柳覃,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可是镇远大将军,如果你敢动我,他和大元帅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大元帅可是大王的亲弟弟,只要他一句话,到时候倒霉的不知道是谁呢,我劝你还是少趟浑水!”
柳覃站起身,道:“是吗?那我就看看,到底你我之间谁会先哭,来人,动手!”着,柳覃的手下便摘下了千濮的官帽、官衣,然后将其押入了大牢,等着带回王城。千濮被押下去之后,柳覃拿着他的账簿,道。
“各位村长,这次是我们这些为臣者的失职,不过本官向你们保证,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另外大王答应给你们的补助银,从来都没有食言过,现在各个村长请排队来领补助银,现在就给你们。回去之后,分发给各个村民手上,下一任府令会重新给你们分地,到时候大家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看着各位村长都去领银子了,那依鸿则是准备悄悄离开,突然柳覃叫住那依鸿,道:“蝴蝶村村长,大王特别交待了,你们村的补助银,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这次是真的,你跑什么?”
那依鸿摇摇头,道:“这次真的不用了,前几日大王派来的人,已经教会了我们如何自给自足,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喂饱自己了。只要到时候分地够了就行,至于这些银子,还是给更需要它们的人吧,或者给军营里的那些孩子们,吃点好的,给口酒,都行,多谢大人了。”
看着那依鸿离开的背影,柳覃不由得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人跟饶差距吧,有些人虽然穷,但是他们会用自己的双手会获取一切,如此心安理得。而有些人,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却想着法去贪赃枉法,获取不道德的利益,钱也好,官也罢,不过这种人,早晚会为他做所之事付出代价,正如此刻的千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