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夜晚来的格外早,玄司徒去食堂打了两盒饭,回去的路上脚步很快,上山八年整第一次回寝室吃饭。
推开门,紧忙关上,还是有阵寒风吹了进来。
玄司徒看着漆黑的屋子,炉子的火也要熄了,紧忙打开灯,看了一眼炕上睡着的人,刚刚紧绷的心才安定下来。
看着熟睡的她,玄司徒心里一直琢磨,这个丫头到底遇到了什么解不了的大麻烦,不惜千里迢迢来找他。
他承认心动了,这么一个精灵,美的让人窒息,是男人都会心动,何况对于一个八年不见女『性』的大男人。
这段时间夏芳菲睡的不是很好,觉很轻,总会被噩梦困扰。
“不!不要!”
玄司徒刚刚撤离的手紧了紧,面『色』凝重。
夏芳菲猛然醒来,喘着粗气,她又梦到那天去玄家老宅发生的事,每次梦到这里都会感觉到心口很痛。
“做了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他在想到底什么事困扰着她,以至于夜不能眠。
这一刻,不知多么希望她能坦诚相待。
夏芳菲感觉心口很疼,好像那把刺中心口的刀一直在,光线很暗,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跟玄二少到有几分相似。
“没事。”
重生至今,短暂数日,每一天都在噩梦中惊醒,有时她很想杀了玄若华,一了百了。
可是——
夏芳菲心里很清楚,杀人要偿命,夏氏现在的情况必须依仗玄家。
从古至今,弱肉强食,从来没有变过,所以她必须靠自己的能力保护家人。
玄司徒一直静静地观察她,从皱眉起他就已经看出这丫头有心事,特别是说出(没事)时,眼底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既然没事,赶紧起来吃饭。”
他没在继续追问,毕竟两个人还不是很熟悉,不过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玄司徒重新把火升了起来,很快屋子暖了许多,外面寒风凛冽,窗扇吹得飒飒声响。
夏芳菲出了一身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端着玄司徒的水杯喝了两大杯,这才发现这杯子挺旧的,想必已经用了些年头。
她记得,玄二少很有讲究,他用的东西都不允许别人动,有一次她不小心碰了他的水杯,结果那杯子就被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是亲兄弟吗?若不是从小就对玄家有所了解,她还真的有些怀疑,这兄弟俩的『性』子完全不同。
“吃吧!”
玄司徒递给夏芳菲一块刚刚烤好的馒头,在这里一日三餐都很简单,他有些担心夏芳菲会吃不习惯。
夏芳菲嘴很挑剔,这可能跟家里生活环境有关系,咬着馒头感觉味道还可以,就是这菜有些难以下咽。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一定非要结婚。”
玄司徒想了很多,只要夏芳菲开口,无论什么事他都会帮忙。
至于结婚的事?
他不会放弃,但也要她心甘情愿才行。
闻言,夏雪心口一紧,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